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提起杯子喝了一口,對着李麒眨眨眼,炫耀般說道:“你不知道吧,其實這個地方都是靖哥哥製造出來的,並不在屍魂界哦!”
李麒點點頭,這個他剛纔猜出來了。
“誒~你知道了啊?”琪琪連李麒並沒有什麼反應,便知道對方早已知曉,裝出一副失落的樣子,可心裏卻把李麒的強大再提高了一檔。
要知道他們之前甕中捉鱉,抓到過一個副隊長級別的死神,可對方直到被當做交易放出去,都還沒反應過來這裏不是真的在屍魂界。
“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,融會貫通那麼多知識,更是藉此創造出了連屍魂界本土都沒有的靈力道具……”李麒感慨道:“我對你們這位蘇靖大哥越來越感興趣了。”
“哼哼,我就知道你會感興趣的!”琪琪小鼻子皺了皺,得意的好像李麒剛纔是在誇她一般。
四人分位坐好,李麒默默開啓靈絡視覺,觀察着周圍的絲帶。
這個議事大廳確實是聚居區裏面最常用的地方,他稍稍分辨,便感知到了五個不同的死神靈壓。
五位麼?
之前琪琪說過,他們基地裏,一共有三位死神。
除去剛纔所說的那個倒黴蛋副隊長外,看來還有一位隱藏在暗處。
就是不知道這人是敵是友?
正在思考間,李麒心中一動,立馬起身。
轟!!
一道帶着濃濃煙火的箭失從窗外激射而來,直奔李麒剛剛坐的位置,隨後爆散開來。
巨大的煙霧瀰漫在整個房間裏,李麒皺着眉頭,這攻擊是對着他來的!
默默運轉了一下週身靈力,他感受到了一股凝滯的感覺。
這煙霧有問題。
稍微一想,李麒就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。
看來他的來歷還是被人給知道了……
啪嗒!啪嗒!
四周的窗體,門框全部被推開,一個個人影擠進了議事大廳。
“快!趁煙霧還沒散,把這滾蛋給綁了!”房間擠滿了人,不知誰吆喝了一聲,衆人全都朝着李麒奔去。
李麒一愣,他發現來人全都穿着白色的衣服,在這煙幕瀰漫的地方,倒是非常好區分他這個穿着黑袍死霸裝的人。
離得最近的人已經作勢欲撲,李麒微微側身讓過他們的撲擊,默默退出到一邊。
“夠了!你們要幹嘛?”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嗆到了的琪琪現在才緩過氣來,咳嗽着大吼出聲。
一旁的大漢默不作聲,卻是偷偷靠近了上風口,鼓動靈力,一陣風從房中掛過,將煙霧吹散大半。
議事大廳漸漸清晰,不再有濃霧遮擋。
“要幹嘛?”來襲之人中,一個精壯的男子踏前一步,狠狠盯着琪琪,滿臉憤怒的說道:“之前就是因爲你亂來,我們差點被那幫貴族侍從給一鍋端!”
“你!”琪琪臉色漲紅,卻好像有些無法反駁。
他轉過頭來,同樣用充滿憤怒的眼光盯着李麒,“現在倒好,居然把讓我們淪落到如此地步的罪魁禍首帶到我們的基地!”
“說,你來這裏是有什麼居心?”男子大吼,身後衆人也開始騷動起來,紛紛指責她的不是。
“對啊!我們本來在現世生活的好好的,要不是這靈保局勸說,我們怎麼會來這麼個破爛地方!”
“我可憐的女兒啊,本以爲成了靈體就可以再次團聚,卻被那無良的原住民搶走,去做什麼養子!”
“這人還上過電視,是靈保局的什麼模範標兵,我呸!”
“我一直就說那靈保局不是什麼好東西,之前待的滅卻師組織多好,我們還可以幫忙殺虛,這靈保局倒好,直接把我們組織一鍋端,還天天給我們上洗腦課!”
一下子,議事大廳彷彿引爆了炸彈一樣,衆人開始聲討李麒和靈保局的問題來。
“雷叔!”童瑩焦急的看着大漢,她也沒想到這些人來的那麼快。
雷姓大漢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,伸手打開了旁邊櫥櫃門,拿出了什麼東西。
他手中一捏,一道淡淡的靈壓波動傳了出去……
李麒皺緊眉頭,看着眼前的衆人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感到棘手的地步。
靈體迴歸屍魂界的計劃,確實是他提出來的。
而這些迴歸屍魂界的靈體所遭遇的一切,要說和李麒沒關係,那也是不可能的。
衆人越說越激動,某一時刻,李麒真的有種我是否做錯了什麼的感覺。
“你給我拿命來!”似乎覺得罵的不過癮,情緒激動的靈體衆人中傳出一聲吼,引爆了大家的情緒,大家又拿着自制的武器撲了過來。
李麒嘆了口氣,心中一動。
一股龐大的靈壓瞬間向着前撲而來的衆人壓去。
大部分不過是普通靈體的人哪受得住這30級的靈壓,直接便被壓得動不了了。
少數幾個人掙扎了幾步,卻還是無法在向前進。
見衆人不再掙扎,李麒微微一收,將靈壓收斂。
“之前靈保局確實有考慮不周的地方,這確實是我們的問題。”李麒沉重的點頭,給自己先認了個不是。
“但是我們靈保局一直都是以保護靈體作爲最高宗旨,既然有了錯誤,我們就要盡全力去彌補。”李麒一轉話語,真誠的看向衆人,“這也是我這次過來的目的,我希望能夠盡我所能的幫助大家!”
“我的同伴此時已經向着瀞靈廷而去,只要我這邊能夠順利進行,之後關於兩界衝突問題,便有我們靈保局來解決!”李麒說完,看了一眼一旁的琪琪,“在來到聚居地之前,我帶着琪琪和童瑩去了第十五街區。”
人羣一陣騷動,十五街區代表了什麼,加載了系統的他們都清楚。
“雖然她們成功入學,但是卻給我們帶來了一個非常不利的消息。”李麒不管大家信不信,直接說道:“那邊已經決定,將真央靈術學院的報名點遷移到白道門之內,遷到瀞靈廷裏面去!”
“什麼!”有人驚恐道:“這是要完全斷絕我們成爲強者的路嗎?”
“該死的貴族!”
“爲什麼,我們不過是想要好好活着都不行?”
……
這次衆人不再憤怒,而是變成了深深的驚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