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他雖然衣着單薄,但站在寒風之,卻絲毫看不出半點冷意,眼神更是充斥着從容和平淡,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。
看清來人,沈關山臉色微微一變,他忙迅速迎上前,笑道:“梁先生,你怎麼在這,我不是讓你先到家休息。”
說着話,他回頭看向楊旭昌,皺眉道:“老楊,你是怎麼搞的,梁先生千里迢迢從燕京過來,你怎麼讓人家待在外面,這就是你楊家的待客之道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沈老,跟楊老先生無關,是我想四處轉轉,所以沒有過來打擾。”梁霄連連擺手,笑着解釋道。
他一邊說着,再次將目光落在滿臉疑問的沈薇薇身上,淡淡笑道:“薇薇,你應該已經不記得我了吧?”
“你……”沈薇薇有些遲疑,忍不住又將梁霄深深的注視了一眼,最終還是搖了搖頭。
雖然以前在燕京時,她跟隨父親,爺爺,也曾拜訪過不少燕京當地的大人物,但眼前這名年男子,她的確想不起來了。
“薇薇,你怎麼能連梁先生都不記得了,那年你爺爺風,便是梁先生妙手回春,將他治好的。”就在沈薇薇正遲疑之際,沈關山眉頭一皺,冷聲斥責道。
沈薇薇撓了撓頭,心對於這位梁先生,依舊還是沒有太多印象。
畢竟她爺爺每年都會生很多次的病,去家裏的醫生,更是數不勝數,她又如何會注意一個陌生人。
梁霄倒是沒太在意,只是揮手笑道:“沒關係,當時薇薇還小,不記得我,也是正常。”
“說的也是,我記得當時薇薇才五歲,沒想到一晃已經二十多年了。”沈關山薇薇點頭,若有所思道。
他一邊說着,忽然問道:“梁先生,你看薇薇這病,到底是什麼情況,是否能醫治?”
“初步觀察,應該是藥物毒所致,至於具體情況,還要把脈之後才知道,不如我們先進去如何?”梁霄微笑回答道。
沈關山連連點頭,接着上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,隨即便拉着梁霄和沈薇薇,有說有笑的往別墅內走去,反倒將楊帆父子二人,晾在了身後。
看到這情形,楊帆臉色一陣青一陣紅,心暗暗想着,這到底是你家還是我家?
最關鍵的是,對方那般對待他也就罷了,還這樣對待他父親,着實令他有些不是滋味。
遲疑片刻,他才轉頭望向父親楊旭昌,內疚道:“爸,對不起,是我沒照顧好薇薇,才讓您如此……”
“罷了,小事而已,只是……那位梁先生,到底是什麼來歷?”楊旭昌擺擺手,目光忍不住落在沈關山二人離開的方向。
他這位親家公的脾氣,他十分了解,仗着跟暗營有些來往,平時極爲狂傲,不把任何人放在眼,現在卻跟一名醫生談笑風生,實在令他有些詫異。
楊帆搖了搖頭,不悅道:“不清楚,不過要我看,跟蘇醫生比起來差遠了,我不相信他能治好薇薇的病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知道了。”楊帆心雖說依舊還是不服,但最終還是沉沉的應了一聲。
隨即,楊旭昌又跟楊帆交待了幾句,這才起身,往別墅內走去。
此時別墅內,沈關山和梁霄已然坐下,稍稍歇息,梁霄便立刻將目光落在沈薇薇身上,淡淡問道:“薇薇,跟梁叔叔說說你的具體情況吧?”
“我之所以會得這病,主要還是因爲那款生髮藥水……”沈薇薇點點頭,隨即便將病發的全部過程,一五一十的跟梁霄交待了一遍。
“我早就告訴過你,不要貪圖小便宜,你就是不聽,結果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,要是耽誤了正事,我饒不了你。”聽完沈薇薇的話,沈關山頓時暴跳如雷。
見狀,楊帆忙擡頭,低聲道:“爸,此事也不能完全怪薇薇,主要是……”
“你給我閉嘴,薇薇的病情,你也脫不了干係,你堂堂一個海外名校畢業的高材生,連什麼東西有問題,什麼東西沒問題,都無法分辨,跟廢物有什麼區別?”沈關山哼了一聲,直接將楊帆的話打斷。
楊帆張了張嘴,想要反駁,但看到父親的眼神示意,最終還是很不甘心的低下頭。
“沈老,你無需心急,薇薇的病情,其實並不複雜,只要按照我的方法來醫治,一週之內,基本便可恢復。”就在衆人正遲疑之際,梁霄忽然笑着說道。
他這話一出口,正心急如焚的衆人,紛紛擡起頭,面露期望之色。
沈關山更是直接站了起來,激動道:“梁先生,你……你這話可當真,薇薇的病,一週之內真的能痊癒嗎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梁霄笑了笑,擡手示意沈關山坐下,接着繼續道:“剛纔聽薇薇介紹自己的病情,以及通過給她把脈,我基本能斷定,她的脫髮,以及臉上長瘡等病症,就是藥物毒所致。”
“藥物毒,那梁先生,你打算如何醫治,是否需要將他接去燕京?”沈關山急忙追問道。
梁霄搖搖頭,擺手道:“用不着那麼複雜,她這種病,其實很常見,治療起來並不複雜,也無需使用太過珍貴的藥材,只要鍼灸便可。”
“鍼灸?”聽到梁霄的話,正端坐在一旁的楊帆,心不由一動。
原本他對這位梁醫生的實力,還有些懷疑,現在見對方的診治方法,和蘇鐵的方法基本一致,算是鬆了口氣。
雖說不能找蘇鐵來治病,他心多多少少有些遺憾,但只要能治好老婆的病,他也沒工夫再去計較太多。
稍一遲疑,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,急忙問道:“梁醫生,您準備給薇薇鍼灸哪些穴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