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一瀾發瘋般的抓住警察的手臂。

    “你告訴我,我媽媽沒有指控我,她那麼疼我,不會指控我……”

    警察雖然看多了親人反目成仇。

    但媽媽爲了自己減刑,指控女兒的還是不多見。

    一般都是媽媽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替女兒頂罪。

    警察用完全公式化的口吻回答:“鄧心悅確實給我們提供了大量的證詞。”

    趙一瀾倏然瞪大眼睛。

    “我不相信,我不相信……嗚嗚……”

    她捂着臉。

    痛哭流涕。

    季酥酥淡淡的吐出四個字:“咎由自取。”

    趙一瀾也是憑本事。

    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。

    如果她念着趙家的養育之恩。

    沒有幫自己的親生父母爲非作歹。

    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。

    趙一瀾哭得幾乎暈死過去。

    “爲什麼……爲什麼要這樣對我……爲什麼……”

    所有的希望都在這一瞬間覆滅。

    她甚至覺得自己活着也失去了意義。

    季酥酥不同情趙一瀾。

    只爲自己的外公外婆感到不值。

    爲了這個白眼兒狼。

    外婆偷偷流了多少眼淚。

    傷透了心。

    接下來。

    律師就會提起訴訟。

    趙一瀾和鄧心悅一個也跑不了。

    處理完趙家的事。

    也快過年了。

    季酥酥打算就在深城過年。

    陪在趙老爺子趙老太太身旁。

    她在哪裏。

    自然楚漠霆也在哪裏。

    他不回雲城過年了。

    接到楚漠霆不回去過年的電話。

    楚老爺子氣得罵人。

    立刻給另外幾個孫子打電話。

    “你們大哥要在深城過年,今年咱們也去深城過年。”

    楚沐雨過年醫院也要值班。

    他哪兒也去不了。

    楚沉霄仍然心存芥蒂。

    也不肯去深城。

    楚驚雷,楚薄霧倒是答應得爽快。

    跟着楚老爺子去深城。

    也沒提前告訴楚漠霆和季酥酥。

    到了深城。

    在酒店住下。

    纔給楚漠霆打電話。

    楚漠霆連忙帶着季酥酥往酒店趕。

    到達酒店。

    楚漠霆第一句話就是:“爺爺,您怎麼來了?”

    聽到楚漠霆這麼說。

    楚老爺子眉頭一蹙,不高興的說:“怎麼,我不能來?”

    聽出爺爺生氣了。

    楚漠霆立刻說:“當然能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楚老爺子轉頭看向季酥酥的時候。

    臉上瞬間堆滿了笑。

    “酥酥啊,這幾天也不給爺爺打電話,你是不是把爺爺忘了?”

    “沒有沒有,我怎麼可能把爺爺忘了。”

    季酥酥連連擺手。

    乖巧的道歉:“爺爺,對不起,我最近太忙了,請您見諒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知道你忙,這段時間景盛科技內憂外患,不太平,我都聽說了,現在你外公重新執掌景盛科技,應該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。”

    “嗯嗯,我外公也是這麼說。”

    楚老爺子到深城不久。

    幾位叔叔得知季酥酥要留在深城過年。

    也紛紛趕到深城。

    也準備在深城過年。

    和幾位叔叔許久沒見面了。

    季酥酥很高興。

    爲了在深城過年。

    齊空濛直接在深城買了棟裝修好的別墅。

    距離季酥酥外公家不遠。

    許久沒見的霍伊東也來了。

    白柏林看到霍伊東瘦得脫相了。

    關切的問:“老霍,這纔多久沒見,怎麼瘦成這樣了?剛從非洲回來?”

    霍伊東搖搖頭:“沒有,最近一直在國內,研究讓呼吸器官衰竭的變異病毒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病毒這麼厲害,能讓你廢寢忘食的研究,現在怎麼樣了?”

    白柏林皺了皺眉。

    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
    霍伊東神情凝重的說:“這種病毒很狡猾,變異非常快,完全不像自然界中會出現的病毒,我最近採集到的樣本,已經變異到第四代了,如果這種病毒擴散出去,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
    齊空濛緊張的問:“這種病毒靠什麼傳播?”

    “空氣。”

    這正是霍伊東最緊張的地方。

    病毒太厲害了。

    白柏林急急的問:“你是怎麼得到的病毒毒株?”

    “前段時間有人在非洲採集到了毒株,其實這種病毒以前就有,但是沒有變異,我和酥酥研製出了疫苗,酥酥也注射了,但現在病毒變異非常快,非洲那邊已經有很多人感染,過完年,我打算再去一趟非洲,一定要把病毒控制在非洲。”

    就因爲這件事。

    霍伊東連年都過不好。

    季酥酥不假思索的說:“霍叔,我和你一起去!”

    聽到變異病毒這麼厲害。

    她就坐不住了。

    恨不得馬上和霍伊東一起去非洲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霍伊東點點頭。

    他其實也希望季酥酥能和他一起去。

    畢竟季酥酥是他最看重的關門弟子。

    很多時候。

    她在研究方面都超越了他。

    一聽季酥酥要去非洲。

    楚漠霆就坐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不行,不能去。”

    他死死抓住季酥酥的手:“太危險了。”

    季酥酥義正嚴辭:“正因爲危險,我更要去,這樣厲害的病毒,如果傳播開,會有多少人喪命,我不能坐視不理。”

    “全世界那麼多醫生,不差你一個。”

    楚漠霆知道季酥酥是無國界醫生。

    也知道她當年就是在非洲纔會救他的命。

    可現在。

    他的私心不希望她再冒險。

    季酥酥看着面色深沉的楚漠霆。

    認真的說:“如果大家都這麼想,誰遇到危險還會勇往直前?”

    “楚漠霆,不要以爲病毒在非洲發現就離我們很遙遠,病毒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,不管什麼人種,什麼國籍。”

    季酥酥在非洲待了幾年。

    看到無數的醫生和埃博拉病毒抗爭。

    誰都知道危險。

    但誰也沒有退縮。

    齊心協力消滅病毒。

    季酥酥決定的事。

    楚漠霆再怎麼勸說也沒用。

    她是個固執的人。

    “好,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哪怕刀山火海。

    他也要守在她的身旁。

    “不要,你不要去。”

    季酥酥搖頭。

    “你也幫不上忙,去了沒用。”

    就像他不希望她以身犯險一樣。

    她也不想把他帶去危險的地方。

    楚漠霆態度堅決:“你去哪裏,我就去哪裏,我不會和你分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季酥酥很感動。

    “你這個傻瓜。”

    “對,我就是傻瓜,誰讓你也是個傻瓜。”

    那就兩個人一起犯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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