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蘇,你什麼意思,這裏少說也有上百號病人,等你看完豈不是要到猴年馬月了?”侯建國回頭掃視了一眼滿院子的病人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
    不用猜他也知道,蘇鐵就是在故意刁難他。

    他大小也是個院長,主動過來求蘇鐵,已然是下了極大的決心,結果對方還不給面子,着實令他憤怒無比。

    “蘇醫生,之前的確是侯院長怠慢了你,他也已經道歉了,你也就不要在耍性子了,萬一耽誤了嚴老的病情,對你,對咱們醫院,都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
    “不錯,小蘇,孰輕孰重,你要考慮清楚,嚴老的身份,相信也不用我多說,一旦將他治好,比你在這裏治好幾百幾千的病人都管用。”

    站在侯建國身後的幾名醫院的領導,也急忙上前軟硬兼施道。

    蘇鐵面色始終不變,只是繼續給病人診治,再次將侯建國等人無視了。

    見此情形,侯建國更是氣的手臂發抖,他猛然將蘇鐵面前的病人推開,怒道:“小蘇,嚴老身份尊貴,我建議你還是去看看,這邊的病人,可以交給其他醫生處理。”

    接二連三的被拒絕,還是當着這麼多同事的面,他臉上着實有點掛不住,要不是看在袁孝亭的份上,他怕是早就通知保安將蘇鐵架走了。

    蘇鐵臉色始終古井不波,只是擡頭掃了侯建國一眼,冷冷道:“侯院長,在我看來,所有病人都是一樣,沒有什麼尊貴卑微一說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

    “說的太好了!”

    “真不愧是小神醫,醫術品德,都配得上這個稱呼。”

    聽到蘇鐵的話,早就對侯建國等人不滿的病人們,立刻發出一陣喝彩,更有些病人已然小聲議論起來。

    “這禿子到底是什麼人,竟然敢來打擾蘇小神醫給大家治病,不會是來鬧事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像是來插隊的,太不像話了,到底有沒有用人管,要是保安不管,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。”

    由於排了半天的隊,衆人本就有些心急,現在見侯建國屢屢打斷打斷蘇鐵的醫治,自然不會有半點好臉色。

    有幾名身材魁梧的病人,甚至主動上前將侯建國等人圍了起來,頗有動手的架勢。

    看到這情形,侯建國頓時有點心慌,連忙望向蘇鐵,急聲道:“蘇醫生,你可要想好了,是嚴老請你去看病,你可不要不識擡舉。”

    “侯院長,我說過很多遍了,在我眼,任何病人都是一樣的,想找我治病,那就排隊。”蘇鐵掃了侯建國一眼,語氣瞬間凌厲了幾分。

    “好,好,這是你說的,我就不信沒有你,嚴老的病就治不好了。”面對羣情激奮的病人們,侯建國也不敢再再說什麼,只是猛然一揮手,立刻衝出人羣。

    蘇鐵倒是沒在意,而是繼續給病人診治。

    “奶奶的,這小子年齡不大,沒想到架子還挺大。”走出皮膚科門診,侯建國氣的直跺腳。

    他堂堂臨江市醫院的院長,在醫界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,何曾受過這等羞辱,着實有些咽不下這口氣。

    站在一旁的年醫生,苦笑一聲,忙小聲勸道:“院長,他畢竟是袁老請的人,我看您還是先跟袁老說說吧。”

    “罷了,我親自去一趟,就不信嚴老的病,我就治不好。”侯建國哼了一聲,又回頭狠狠瞪了蘇鐵一眼,這才氣呼呼的離開。

    心已然在思索,等自己將那位嚴老的病治好後,再回來收拾蘇鐵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蘭溪苑別墅內。

    袁孝亭和榮正清二人,正眉飛色舞的跟衆人介紹蘇鐵的事蹟。

    “嚴老,我敢保證小蘇對醫的理解絕不在我之下,甚至遠遠勝過我,假以時日,必定會有大成就。”袁孝亭笑着說道。

    榮正清也連連附和道:“醫術方面我不清楚,但小蘇的品性我很欣賞,爲人成熟穩重,算是我見過的年輕一輩最優秀的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,聽袁老這話,我倒還真有點想見見那位蘇醫生了。”站在一旁的嚴逸恆,冷笑一聲。

    他在年輕一輩也是佼佼者,如今卻聽見榮正清當着他的面,誇讚另外一名青年最優秀,心或多或少有些不樂意,而且也多有些不屑。

    在他看來,區區一個醫生,就算再出色又能如何,無非是給人看病的。

    嚴正風也是擺擺手,笑道:“袁先生,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,年輕人還是需要多磨礪……不過你也無需擔心,我今天可以給他這個機會,無論他能否醫治我的病,只要人品可以,我都會拉他一把。”

    在他看來,袁孝亭和榮正清如此賣力的誇讚蘇鐵,無非是想求他幫忙提拔,因此心或多或少有些不悅,要不是二人與他關係親近,早就被他趕出去了。

    “嚴老,您誤會了,我不是這意思……”袁孝亭苦笑搖頭。

    心暗自感慨,就憑蘇鐵的醫術,早晚都有一躍而起的那一天,又何需他人的幫助。

    “好了袁先生,還是說說別的吧,這小蘇到底如何,還是要等他來了再說。”嚴正風輕輕擺了擺手,將袁孝亭的話打斷。

    就在衆人閒聊之際,別墅大門忽然被推開,接着就見侯建國和醫院的幾名醫生快步走了進來。

    “怎麼樣,小蘇怎麼沒來?”袁孝亭掃視了一眼四周,疑惑問道。

    見袁孝亭如此關切蘇鐵,侯建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,他強忍着憤怒,冷聲道:“袁老,那小子說了,他還要給其他病人治病,沒時間過來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,給其他病人治病,難道他不知道是我爺爺請他過來的?”嚴逸恆眉頭一皺,連忙大聲道。

    在他看來,任何醫生得知有機會給他爺爺治病,那還不馬上推掉任何事前來,結果這姓蘇的小子竟然如此不識擡舉。

    侯建國攤了攤手,冷笑道:“我說了,但他說嚴老和普通病人沒有什麼區別,也要排隊纔行。”

    “好大的口氣,他以爲他是什麼人,竟敢不把我爺爺放在眼裏,我這就去找他,讓他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。”嚴逸恆呼的一下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臉色也變的無比陰沉。

    他原本對蘇鐵就有些敵意,此番見對方竟然如此狂妄,心着實火大。

    這時,嚴正風擡了擡手,示意嚴逸恆坐下,接着才皺眉道:“小五,蘇醫生說的也沒錯,我跟普通病人都一樣,沒有什麼尊卑之分。”

    “可那小子也太猖狂了,我……”嚴逸恆有些不甘心道。

    嚴正風搖了搖頭,冷冷道:“罷了,既然蘇醫生看不上我這老頭子,還是等蘇老先生前來吧。”

    他在江南省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,不知道多少名醫求着給他治病,現在一個不知名的小輩架子竟然這麼大,他心自然也有些不滿。

    “嚴老,晚輩不才,也粗通些醫術,不知能否讓我先給您診治一番?”見此情形,侯建國瞅準時機,急忙上前恭敬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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