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季酥酥這麼說。

    楚博然很高興。

    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霖霖,你真是爸爸的好女兒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休息吧,爸爸還有事要忙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爸爸再見。”

    “再見。”

    楚博然離開季酥酥的房間,回了公司。

    剛到公司坐下。

    祕書就來通傳:“華國楚氏的楚總來了,說有重要的事要見您。”

    這幾天。

    楚沉霄沒事兒就往楚博然這邊跑。

    沒見到季酥酥。

    他就旁敲側擊的打聽。

    一聽他又來了。

    楚博然眉頭一蹙。

    面色陰沉得可怕。

    “讓他進來。”

    不一會兒。

    楚沉霄就心事重重的走進楚博然的辦公室。

    他說了一些並不算重要的事。

    然後又故作漫不經心的問:“怎麼沒看到那個戴口罩的祕書,她不會被我嚇得不敢來上班了吧?”

    楚博然說:“她請病假了,在家休息,過幾天就會回來上班。”

    “難道被我嚇病了?”

    楚沉霄心裏七上八下。

    就怕季酥酥出事。

    原本第二天他就要回去。

    但是他又留了下來。

    想和她見個面。

    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。

    爲什麼不想死就假裝不認識她。

    爲什麼不能告訴大哥她在這裏?

    太多太多的問題。

    壓在楚沉霄的心底。

    讓他夜不能寐。

    “當然不是,只是感冒了,如果你想見她,我可以安排你們見面。”

    楚博然笑得像只老狐狸。

    讓楚沉霄心裏更沒底。

    雖然不知道楚博然和季酥酥之間的關係。

    但楚沉霄認爲。

    這個人很有問題。

    也許就是他在威脅季酥酥。

    思及此。

    楚沉霄呵呵一笑:“那倒不用。”

    如果他太迫切的想見到季酥酥會引起楚博然的懷疑。

    只能壓下心頭的真實想法。

    假裝不在意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季酥酥拆了繃帶之後走出房間倒水喝。

    杜青迎面而來。

    看到季酥酥的臉。

    倏然瞪大了眼睛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    季酥酥眨了眨眼:“我什麼?有什麼問題嗎?”

    “酥酥?”杜青不確定的問了一聲。

    “嗯!”季酥酥說:“爸給我改了名字,以後我叫沁霖。”

    “沁霖……”

    杜青苦笑了一下:“這名字不錯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也覺得不錯。”

    季酥酥倒了水轉身要回房間。

    杜青叫住她:“你和你媽媽長得簡直一模一樣,就像雙胞胎。”

    “是嗎?”

    季酥酥摸了摸自己的臉。

    笑着說:“我是我媽媽生的,當然一模一樣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杜青抿抿脣。

    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她轉身下了樓。

    給楚博然打電話。

    電話一接通。

    就傳來楚博然冰冷的聲音:“我現在很忙,長話短說。”

    語氣中。

    透着不耐煩。

    杜青啞着嗓子問:“酥酥爲什麼和致寧長得一模一樣?”

    她卻沒有等來楚博然的回答。

    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
    杜青緊緊握着手機。

    氣得渾身發抖。

    “媽,你怎麼了?”

    楚亦潤進門就看到杜青站在客廳中央。

    臉色發青。

    兒子一句關心的話。

    讓杜青的眼淚“吧嗒吧嗒”往下墜。

    她猛地抱住楚亦潤。

    哽咽道:“你爸爸還是忘不了那個女人,我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,同甘共苦,他心裏,從來沒有我……亦潤,我好難受,好難受……嗚嗚……”

    杜青傷心欲絕。

    楚亦潤怒火中燒。

    氣惱的問:“媽,爸是不是又做了什麼過份的事,他把那個私生女帶回來,我們已經忍了,他還想怎麼樣?”

    “亦潤,我現在沒有別的願望,只希望你和沁雅能過得好,你們……是我唯一的希望……”

    “媽,別哭了。”

    楚亦潤拿了紙巾幫杜青擦去臉上的淚水。

    “我和姐姐不會讓你失望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,你們最乖了。”

    杜青在兒子這裏得了安慰。

    欣慰的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摸摸兒子的臉。

    感覺受再多的委屈都值了。

    這時。

    杜青的手機響了。

    她看了看來電。

    接聽。

    “宋律師?”

    也不知對方說了什麼。

    杜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
    她的身體搖搖晃晃。

    差點兒站不住。

    楚亦潤連忙扶住她。

    杜青掛斷電話。

    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亦潤,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?”

    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
    “你爸那個沒良心的,今天修改了遺囑,把他的大部分財產給了小賤人,我們母子三人,當叫花子打發。”

    杜青氣急敗壞的把茶几上的汝瓷茶具狠狠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茶具摔成了碎片。

    杜青捂着臉。

    痛哭流涕。

    站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手壓到了破碎的瓷片。

    鮮血直流。

    “媽……”

    楚亦潤連忙把杜青從地上拉起來。

    拿紙巾按住傷口。

    然後打電話給私人醫生。

    杜青哭得肝腸寸斷。

    楚亦潤抱着她。

    惡狠狠的說:“媽,別哭了,那個賤人休想得到爸的財產,我不會讓她如願!”

    “亦潤,你別衝動,如果你傷害了小賤人,你爸不會放過你。”

    “媽,你放心,我什麼都不會做,要做也是小賤人自作自受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想……”

    “媽,你就別問了,我自有分寸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季酥酥又在家裏休息了幾天。

    臉沒那麼腫了。

    趕緊回公司上班。

    上次查了一半。

    還要接着往下查。

    她正忙。

    楚博然突然打電話讓她去一趟他的辦公室。

    季酥酥起身過去。

    順便給楚博然衝了一杯咖啡。

    進了楚博然的辦公室。

    她看到楚沉霄就坐在那裏。

    心頭一跳。

    故作鎮定的走過去。

    把咖啡放在楚博然的桌上。

    “沁霖,你把口罩摘下來讓小楚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季酥酥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然後在楚博然的注視下摘下了口罩。

    楚沉霄看着她。

    眼神中除了震驚。

    還多了幾分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楚博然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。

    淡然的一笑:“小楚,你看清楚了吧,沁霖長得像不像你大哥的未婚妻?”

    “有一點像……”

    楚沉霄有些懵。

    看身形和眼睛明明就是季酥酥。

    怎麼臉卻變了。

    楚博然對她做了什麼?

    “沁霖,你先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季酥酥低着頭。

    快步走出楚博然的辦公室。

    眼角的餘光瞥過楚沉霄。

    心裏忐忑難安。

    怎麼楚沉霄還在馬國沒走?

    楚沉霄那麼恨她。

    不會借這個機會整死她吧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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