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羽喬低低的哼了一聲。
並沒有拒絕。
兩人就像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。
在對方的口中尋找生機。
楚沐雨把宋羽喬拉到了病牀上。
單人病房。
雖然窄。
但對於難分難捨的兩人來說。
並不會擁擠。
楚沐雨受傷的是右手。
左手還可以自由活動。
他的手讓宋羽喬不自覺的顫慄。
她睜開眼。
抱着他的脖子。
軟綿綿的輕喚:“楚醫生……”
媚眼如絲。
滿滿都是對他的愛戀。
“小喬,我愛你!”
楚沐雨重重的堵住她的嘴脣。
他已經壓抑了太久太久。
病房內。
瀰漫着比消毒水更濃烈的奢靡氣息。
走廊外。
突然傳來季酥酥說話的聲音。
“鍾醫生,你又來看二哥啊!”
鍾倩的聲音也傳了進來:“是啊,季小姐,你怎麼在外面?楚醫生在休息嗎?”
“二哥是在休息,你晚點兒再來看他吧!”
季酥酥想把鍾倩擋回去。
楚沐雨和宋羽喬正你儂我儂。
怎麼能讓鍾倩這個煞風景的進去。
壞了二哥的好事。
鍾倩伸長脖子。
往病房內瞅了一眼。
她剛纔聽到護士說,老宋的女兒來看楚沐雨了。
急急忙忙趕過來。
宋羽喬臉皮可真厚。
都分手了。
還跑來找楚沐雨。
肯定想趁楚沐雨受傷,對他關懷備至,再和他複合。
太賤了!
鍾倩不動聲色的說:“我過來幫楚醫生換藥,該換藥了。”
她說着就要往病房內走。
楚沐雨不知道季酥酥能不能攔住鍾倩。
拉着宋羽喬進了浴室。
宋羽喬手撐着浴室的洗臉檯盆。
她看着鏡中滿臉潮紅的自己。
雖然身上的衣服還穿得好好的。
但是下面已經……
她有些難爲情的別開臉。
楚沐雨的脣貼着她的耳朵,溫柔的說:“小喬,我好想你。”
我也想你。
她只是在心中默默的迴應。
然後抓住楚沐雨沒有受傷的左手。
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。
不想再分開。
楚沐雨將頭埋在宋羽喬的頸項間。
聞着她的髮香。
感覺整個人又活了過來。
她就是他的良藥。
宋羽喬喘着香氣。
微微側頭。
楚沐雨勾住她的下巴。
又吻了下去。
此時的另一邊。
鍾倩心急如焚。
想進病房看看楚沐雨和宋羽喬到底在幹什麼。
可是季酥酥攔着她。
不讓她進去。
越是不讓她進。
她越是想進。
“你讓開,不要耽誤我工作,我要給楚醫生換藥。”
鍾倩情急之下想推開季酥酥硬闖進去。
季酥酥也不是喫素的。
反手抓住鍾倩的胳膊。
鍾倩痛得哇哇大叫:“哎喲,你放手,好痛……”
季酥酥冷着臉,不客氣的說:“鍾倩,你以前做的那些事,二哥不追究,但我都記在心裏,你tm給我老實點兒,如果再敢破壞二哥和宋羽喬的感情,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,滾!”
季酥酥猛地一推。
鍾倩被推倒在地。
她的臉比鍋底還黑。
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。
還嘴硬的說:“我來給楚醫生換藥,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,是不是腦子有病啊?”
季酥酥狠狠瞪向鍾倩。
眼神殺傷力十足。
鍾倩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。
灰溜溜的走了。
臨走還不忘幽怨的瞥了季酥酥一眼。
季酥酥看她走遠。
撇撇嘴。
然後坐在了楚漠霆的身旁。
抱怨道:“這女人太討厭了,二哥就是太善良,如果是我,一定讓她在醫院待不下去,自己滾蛋。”
楚漠霆說:“老二確實善良,他說,當醫生不容易,寒窗苦讀那麼多年,不能爲了這麼一點小事,就讓人當不了醫生。”
季酥酥咬牙切齒的說:“我要幫着二哥盯緊這個居心叵測的女人,二哥和宋羽喬不容易複合,不能再被這個女人攪合了。”
“嗯。”
楚漠霆輕笑的握住季酥酥的手。
“還好你聰明,不然老二也沒好日子過。”
季酥酥得意洋洋的說:“我當然聰明瞭,等他和宋羽喬結婚的時候一定要給我封個大紅包。”
她豎着耳朵聽了聽病房內的動靜。
壞笑着對楚漠霆說:“二哥還真是急不可耐啊,嘿嘿嘿!”
“……”
楚漠霆抿抿脣。
薄脣湊到季酥酥的耳邊。
低聲說:“我比他更加急不可耐,你要不要試試?”
“走開,少想那些少兒不宜的東西。”
季酥酥推開楚漠霆的臉。
嫌棄的點了點他的頭:“想太多就不正常了。”
“我快三十歲了,早就不是少兒,記住,我三十歲的禮物。”
他總是不停的提醒她。
三十歲的禮物。
不能賴賬。
季酥酥苦着臉。
楚漠霆的生日越來越近了。
她有點兒緊張。
……
楚沐雨覺得身上黏糊糊的。
要洗澡。
但是他的右手不方便。
只能讓宋羽喬幫他脫衣服洗澡。
宋羽喬害羞。
低着頭不敢看他。
只是手拿噴頭。
往他身上衝水。
楚沐雨的臉上滿是饜足的笑意。
他用受傷的手摸了摸宋羽喬的俏臉。
用低沉的聲音說:“臉雖然瘦了,但是不該瘦的地方沒有瘦,還是有肉。”
宋羽喬嬌嗔的捶了他一下:“討厭。”
楚沐雨摟住宋羽喬的腰。
讓她緊緊貼着自己。
“我……”
“又……”
“想……”
話未說完。
就被宋羽喬捂住了嘴。
“你是病人,要知道節制!”
都三次了。
想累死她啊?
楚沐雨長長的吁了口氣:“我覺得我已經沒事了,不是病人,馬上可以出院。”
“要問醫生,醫生說可以出院才能出院。”
宋羽喬哭笑不得。
“我自己就是醫生,我說我可以出院了,這點兒傷,回去休養就行了,沒必要佔用醫療資源。”
醫院還是施展不開。
楚沐雨現在就想辦出院手續,馬上回家。
家裏的大牀。
已經空了太久太久了。
“不要胡鬧。”
宋羽喬抓着楚沐雨的手腕兒。
看他的右手。
右手纏着厚厚的紗布。
也不知道傷口到底有多深。
聽季酥酥說。
傷到了肌腱,開車這些不受影響。
但是拿不了手術刀了。
她輕輕的吻在楚沐雨的手背上。
默唸:“一定要好起來,一定要好起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