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蘇鐵和李夢潔剛離開不久,包廂大門忽然被人推開,接着就見一名身着白色西裝,外表高大俊朗的青年,和一名身穿黑色蕾絲吊帶裙的女子,踏步走了進來。

    只見這二人衣着光鮮,外表不凡,舉手投足間,更是難掩貴氣。

    看到這二人進門,正議論紛紛的金陵大學衆人,立刻一片安靜,目光齊刷刷的掃視了過去。

    “你們是什麼人,沒看到我們正在開會,要是沒事的話,請馬上出去。”稍稍一頓,山羊鬍老者冷冰冰道。

    青年面色不變,只是掃視了一眼衆人,最後將目光落在汪海身上,淡淡問道:“你就是金陵大學生命科學院的副院長,汪海汪副院長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錯,是我,你若是想要簽名,或者想找我做講座,恐怕要白跑一趟了,我現在很忙。”汪海攤了攤手,冷笑說道。

    他一邊說着,目光忍不住又將那青年,以及那名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。

    雖然二人的身份,他暫時不清楚,但僅憑對方的衣着裝飾,他便能看出來,對方非富即貴。

    尤其是那名青年,對方手腕上的金錶,更是百達翡麗限量款,他記得五年前的價格,都拍到了七百萬。

    隨身佩戴這種手錶的人物,恐怕至少也是金陵,乃至燕京頂級家族的大少。

    要是能跟這些人攀上關係,金錢暫且不提,那可是十足的有效人脈。

    不過表面上,他卻並未表現出來,甚至態度稍顯冷淡,因爲他很清楚,對於這種親自登門的粉絲,你若是太過客氣,反而會被對方輕視。

    陸寒州倒是沒在意汪海的心思,只是搖搖頭,笑道:“簽名就不用了,我是想問問你,那姓蘇的小子,剛纔都說了些什麼?”

    “姓蘇的小子?”汪海愣了一下,接着立刻反應過來:“你說的是蘇鐵吧?”

    “不錯,他剛纔說了些什麼,跟我說說吧。”陸寒州應了一聲,接着直接坐在了汪海身邊。

    見狀,汪海眉頭一皺,冷聲道:“你是什麼人,那是我們研究的機密,豈能隨意告訴你?”

    “就是,你以爲你是誰,孫市長嗎……該打聽的打聽,不該打聽的,就不要打聽。”山羊鬍老者冷哼一聲,很是不屑道。

    對於這青年那傲慢的態度,他心很是不爽。

    陸寒州面色始終不變,只是笑了笑,接着回頭示意了一下跟在他背後的那名女子。

    女子點點頭,嘴角閃過一絲譏諷,接着直接取出一個小冊子遞給汪海。

    “怎麼,還真是來找我簽名的……你們這些粉絲,真是不可理喻,沒看到我們正在開會,還……”汪海順手接過女子遞過來的小冊子,翻開大致掃了幾眼。

    只見他話說到一半,聲音戛然而止,臉上表情更是瞬間僵住。

    他怔了怔,接着忙回頭望向青年,遲疑道:“您……您就是陸……陸少……”

    “陸少,哪個陸少?”看着汪海那一臉喫驚的表情,背頭年人臉色微微一變,忍不住好奇問道。

    汪海吞了吞口水,乾咳道:“燕京,陸家大少。”

    “燕……燕京,陸家……”聽到汪海的話,背頭年人臉色也是驟然一變,緊接着也是吞了吞口水。

    燕京陸家,那可是整個華夏都知名的頂尖家族,族更是出過三名雲臺知事,至於族弟子,那更是人才輩出。

    他記得,現任的江北省的一把手,便是陸家子弟。

    如此身份之人,那可不是他能輕易得罪的,他總算明白,爲何汪海的表情,會變的如此驚慌。

    至於其他幾名老者,臉色更是一陣詫異,望向青年的表情,早已噤若寒蟬。

    短暫遲疑,汪海急忙起身,恭敬道:“陸少,剛纔多有得罪,沒……沒想到您竟然親自來了,那個……”

    “沒關係,不知者無罪,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便可。”陸寒州笑眯眯的拍了拍汪海的肩膀,示意對方坐下。

    汪海哪敢坐,而是急忙恭敬道:“陸少,您剛纔問那姓蘇的小子,說了些什麼……不知道,是關於哪方面的?”

    “雲州草藥死亡一事。”陸寒州回答道。

    “這事……那姓蘇的小子什麼也不知道,最後找我要了一份地圖。”汪海忙回答道,想起剛纔的事,心依舊覺得好笑。

    “你說那姓蘇的小子,找你要了份地圖?”陸寒州臉色微變,有些不解的望向汪海。

    汪海根本不敢遲疑,當即迅速將蘇鐵剛纔的要求,跟陸寒州簡略的複述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你們說,他要地圖做什麼?”陸寒州雙手交叉,神情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汪海冷笑一聲,不屑道:“陸少,其實我剛纔也有些奇怪,不過後來也想明白了,你說他一個醫,哪用的明白那些高科技儀器,恐怕也就只能看懂地圖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錯,我也是這樣想的,無非是故弄玄虛罷了,說不定是爲了拿來旅遊用的。”山羊鬍老者,也是連連點頭附和道。

    那名背頭年人不屑一笑,忙道:“要我看,他就是故弄玄虛而已,我看他多半是想看看地圖,考慮考慮接下來幾天,如何跟李夢潔遊山玩水罷了。”

    “跟李夢潔遊山玩水?”聽到背頭青年的話,陸寒州臉色一沉,眉宇間閃過一絲嫉妒。

    這麼個人間尤物,竟然跟其他男人遊山玩水,想想他心就很是不服。

    頓了頓,他才繼續問道:“除了地圖,他還說了些什麼,比如草藥死亡的原因?”

    “這個倒是沒說,不過要我看,他根本就不懂,自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。”汪海連聲道。

    陸寒州點點頭,隨口應了一聲,心卻有些不以爲然。

    雖然他跟蘇鐵並未直接接觸過,但他總覺得蘇鐵不簡單,此番要地圖,恐怕也是另有意圖。

    不過思來想去,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,便沉聲道:“罷了,那姓蘇的小子,有什麼動向,隨時跟我彙報。”

    “陸少放心,能爲您效勞,那是我等的榮幸。”汪海急忙恭敬的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陸寒州滿意的點了點頭,接着又掃視了一眼窗外,心還在思索,蘇鐵要地圖,到底是做什麼用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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