笑着應:“好啊!”
她端起一杯酒。
也像季酥酥那樣聞了聞。
但她沒有聞出是什麼酒。
只能嘗一口。
酒質腥辣。
她嫌棄的皺了皺眉。
嘗一口沒嚐出來。
只能又嘗一口。
老爺子們都目不轉睛的看着她。
等了半天。
沒等到她說話。
彭老爺子忍不住了:“藝姝,怎麼樣,這杯是什麼酒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江藝姝尷尬的搖了搖頭。
她從來沒喝過這麼難喝的酒。
太烈了。
辣喉嚨。
喝下去好難受。
有點兒想吐。
江藝姝放下酒杯。
自己給自己打圓場:“我沒喝過這種酒,太難喝了,誰會喝這種酒?是不是上錯了?”
江老爺子抿了一口杯中酒。
神色有幾分深沉。
目視遠方。
似乎陷入了沉思。
“酥酥呢,你聞聞看。”彭老爺子轉頭看向季酥酥。
季酥酥端起酒杯。
聞了聞。
笑着說:“是二鍋頭,爺爺說,他當兵的時候沒錢,就和幾個兄弟部隊分糧食省下來,偷偷拿出去賣了去買酒喝,二鍋頭是爺爺經常喝的酒。”
“也許喝這個酒的時候,爺爺會想起他青春年少的時候。”
“這喝的已經不是酒,而是回憶。”
季酥酥說得真摯。
彭老爺子讚道:“還是酥酥見識廣。”
喝着二鍋頭,老爺子們也都紅了眼眶。
想起自己風華正茂的時候。
一轉眼。
已經過去多年。
物是人非事事休。
楚老爺子低頭擦擦眼角。
頗有些感慨的說:“我們參軍的時候,還是十幾二十歲的孩子,現在……都已經半截黃土埋身了。”
“酥酥不愧是老季的孫女,知書達理,文雅聰慧,如果沒有男朋友,我家倒是有個孫子,正好年齡相仿。”
“老魏,你不要和我搶,好像誰家沒孫子似的,酥酥,改天跟鄒爺爺去雲南,見見鄒爺爺的孫子。”
“老魏,老鄒,你們不講武德,酥酥要找男朋友,我孫子也是排第一。”
“大家都有孫子,讓酥酥來挑。”
季酥酥瞬間成了香餑餑。
老爺子們都爭着要她當自己的孫媳婦兒。
而江藝姝被晾在了一邊兒。
原本。
她想用自己的學識和見識碾壓季酥酥。
沒想到。
反被季酥酥碾壓。
還把老爺子們年輕時喜歡喝的二鍋頭批評了。
“咳,你們不要爭了,酥酥現在和我家漠霆在談戀愛。”
楚老爺子終於忍不住開口。
結束了這場紛爭。
“什麼?”
諸位老爺子又是羨慕又是嫉妒。
“老楚,你這是先下手爲強啊!”
“過份了過份了。”
“漠霆單身這麼多年,也該談戀愛了。”
“嗯,和酥酥很般配。”
“我都好多年沒見過漠霆了,上次見他,還是他參軍的時候。”
季酥酥完全沒想到楚老爺子會說這話。
難道楚漠霆告訴楚老爺子。
他和她在談戀愛?
明明就是他死纏爛打。
季酥酥想解釋。
可老爺子們七嘴八舌說得熱鬧。
她又不好意思開口。
終於等老爺子們安靜下來。
她正要說話。
江藝姝搶在了她前面。
大聲的問曠老爺子:“曠爺爺,雲梵的傷沒有大礙了吧,他出院我也沒去送送他。”
靠!
季酥酥在心底暗罵江藝姝。
這女人真煩。
曠老爺子愣了一下:“雲梵沒有受傷啊,什麼時候住的院,我怎麼不知道?”
“啊?您不知道?”
江藝姝一副爲難的樣子。
看了看季酥酥。
然後苦着臉道歉:“對不起酥酥,我……”
季酥酥看着江藝姝惺惺作態。
真是一朵極品白蓮花。
曠老爺子急了:“到底怎麼回事,雲梵怎麼會受傷?”
自己孫子受傷。
又扯上了季酥酥?
曠老爺子騰的一下。
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江藝姝欲言又止:“曠爺爺,您別急……酥酥……”
“酥酥,你來說,到底怎麼回事?”
事關自己的寶貝孫子。
曠老爺子怎麼可能不着急。
季酥酥只能硬着頭皮開口:“雲梵爲了救我受了傷,他不想您擔心,就沒告訴您,現在在酒店休養,已經沒事了。”
“出了這麼大的事,他竟然還想瞞着我,這小子,膽兒越來越肥了。”
曠老爺子氣急敗壞的走出宴會廳。
拿起手機給曠雲梵打電話。
季酥酥敏銳的捕捉到了江藝姝眼底的幸災樂禍。
眸色瞬間暗了下去。
不一會兒,曠老爺子回來打了個招呼就走了。
老爺子們雖然好奇發生了什麼事。
但看他臉色那麼難看。
也沒好意思問。
等着私下裏再悄悄的問。
(江白蓮可真是討厭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