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芯連忙走過去。
把小茉莉從楚薄霧的腿上抱下來。
小茉莉不高興的嘟起小嘴。
一本正經的說:“媽咪,難道你不想要叔叔這麼帥的老公吶?”
“……”
咳!
當然想要。
只是她要不起。
她和楚薄霧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
就像兩條相交的直線。
相交之後便越來越遠。
永遠不會再相交。
現在這樣。
能看到他。
她就很滿足了。
聽到小茉莉說話。
楚薄霧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小茉莉發出誇張的驚呼:“哇塞,叔叔笑起來更帥了,哇啊,媽咪,我決定了,我不要別人當我爸比,只要叔叔當我爸比。”
妥妥的顏控。
藍芯見楚薄霧並沒有厭煩小茉莉的胡言亂語。
稍稍放下心。
她把小茉莉放在凳子上:“快喫早飯,喫完阿棟叔叔送你去畫畫。”
“噢……可是我今天不想去學畫畫,我想在家裏陪叔叔玩。”
小茉莉說着跳下凳子。
跑到楚薄霧身旁。
抱着他的手臂。
蹭了蹭。
藍芯板起臉:“叔叔可不想和你玩,必須去上課,不然莊大師會生氣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
小茉莉小嘴嘟得能掛三個油壺。
她垂頭喪氣的回到凳子上。
默默喫早餐。
整個人都寫滿了抗拒。
她以前明明很喜歡畫畫。
但是認識楚薄霧之後。
連畫畫都不如楚薄霧的魔力大。
楚薄霧的魅力果然無人能擋。
下到六歲,上到六十歲。
通殺!
小茉莉磨磨蹭蹭的喫完早餐。
阿棟送她去學畫畫。
藍芯把熬好的中藥倒出來。
放涼之後拿給楚薄霧喝。
楚薄霧皺着眉。
“一股腳臭味。”
藍芯回答:“我的腳不是這個味道。”
“……”
楚薄霧有點兒沒明白藍芯話中的意思。
藍芯頓了頓又繼續說:“所以你不用擔心喝的是我的洗腳水。”
“……”
好冷的冷笑話。
楚薄霧卻還是勾起了脣角。
“喝吧!”
藍芯拉着楚薄霧的袖子,讓他的手碰到碗的邊沿。
楚薄霧倒是沒拒絕。
拿出了成年人的果斷。
端起中藥一飲而盡。
雖然喝下去了。
但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。
藍芯立刻把一顆糖塞到楚薄霧的手中。
楚薄霧撕開糖紙。
把糖放嘴裏。
濃郁的奶香立刻趕走了口中的苦澀。
舒服多了。
奶香濃郁的糖果讓楚薄霧有種熟悉的感覺。
他並不喜歡喫糖。
但是他潛意識裏竟覺得這糖的味道很熟悉,好像以前喫過。
難道小時候喫過?
楚薄霧問藍芯:“這是什麼糖?”
“俄羅斯的大黑牛奶糖。”
藍芯一直很喜歡喫這種糖。
她想起多年前。
和楚薄霧互換身體。
住在一起的時候。
她買了很多這種糖。
楚薄霧警告她少喫。
不準把他的牙給喫壞了。
她嫌楚薄霧嘮叨。
就塞了一顆糖到他的嘴裏。
結果楚薄霧也覺得好喫。
還問她是什麼糖。
然後楚薄霧買了好多和她一起喫。
藍芯專注的看着楚薄霧。
期盼着他想起點兒什麼。
結果。
楚薄霧只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:“味道不錯。”
“嗯……”
藍芯有些失望。
楚薄霧要想起來早就想起來了。
也不用等到現在。
恐怕這輩子他都想不起來了。
藍芯心裏空落落的。
她去廚房清洗燉盅。
楚薄霧靠坐在沙發上。
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很奇特的畫面。
他把一顆糖塞進一個女孩兒的口中。
女孩兒的臉和夢中一樣的模糊。
像有一層霧擋着。
那個女孩兒到底是誰?
爲什麼腦海中總會莫名其妙的涌現一些畫面。
楚薄霧回味着口中的香甜。
突然說:“你多買一些這種糖回來。”
“好。”
藍芯猛然擡頭看向他:“楚先生也喜歡這種糖?”
“嗯。”
楚薄霧沒有告訴藍芯。
他覺得這糖和夢中的女人冥冥之中有聯繫。
也許喫着糖。
還能想起些什麼。
藍芯進了房間。
拿出來三大包奶糖,放茶几上:“楚先生,我這裏還有三包,您拿去吧,不過請您放在隱蔽的地方,別讓小茉莉看到,小茉莉開始換牙了,我不讓她喫糖。”
“好。”
楚薄霧伸出手。
摸到茶几上的糖。
拿起來起身進了房間。
不一會兒就空着手出來了。
藍芯站在落地窗邊,看着遠處發呆。
以前她和楚薄霧最喜歡坐在落地窗邊喝紅酒喝飲料了。
兩人一起欣賞城市的美景。
聊一些兩人都感興趣的話題。
回憶過往。
總是神傷。
藍芯猛地轉身。
竟和楚薄霧撞到了一起。
因爲藍芯沒有發出聲音。
楚薄霧並不知道她站在落地窗邊。
而楚薄霧習慣在落地窗邊站一站。
他走路的聲音太輕。
藍芯沒有聽到。
一轉身。
就撞到了他。
楚薄霧的雙手下意識的一推。
手就推到了藍芯的胸口。
伴隨着柔車欠的觸感。
一股幽香直往楚薄霧的鼻子裏鑽。
“……”
藍芯嚇得雙手護住胸口。
連連後退。
楚薄霧的腦子亂成了漿糊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
他有些不知所措的道歉。
“沒……沒關係……”
藍芯急急忙忙從楚薄霧的身旁跑過。
她的心徹底亂了節拍。
生了孩子之後。
藍芯的身材比過去更加成熟飽滿。
爲了不讓上圍太誇張。
她穿的都是超薄的胸衣。
剛纔楚薄霧那一下……
彷彿電流襲遍全身。
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藍芯跑進房間。
關上門。
後背抵着牆。
大口大口的喘氣。
而楚薄霧呆呆的站在那裏。
他的手停在半空中。
掌心。
仍然有那種奇妙的感覺。
就像剛剛出鍋的饅頭。
很綿很軟。
一股熱血直衝腦門。
體溫上升。
楚薄霧也急急的往房間走。
因爲太着急。
如履平地的家他竟這裏撞一下,那裏撞一下。
撞了五六下才回到房間。
他衝進浴室。
打開花灑。
讓冷水從頭衝下。
冷水可以澆滅他的熱血。
卻澆不滅他腦中可怕的幻想。
心底的渴望像生根發芽的藤蔓。
牢牢的將他纏繞。
楚薄霧握緊雙拳。
極力把那種可怕的想法趕出腦海。
他覺得自己很可恥。
竟然對剛剛認識才兩天的女人產生了邪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