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季酥酥拒絕了。
她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洗了澡躺牀上。
給白柏林打去電話。
“白叔，我媽媽的哥哥來找我了。”
聞言，白柏林笑道：“好哇，以後你就有親人了。”
“是啊，以後有親人了。”
季酥酥以前從未想過找媽媽那邊的親人。
覺得沒有必要。
從來沒有見過他們。
貿貿然然的去找他們。
說不定還會以爲她別有用心。
但是。
見了趙致牧之後。
她感受了到久違的親切感。
白柏林問：“你準備回趙家？”
“……”
聽白柏林這麼說。
季酥酥突然反應過來：“白叔，你早就知道了？”
“是啊，我一直都知道啊，你沒問，我就沒說，我以爲你不想找他們。”
白柏林倒是回答得理所當然。
“就算我不想找他們，至少你告訴我一聲。”
季酥酥埋怨道。
“如果你真想知道，難道你自己查不出來？”
白柏林知道。
這點兒小事。
根本難不倒季酥酥。
季酥酥被白柏林問得沒了語言。
她確實查得出來。
只是沒去查而已。
“趙家我肯定不會回去，我和他們也不熟，不過可以過去看看老人家。”
外公外婆……
好陌生的稱呼。
不知道兩位老人現在身體好不好？
等戲拍完。
就去看看他們
……
季酥酥幾乎一夜沒睡。
她看了一夜的劇本。
翌日。
天剛亮。
她就在等電話了。
終於等到了趙致牧的電話。
她確實是他的侄女。
趙致牧在電話那頭已經激動得語無倫次：“酥酥，這麼多年，我沒找到你媽媽……找到了你……酥酥……你是我們趙家的孩子……”
趙一舟比趙致牧冷靜。
接過電話說：“酥酥，我們現在過去找你，你外公外婆想見你。”
“好，你們來吧，我住在香格里拉大酒店，1818房間。”
“待會兒見。”
季酥酥放下手機。
笑得眼淚直流。
她有親人了，有親人了……
趙致牧和趙一舟趕到酒店。
一見到季酥酥。
趙致牧的眼睛就更紅了。
他忍着眼淚。
和家裏的老人開了視頻通話。
季酥酥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外公外婆。
兩位老人坐在椅子上。
坐得端端正正。
似乎想給季酥酥留下一個好印象。
老太太穿的是旗袍，化了淡妝。
老太爺穿的是中山裝，花白的頭髮全部往後梳，看起來沉穩大氣。
“阿寧……”
老太太看到季酥酥。
失控的喊了一聲女兒的名字。
立刻哭成了淚人。
趙老太爺拍了拍妻子的後背，沉聲說：“是酥酥，不是阿寧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我就是沒忍住……”
老太太擦乾眼淚。
才擡起頭。
艱難的擠出一抹笑。
“酥酥，我是外婆，這是你外公。”
季酥酥喉嚨哽得厲害。
半響才喊出來：“外婆，外公……”
“酥酥，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，回來一趟吧，讓外公外婆看看你。”
趙老太太若不是身體不好。
今天一早就坐飛機往麗江趕了。
雲南到底是高原。
上了年紀的老年人很容易發生高原反應。
季酥酥說：“大概還有四十天，我拍的戲就殺青了，到時候就可以去看你們。”
“四十天這麼久？”趙老太太失望的皺眉：“不能請幾天假嗎？”
“不能請假。”
她之前手臂受傷。
已經請了好久的假。
再請假。
導演會瘋。
現在的戲，她都儘量一條過。
就是爲了給劇組節省時間。
劇組的時間就是錢。
那麼多演職人員，多拖一天就多付一天的錢。
趙老太太已經坐不住了：“酥酥，我明天就過去看你。”
“媽，你和爸身體都不好，就不要折騰了，以後每天和酥酥視頻聊天，多聊一段時間，再見面，就熟悉了，也不會那麼尷尬。”
