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這情形,站在一旁的張光輝和王教授等人,臉色皆都是一變,他們都沒想到這清秀青年看似瘦弱,竟然還有這等手段。

    雖然體格上沒佔優勢,但對方那凌厲的招式,着實像是練過的。

    胡悅和陸賢等人,更是連連喝彩起來,紛紛嚷着讓那清秀青年,今天必須給蘇鐵一點顏色看看。

    聽到衆人的鼓舞,原本還有點怯場的清秀青年,立刻充滿信心,當即揮拳的力氣,更是加重了幾分。

    見狀,陸賢不由望向蘇鐵,心冷笑道:“倒要看看,你那些騙人的招數,能不能擋得住這正兒經的跆拳道。”

    “鄭楠,你給我住手。”眼看那清秀青年的一拳便要砸在蘇鐵的臉上,衆人背後忽然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。

    回頭望去,衆青年這才發現原來是張光輝,正板着臉,望着清秀青年。

    “張院長,怎麼了?”稍一遲疑,那名叫鄭楠的清秀青年連忙收回拳頭,有些不解的望向張光輝。

    張光輝眉頭一皺,冷聲呵斥道:“你說怎麼了,這裏可不是你家,容不得你造次,再說了,小蘇是什麼人,他是咱們金陵大學醫學院的副院長,不是你想打就打的,待會給我寫一封檢討,要是認錯態度不好,我直接跟林校長彙報。”

    “張老師,是那姓蘇的小子先挑釁的,不關小鄭的事,您就放過他這一次吧。”看到鄭楠被張光輝批評,陸賢頓時有些看不過去,急忙上前,小聲勸說道。

    胡悅也忙上前,附和道:“不錯,張院長,剛纔的情況你也看到了,是那姓蘇的故意找茬,小鄭才動手的,你可不能怪他。”

    說着話,她忍不住又狠狠瞪了蘇鐵一眼,眉宇之的厭惡更盛了幾分。

    在她看來,鄭楠之所以會被張光輝當衆訓斥,並且要求寫檢討,全部都是因爲蘇鐵。

    張光輝卻根本不爲所動,只是冷哼道:“那也不是他動手的理由,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,成何體統,要是被林校長知道,我該如何向他交代?”

    “張老師,您……”

    “行了,誰都不用勸我,小鄭今天這份檢討必須寫,而且要寫的深刻,知道嗎?”張光輝一擡手,將陸賢的話打斷。

    看着張光輝一臉毋庸置疑的表情,胡悅和陸賢也不敢再繼續勸說,只能將心怒火強行按了回去。

    鄭楠雖然依舊不服,但最終還是沉沉的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稍一遲疑,張光輝才望向蘇鐵,滿臉堆笑道:“小蘇,小鄭就是這脾氣,我代他向你道歉,你別跟他一般見識,今天這件事,就無需跟林校長反映了。”

    “沒關係,我也沒在意。”蘇鐵擺了擺手,心一陣冷笑。

    別人不知道,他太清楚了,這張光輝看似是在幫他,實際上是故意拱火,想借此機會激起胡悅等人對他更大的憤怒。

    因爲在胡悅等人眼,鄭楠被批評,那都是他造成的,他們不會去怪張光輝,只會將所有的賬都算在他頭上。

    不過蘇鐵也沒在意,反正他也早就看胡悅等人不爽了,要是這幫人不開眼,他不介意一起收拾。

    張光輝倒是不知道蘇鐵心所想,望着胡悅等人怒氣衝衝的樣子,他心頗有些得意。

    他相信,經過這件事,胡悅等人必定對蘇鐵恨之入骨,到那時,根本無需他動手,便有人幫他解決蘇鐵。

    想到這,他心更是一陣興奮。

    稍一遲疑,張光輝才收斂笑容,忙道:“小蘇,時間已經不早了,我們早點去喫飯吧,正好還能給你騰出些複習的時間,應付下午的考試。”

    “張老師,您怎麼忘了,剛纔寧大的郝教授約了咱們一塊喫飯。”未等蘇鐵開口,陸賢忙上前,小聲道。

    聞言,張光輝怔了怔,拍了拍腦袋,苦笑道:“瞧我這腦子,真是年紀大了,那咱們就一起過去,正好也讓小蘇跟寧大那些同行們認識認識。”

    “張老師,您沒開玩笑吧,郝教授他們都是西醫,你讓他一個醫跟咱們過去,那不是故意噁心人家,今天這飯還喫不吃了?”陸賢連連搖頭。

    心暗暗想着,自己這老師以前不是挺精明的,怎麼最近總幹這些糊塗事。

    張光輝遲疑了一下,隨即轉頭望向蘇鐵,滿臉不好意思道:“小蘇,實在對不起,我忘了這一茬,老郝那人對醫是有些偏見,你要是一起過去,可能會不太好,要不然我讓小胡陪你去別處喫飯?”

    “讓我跟他一起喫飯,還不如讓我去死。”胡悅急忙大聲叫嚷道。

    見狀,張光輝苦笑一聲,一臉無奈的望向蘇鐵,嘆息道:“小蘇,那你看要不然……”

    “沒關係,我自己去就行。”蘇鐵擺擺手,淡淡說道。

    張光輝遲疑了一下,彷彿做了很大的決心似的,片刻之後才點頭應道:“那好吧,要是有什麼事,隨時給我打電話。”

    說完,他這才招呼着陸賢一行人,往會場大廳外走去。

    望着張光輝等人離開的身影,蘇鐵忍不住又是一陣冷笑,看着對方這拙劣的演技,他實在覺得有些可笑。

    不過他也不得不感慨,張光輝這隻老狐狸的確是有些本事,談笑之間,便能把胡悅等人變成他的棋子,並玩弄於股掌之。

    “給你機會,你不珍惜,那就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。”蘇鐵端起茶水輕輕抿了一口,眼神驟然閃過一道寒芒。

    頓了頓,他才起身離開。

    “張老師,我不明白您到底怕什麼,剛纔鄭楠都要打那姓蘇的小子了,您爲何出手阻攔?”走在去飯店的路上,陸賢還在爲剛纔的事憤憤不平。

    張光輝冷笑一聲,不屑道:“叫你平時多讀書,你就是不肯,現在連我想做什麼都看不懂,真是讓我失望。”

    說着話,他不屑道:“就憑鄭楠那兩下子,根本奈何不了那姓蘇的,退一萬步講,即便他今天真把那姓蘇的打了,又能如何,還是改變不了現狀,反而等林校長追究起來,理虧的是他們。”

    “話雖如此,但……我們和胡悅他們都想除掉那姓蘇的,您現在當衆批評鄭楠,不就等於把他們推走了。”陸賢不解道。

    張光輝輕笑搖頭,滿臉自信道:“放心吧,胡悅他們不會把賬算在我頭上,他們只會怪那姓蘇的,相信今天事情就會有個了結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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