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酥酥難受的咬着下脣。
洛瑞跳江。
恐怕就是爲了保全她。
讓攔截他的人以爲東西還在他身上。
已經沉入江底。
季酥酥收起芯片。
悄然離開酒店。
她不能回拍攝基地。
只能去找楚漠霆。
她戴着帽子,低着頭。
行色匆匆的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。
敏銳的直覺讓她發現有人跟着她。
不由得加快了腳步。
前面有個巷子。
季酥酥轉身就拐了進去。
跟着她的人也進了小巷。
那人快步走在黑漆漆的小巷中。
季酥酥突然從暗處跳出來。
一個飛腿。
將那人踢飛。
季酥酥手中的銀針即將射出。
她聽到了一聲驚呼:“酥酥,是我!”
楚薄霧?
緊要關頭。
季酥酥收了銀針。
將地上的楚薄霧拉了起來。
“怎麼是你?”
楚薄霧捂着被季酥酥踢得生疼的胸口。
可憐巴巴的說:“我在酒店大堂看到你,就跟過來想和你說幾句話,看你走得那麼快,以爲有狗仔在跟蹤,酥酥,你怎麼這麼緊張?”
季酥酥冷聲道:“不想死就離我遠點兒,快走!”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楚薄霧不明就裏。
刨根問底:“什麼叫不想死就離你遠點兒?你遇到危險了?”
“快走!”
季酥酥推了楚薄霧一把。
“砰!”
子彈從楚薄霧的身側飛過。
打在了小巷旁邊的鐵門上。
鐵門震得厲害。
楚薄霧立刻反應過來。
抓住季酥酥的手腕兒:“要走一起走。”
季酥酥甩開楚薄霧的手。
朝小巷的另一頭飛奔而去。
兩個人一路狂奔。
子彈時不時的從他們身側飛過。
或者打在了腳邊。
季酥酥觀察到。
有八個人在追他們。
她們沒有武器,要解決這八個人,並不容易。
季酥酥從小巷的這頭跑到了小巷的另一頭。
而另一頭竟然也有人在等他們。
季酥酥停下腳步。
前後都有圍堵。
想逃出去並不容易。
她摸出銀針。
夾在手指間。
楚薄霧站在季酥酥身側。
壓低聲音說:“酥酥,我拖住他們,你快跑。”
他說完就朝前面圍堵的人衝上去。
“楚薄霧,別去!”
季酥酥驚愕的發現。
楚薄霧現在的身手確實不錯。
很快奪下一把槍丟給季酥酥。
而他自己赤手空拳。
和圍堵的人搏鬥。
他拼了命的保護季酥酥。
季酥酥沒有痛下殺手。
而是甩出銀針,擊中歹徒的腿。
歹徒搖搖晃晃的倒在了地上。
“快走!”
季酥酥踢飛一名歹徒。
和楚薄霧一起跑出小巷。
大街上。
車水馬龍。
季酥酥和楚薄霧朝人多的地方跑去。
身後依然有歹徒追他們。
季酥酥和楚薄霧躲進美食城。
在安全通道內。
季酥酥壓低聲音詢問楚薄霧:“你沒事吧?”
“沒事。”
楚薄霧擦了擦嘴角的血漬。
問:“這些是什麼人?”
“應該是米國間諜。”
明明是華國人。
卻替米國賣命。
不是間諜是什麼。
楚薄霧一怔:“酥酥,你怎麼會惹上米國間諜?”
“說來話長,我現在要去見爺爺,但是不能坐高鐵,你開車來了嗎?”季酥酥擦了擦額上的汗。
氣喘吁吁的問。
“開了。”
楚薄霧原本是來探班。
就遇到了季酥酥。
“你的車停在酒店的車庫?”
“對。”
“很好,我們現在開車回雲城,”
季酥酥果斷的做了決定。
這件事事關重大。
她一個人難以解決。
還是得由GJ出面。
米國一直污衊華國破壞生態,是病毒的起源。
聯合多個國家。
攻擊華國。
現在是還華國清白的時候了。
讓國際社會看看。
到底誰纔是病毒的起源。
季酥酥打開揹包。
取出兩張人皮面具。
一張給楚薄霧戴上。
一張自己戴上。
楚薄霧都驚呆了。
兩個人都變了模樣。
“酥酥,你竟然會易容。”
季酥酥失笑。
“這不是易容,這是高科技的人皮面具,我們還得換一身衣服。”
帽子已經在淘寶的途中丟失。
季酥酥把頭髮束起來。
紮成馬尾。
把襯衫脫下來。
圍在了腰間。
上身只穿藍色的T恤衫。
“你在這裏等我。”
她說完走出了安全通道。
不一會兒。
就給楚薄霧帶回來一件衣服。
那件衣服皺巴巴的。
還有一股難聞的味道。
楚薄霧快噁心吐了。
“這是你從垃圾堆裏撿來的嗎?”
“不是,快穿,別挑三揀四。”
季酥酥直接把衣服塞給楚薄霧。
楚薄霧咬咬牙。
脫下自己身上那件價值五萬的愛馬仕襯衫。
丟進樓道里的垃圾桶。
然後穿上那件臭氣熏天的衣服。
沒忍住。
又幹嘔了一下。
只能屏住呼吸。
季酥酥和楚薄霧走出去。
幾個一臉殺氣的壯漢迎面走來。
楚薄霧緊張得握緊了拳頭。
季酥酥若無其事的挽着楚薄霧的胳膊。
示意他不要緊張。
壯漢並沒有認出季酥酥和楚薄霧。
從他們身旁走過。
楚薄霧第一次戴人皮面具。
再加上緊張。
被捂得滿臉都是汗。
他表情僵硬。
身後傳來那幾名壯漢說話的聲音。
“你們去那邊找。”
“明明看到他們跑進來了。”
“一定要把他們找到。”
“是。”
走進電梯。
楚薄霧才鬆了口氣。
電梯門正要關。
一名壯漢突然進了電梯。
楚薄霧呼吸一窒。
又緊張了起來。
季酥酥依然是輕鬆自主的樣子。
拉着楚薄霧的胳膊問:“親愛的,待會兒喫完飯,我們去看電影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楚薄霧乾巴巴的應。
他專注的看着嬌俏的季酥酥。
雖然是一張陌生的臉。
聲音也變了。
但她叫他“親愛的”。
還是讓他雀躍。
這輩子恐怕也就這一次了。
楚薄霧把心一橫。
趁機摟住季酥酥的肩膀。
季酥酥暗暗的在他的腰間掐了一下。
楚薄霧痛得蹙眉。
卻還是不願放手。
“寶貝兒,你想看什麼電影?”
“……”
若不是匪徒在電梯裏。
她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。
竟然明目張膽的佔她的便宜。
“隨便什麼電影都可以。”
季酥酥眼裏帶着殺氣。
但說話的聲音依然軟綿綿的。
好像在撒嬌。
連和他們同坐一部電梯的匪徒都受不了了。
透過光潔如玻璃的牆面。
嫌棄的冷睨了他們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