趙一舟也贊同的點頭：“是啊，已經找找酥酥了，也不急在這一時。”
“好吧！”趙老太太不放心的問：“酥酥，你真的會每天和我視頻聊天嗎？”
“真的，外公外婆，我以後晚上下了戲，就給你們發視頻，你們別嫌煩哦！”
季酥酥嬌俏可人。
笑起來特別甜。
趙老太太和趙老爺子笑開了花。
“怎麼會嫌煩，只要你願意給我們發視頻，我們高興還來不及。”
趙老太太說完，趙老爺子對趙致牧說：“老三，你把東西給酥酥，那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。”
“好的，爸！”
趙致牧伸出手。
趙一舟連忙打開揹包，取出一個紅包，放在趙致牧的手中。
趙致牧將紅包送到季酥酥面前：“這是你外公外婆給你的見面禮，你快拿上。”
季酥酥知道老年人很在乎這些。
她也沒推辭。
高高興興的接過。
然後甜甜的對手機另一頭的老人道歉：“謝謝外公外婆，謝謝舅舅，謝謝哥哥。”
老兩口在手機那頭笑得合不攏嘴。
“酥酥乖。”
和兩位老人聊了半個小時。
老爺子要去打針了。
才結束通話。
趙致牧嘆了口氣說：“好多年沒看到爸媽這麼高興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酥酥，這些年，你外公外婆一直很後悔，當年不該逼你媽媽嫁給她不愛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媽媽離家出走的時候才十九歲，和你差不多大，也不知道那麼多年，她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。”
回憶往事。
趙致牧又是一陣心酸。
當年他幫助趙致寧逃跑。
也不知是對是錯。
沒想到。
那一別，便是永遠。
季酥酥揉了揉發紅的眼睛：“舅舅，我媽媽過得挺好的，爸爸很愛媽媽，他們很幸福。”
聽季酥酥這麼說。
趙致牧心裏纔好受了一些。
“那就好，那就好！”
他重複着這幾個字。
低下頭。
擦了擦溼潤的眼角。
“你媽媽如果還活着，今年也該四十八歲了，不再年輕。”
“我媽媽在我的心目中，永遠年輕。”
季酥酥拿起手機。
打開翻拍的全家福。
一邊又一邊的看。
趙致牧也湊過去。
“這是你爸爸？”
“對，是我爸爸，我六歲的時候拍的，就只有這一張全家福，他們後來失蹤了，一直沒有下落。”
這是季酥酥最放不下的事。
不管是生是死。
她都要找到爸爸媽媽。
哪怕是他們的屍骨。
也要帶回老家安葬。
可是。
她和顧叔，霍叔，跑遍了七大洲，也沒有線索。
季酥酥很害怕。
這輩子。
都找不到爸爸媽媽。
趙致牧看着照片，眉頭緊蹙：“他們會不會還活着？”
“我也希望他們還活着……”
季酥酥喉嚨哽得厲害。
差點兒又哭出來。
趙致牧問：“可以把這張全家福轉發給我嗎，我來幫你找。”
“謝謝舅舅。”
雖然不敢抱太大的希望。
可季酥酥還是把全家福轉發給了趙致牧。
趙致牧又讓季酥酥加上了趙老太太和趙老爺子的V信。
方便他們經常視頻聊天。
趙致牧和趙一舟離開之後。
季酥酥纔打開趙家老太太和老太爺給她的紅包。
裏面竟然是一張一百萬的支票。
季酥酥拿着支票。
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她看紅包不厚。
以爲沒有多少錢。
沒想到。
人家放的是支票。
這一百萬支票成了燙手山芋。
早知道不要了。
季酥酥連忙給彥婧打電話。
想挑幾個古董花瓶給趙老爺子。
再給趙老太太挑幾塊祖母綠的吊墜。
一起送過去。
彥婧問：“送這麼貴重的東西，你不怕自己的身份曝光？”
（寶寶們，新年快樂，愛你們哦！麼麼噠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