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轎車內,望着猶如雕塑般,傲然站立在面前的武仲揚,呂先生和鄭光明二人,臉色皆都變的無比陰沉。
尤其是呂先生,此時更是連想死的心都有。
原本是來劫道的,結果到頭來東西沒劫到不說,反而師門信物被人搶了過去,現在自己還生死未卜。
想到這些,他便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,竟然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。
稍稍遲疑,呂先生忙乾笑一聲,無奈道:“兄弟,今天的確是我們有錯在先……我看不如這樣,你開個價,只要能放我們走,多少錢都可以商量。”
“不……不錯,這位大哥,不……大爺,您開個價,只要能放過我們的狗命,錢好商量。”聽到呂先生的話,鄭光明也急忙滿臉堆笑道。
他滿臉的諂媚,猶如一條哈巴狗似的,再也沒有剛纔的威風。
看到這一幕,武仲揚只是冷哼一聲,不屑道:“我說了,如何處理你們,要看我蘇老弟的意思。”
他話音剛落,就見蘇鐵從一旁踏步走了過來。
見狀,武仲揚急忙迎上去,擔憂道:“蘇老弟,怎麼那麼慢,是不是那幫傢伙不好對付?”
“沒有,幾個小蟊賊罷了,隨手便能擺平,主要是吳總被嚇的不輕,我給他服用了幾枚清心安神的藥。”蘇鐵無奈搖頭,苦笑道。
說着話,他掃視了一眼那輛越野車內,好奇道:“武大哥,怎麼樣,解決了沒有?”
“呵呵,我還以爲他們這些大人物能有多硬氣,沒想到我還沒出手,他們就被嚇趴下了,估計你問什麼,他們都會老老實實的回答。”武仲揚連連搖頭,很是鄙夷的將那呂先生和鄭光明掃視了一眼。
作爲一名軍人,他向來對於這種軟骨頭很是看不起。
看着武仲揚那一臉嘲諷的表情,蘇鐵忍不住苦笑一聲,心暗暗想着,就你那氣勢,但凡是正常人,有幾個頂得住的。
頓了頓,他才踏步來到越野車前。
望着縮在角落,瑟瑟發抖的呂先生和鄭光明,蘇鐵不由皺了皺眉,雖然早就料到,這二人被嚇的不輕,但依舊沒想到,竟然已經到了這種程度。
稍一遲疑,他才沉聲問道:“鄭總,你爲何要拍那青玉葫蘆?”
“這……看了,所以就拍了……業內人士,應該都知道我有這個習慣。”鄭光明急忙笑着回道。
蘇鐵笑了笑,玩味道:“既然鄭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,那我換個問題,那青玉葫蘆裏的祕密,你知道多少?”
“青玉葫蘆裏的祕密?”鄭光明不由一愣,下意識掃視了一眼呂先生,臉上充滿疑問。
見狀,蘇鐵臉色微變,隨即轉頭望向那名呂先生,淡笑道:“看來這位先生,知道那青玉葫蘆裏的祕密?”
“我……我哪知道這些,我和鄭總就是給人打工的,香江那邊的張老,託付我們拍下這青玉葫蘆,我們只能照辦,別的一概不知。”呂先生連連擺手,笑着回答道。
說着話,他下意識又將蘇鐵掃視了一眼,神情閃過一絲忌憚。
雖然比起外表兇狠,氣息暴烈的武仲揚,蘇鐵稍稍顯得溫和一些,但他根本不敢小覷,
蘇鐵倒是沒在意鄭光明的表情,只是笑道:“不惜花費上千萬,拍一個劣質品,難道你們就沒問過那位張老嗎?”
“小兄弟,你也太看得起我們了,就我們這種身份,哪有資格問這些,不過話又說回來,那青玉葫蘆極爲普通,我也看過多次,應該沒什麼祕密。”呂先生忙笑着說道。
心卻暗暗盤算着,青玉葫蘆內的祕密,知道的人並不多,他懷疑蘇鐵根本就不知道,現在這樣問,純屬是在詐他,他自然不能多說。
蘇鐵也沒再多問,而是回頭望向武仲揚,冷笑道:“武大哥,看來鄭總他們不太願意配合我,還是你來問吧。”
“那好,就由我來問。”武仲揚訕笑一聲,猛然踏步上前。
就見他這一步踏出,四周頓時響起一陣轟隆隆的巨響,隨之水泥地面竟然出現一道狹長裂紋。
看到這一幕,本就被嚇的不輕的鄭光明二人,更是面如土色。
“蘇先生,我……我說……”遲疑片刻,那名呂先生急忙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,急切叫道。
見狀,蘇鐵點點頭,應道:“說吧,那位張老,爲何要這青玉葫蘆。”
“是……是這樣的,張老身患怪病,需要藥材治療,而那青玉葫蘆裏,就有能醫治他怪病的藥材……”呂先生支支吾吾道。
“什麼藥材?”蘇鐵繼續問道。
呂先生撓了撓頭,略一思索,才忙回答道:“好像叫……叫什麼雞……雞鳴草?”
“是叫寂滅草吧。”蘇鐵玩味一笑。
“不錯,是……是叫寂滅草,沒想到蘇先生您也知道?”聽到蘇鐵的話,呂先生心咯噔一跳。
據他所知,寂滅草的事,知道的人並不多,現在蘇鐵竟然看出那青玉葫蘆裏有寂滅草,恐怕便不會輕易交出了。
如此一來,張老交給他的任務無法完成,他便無法回去覆命。
想到這,他猶豫了一下,忙望向蘇鐵,急道:“蘇先生,寂滅草對醫治張老的怪病十分重要,還請您能忍痛割愛,價格方面……只要您願意,那都好說。”
“你說的那位張老,他得的是什麼病?”蘇鐵沒有回答呂先生的話,而是好奇問道。
呂先生遲疑了一下,沉聲道:“說出來可能有些怪異,但……的確是事實……”
“去年初,張老胸口位置,忽然長了一個毒瘡,發現當天,他便去聖保羅醫院,請那邊的專家看了看,由於醫生說沒有大問題,他便只是吃了些藥,沒再當回事,卻不料,就在今年初,怪事發生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