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青去找楚博然。

    楚博然坐在沙發上。

    長腿交疊,放着一本書。

    纖長的手指翻動書頁。

    沒拿正眼看杜青。

    杜青站在他身後。

    白嫩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溫婉的說:“老公,我覺得今天這事兒很蹊蹺,不然你和沁霖再做一次親子鑑定,大家也安心。”

    楚博然翻書的手一頓。

    俊臉帶着肅殺之氣。

    “你什麼意思,懷疑沁霖不是我的女兒?”

    杜青被楚博然的話哽到了。

    她呵呵一笑:“我也不是懷疑沁霖,就是想求個安心,老公,小心駛得萬年船,這些年想扳倒你的人不少,什麼手段都使過,我們還是小心爲妙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再做親子鑑定,沁霖是不是我的女兒,我最清楚,沒有別的事就出去吧!”

    “老公……”

    “出去!”

    楚博然完全不給杜青好臉色。

    跟在楚博然身邊。

    杜青一直忍氣吞聲。

    她心裏窩着一團火。

    卻又沒處發。

    只能咬緊牙關。

    離開書房。

    書房的門關上。

    楚博然猛地把手中的書扔旁邊。

    然後站起身。

    走到書桌前。

    手放在水晶球上。

    密室的門開了。

    楚博然走進密室走到一個玻璃展櫃前。

    展櫃裏放着黃金製成的皇后鳳冠。

    鳳冠上鑲嵌着紅色的寶石。

    楚博然打開展櫃的門。

    手伸到鳳冠下。

    摸出一張小小的儲存卡。

    他面色深沉。

    把儲存卡放進西裝口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。

    季酥酥還想去楚博然的公司上班。

    在公司纔可以蒐集到更多證據。

    楚博然沒讓司機開車。

    他親自開車。

    載着季酥酥。

    她以爲楚博然要載她去公司。

    走到半路。

    卻發現不是去公司的路。

    “爸,我們這是去哪裏?”

    季酥酥不安的問。

    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楚博然沒有正面回答。

    神神祕祕的。

    讓季酥酥更加不安。

    楚博然把季酥酥帶到了海邊。

    銀色的沙灘。

    砂礫細軟乾淨。

    波光粼粼的海平面泛着藍光。

    楚博然指着這片大海說:“你媽媽以前很喜歡來這裏,我就把這片沙灘買下來送給她。”

    他說着又指着海邊懸崖上的後現代風格的別墅。

    “那棟別墅也是我爲你媽媽建的,我想和她一輩子住在裏面。”

    楚博然說着朝別墅走去。

    別墅在懸崖上。

    從沙灘上去。

    要經過長長的石梯。

    別墅後面就是鬱鬱蔥蔥的叢林。

    白色外牆。

    很有設計感。

    別墅靠懸崖那邊是巨大的落地窗。

    臥室足足有兩百平。

    躺在牀上就能看到大海。

    而靠叢林那邊是泳池。

    楚博然有時會過來居住。

    別墅一直有專人打理。

    楚博然摸着自己精心挑選的沙發。

    幽幽的說:“這麼多年,我一直等着阿寧回來,沒想到,她已經去世很多年了,沁霖,以後你就住在這裏,只要你聽話,我不會虧待你。”

    季酥酥聽出了不對勁兒。

    警惕的看着楚博然。

    “爸,我一個人住在這裏嗎?”

    “我有空會過來陪你。”

    楚博然走到花園裏。

    摘了一朵雞蛋花。

    別在了季酥酥的耳鬢。

    他的手溫柔的拍了拍季酥酥的頭。

    “沁霖,好好待在這裏,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楚博然深深的看了季酥酥一眼。

    然後離開了別墅。

    季酥酥在別墅裏轉了一圈。

    她發現別墅周圍全是安保人員。

    這些人是來保護她的安全,還是限制她的行動?

    季酥酥皺了皺秀眉。

    徑直往外走。

    還沒走出花園。

    就被保鏢攔住了去路。

    “小姐,請您返回房間。”

    季酥酥說:“我要出去,你們讓開。”

    保鏢恭恭敬敬的回答:“抱歉,您不能出去,楚總吩咐過,沒有他的允許,您不能離開別墅半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季酥酥這才意識到。

    自己被楚博然軟禁在別墅裏了。

    看樣子。

    他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。

    也許從一開始。

    他就知道她目的不純。

    季酥酥沒有和保鏢做過多的糾纏。

    她返回別墅。

    躺在牀上。

    看着無邊無垠的大海。

    風景確實很好。

    但待在這裏太孤獨了。

    季酥酥也沒閒着。

    就在別墅裏整理她蒐集到的證據。

    基本可以鎖定和境外勢力勾結的反動派。

    只是還缺乏有力的證據。

    證明他們叛國。

    季酥酥眉頭緊鎖。

    決定和楚博然攤牌。

    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。

    她也沒有必要再隱瞞。

    夜深人靜。

    楚博然再次來到別墅。

    進門就看到季酥酥冷肅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和早上他離開時。

    單純無害的模樣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“沁霖……”

    季酥酥氣勢逼人的打斷他:“不要叫我沁霖,你知道我的真名,季酥酥,我叫季酥酥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楚博然無聲的嘆了口氣。

    坐在季酥酥的對面。

    笑問:“不打算再演下去了?”

    “大家都是明白人,我繼續演也只是自欺欺人,楚先生,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,不知道你打算怎麼處置我?”

    聽到季酥酥叫自己“楚先生”。

    楚博然的眼底劃過深深的失落。

    “酥酥,我沒打算處置你,只想把你留在我身邊,我不會傷害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雖然不會傷害我,但會把我囚禁在這裏,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。”

    季酥酥嘲諷的勾了勾脣:“楚先生,你打算囚禁我一輩子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楚博然專注的看着季酥酥。

    突然兀自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你現在的神情和你媽媽真的很像,她也是這麼堅定,這麼冷靜,國家就是你們的信仰嗎,爲了國家,什麼都可以付出,哪怕和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?”

    那笑容一點點的變得淒涼。

    眼眶也有些泛紅。

    季酥酥看着楚博然。

    有些同情他。

    看樣子。

    他早就知道,她媽媽是奉命潛伏在他身邊。

    根本不愛他。

    季酥酥深吸一口氣。

    說:“楚先生,話已經說開了,我也不兜圈子,只要你願意和我們合作,我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,你的父母都是華國人,你應該知道,現在的華國,已經不是幾十年前的華國,國家強盛,人民安居樂業,我相信你也不願意看到好好的國家陷入戰火之中,我們需要你的幫助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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