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麼都沒做,他怎麼會傷成這樣?”尾火虎大聲喝道。
蘇鐵苦笑一聲,無奈道:“林護法幫我查閱內門實錄,結果想起了一件高興的事,情緒太過激動,就變成了現在這樣。”
“你……你胡說,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那樣?”聽到蘇鐵的迴應,尾火虎更是氣憤,對方分明是把他當傻子看待。
蘇鐵也沒在多解釋,而是饒有興趣道:“怎麼不可能,難道你懷疑是我跟林護法動手所致,那就更不可能了,林護法帶我去查閱內門實錄,我怎麼會跟他動手?”
“這……”尾火虎一時語塞。
作爲林山明的關門弟子,他當然知道什麼情況,只是現在他還真不能說出來,因爲一旦如實說,那就相當於自取其辱。
你想殺人家,結果被人家幹翻,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?
只是他有些不解,蘇鐵年紀輕輕,看起來弱不禁風,爲何能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。
就不說那位前輩的實力,僅僅只是林山明,那也是術法宗師,放眼整個華夏,也能排進前列的存在。
蘇鐵卻是沒太在意尾火虎的心思,而是淡淡道:“林護法傷的很重,所以我需要留下給他治病,勞煩尾火虎道長給我們安排幾間客房。”
“這……”尾火虎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沉沉的點了點頭。
“對了,還有件事,剛纔林護法說了,鑑於楚州韓家最近幾年表現的很好,所以以後的孝敬,全部免除。”蘇鐵忽然道。
他這話一出口,韓毅和韓雯雯先是一愣,接着立刻興奮的跳了起來。
林山明的孝敬,對於韓家來說,一直都是極爲繁重的負擔,如今盡數免去,那可是天大的好事。
韓毅毫不懷疑,一旦這個消息傳回家族,他爺爺,他父親,乃至一衆親戚們,必定會興奮的三天三夜睡不着覺。
倒是一旁觀望的楚州衆富豪們,早已是一臉的羨慕嫉妒恨。
全部孝敬,盡數免去,這可是他們連做夢都不敢想的事,結果韓家如此輕易的就得到了,他們豈能淡定。
尤其是李絡,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,臉上滿是憤憤不平。
不過很快他們還是反應過來,韓家有這樣的運氣,歸根結底,還是因爲蘇鐵的幫忙。
雖然蘇鐵說的是韓家表現的好,但對於他們這些商海沉浮幾十年的老狐狸來說,還是能看得出來,那不過是一句託詞罷了。
歸根結底,還是蘇鐵的緣故。
韓毅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,他遲疑了一下,忙朝着蘇鐵一拱手,感激道:“蘇老弟,你先是救了雯雯的性命,又幫了我韓家如此大的一個忙,等回家族覆命之後,我一定要重重的感謝你。”
“韓少,你客氣了,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,何必言謝?”蘇鐵擺擺手,笑着說道。
“還是那句話,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,但對我,對我韓家來說,卻是天大的恩情,所以……”韓毅搖頭道。
“既然韓少這樣說,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蘇鐵微笑點頭。
由於後山客房有限,楚州衆富豪們不能在武當內門過夜,所以事情辦完之後,便紛紛退去。
韓毅兄妹二人自然也是一樣,跟蘇鐵閒敘幾句,也匆匆朝着山下走去。
“蘇先生,您此番只是免除了韓家的孝敬,我擔心日後韓家會成爲衆矢之的,甚至被楚州商界孤立。”望着韓毅兄妹二人遠去的身影,陳青陽上前擔憂道。
“陳真人,您有此顧慮,說明您並不瞭解商界,也不瞭解商人,更不瞭解蘇先生的高明之處,這幫傢伙,典型的欺軟怕硬,經過這件事,他們非但不會孤立韓家,反而還會對韓家倍加尊敬,甚至從此爲韓家馬首是瞻。”不等蘇鐵迴應,顧順昌輕笑道。
陳青陽聽的一頭霧水,不解道:“爲何?”
“那是因爲,他們會認爲韓家有蘇先生撐腰,而蘇先生連林山明都能幹翻,所以……這還用考慮嗎?”顧順昌淡淡道。
“可是蘇先生並不是長久的留在楚州,震懾力終歸是有限的,一旦他離開,韓家仍舊會陷入危險境地。”陳青陽搖頭道。
顧順昌輕笑一聲,淡淡道:“等到那時候,韓家早就發展起來,也就無需蘇先生撐腰了。”
“也許吧。”陳青陽對顧順昌的這番說辭,還是不太認同,但一時間也想不出反駁的話,只得搖頭嘆息道。
“蘇先生,現在我該如何做?”就在二人爭論之際,剛纔一直守在林山明身邊的尾火虎,忽然上前,低聲請示道。
“將你師傅帶到後面的古塔內,我待會給他治傷。”蘇鐵淡淡吩咐道。
尾火虎不敢遲疑,立刻招呼着幾名弟子,將林山明,朝着後山深處的古塔內擡去。
“蘇先生,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,林山明是不是跟你動手了,他到底什麼意思?”看着一行人的身影漸漸遠去,陳青陽這才忙望向蘇鐵,低聲關切道。
蘇鐵沒有迴應,而是掃視了一眼仍舊處於昏迷的林山明,然後纔將先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,簡略的跟陳青陽複述了一遍。
當然,涉及到沅芷,以及羽賀真一的事,他並未提及。
“太過分了,真是太過分了,這姓林的,簡直無法無天,我一定要找周掌門問個清楚,他是如何管教下屬的。”陳青陽氣憤道。
在怎麼說,蘇鐵也是他帶過來的,結果林山明居然肆無忌憚的做出這種事,相當於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。
在他看來,也就是蘇鐵實力夠強,要是換做一個其他人,他真不敢想象,會是何等後果。
蘇鐵卻是擺擺手,示意陳青陽無需心急,接着苦笑道:“你口中的周掌門,恐怕並不知曉這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