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們眼,蘇鐵區區一個醫,根本沒有資格在他們面前說這種話。
稍稍一頓,剛纔那名白髮老者冷笑一聲,沉聲道:“蘇先生,你的好心,我不否認,但生物研究方面,你還差的遠,就不要反駁了。”
“就是,你恐怕連凱氏帶,基本培養基,線粒體這些基本的生物概念都不知道,研究出的藥物,又如何能有效?”另外一名身着藍色西裝的年男子,也沉聲附和道。
面對這些質疑聲,蘇鐵沒有反駁,只是淡淡笑道:“不錯,關於生物學方面的知識,我的確不如你們,但……雲州草藥不明死亡問題,根本就不是生物原因。”
“不是生物原因,那又爲何,難不成是有人投毒,我們可是檢測過周邊的土壤和地下水,沒有發現投毒的痕跡。”藍色西裝男子眉頭微皺,有些不解道。
蘇鐵笑了笑,淡淡道:“我早就說過,想了解雲州草藥死亡的問題,要換一種思路。”
“什麼思路,難不成是國外競爭者搞的生物戰,又或者動用了其他高科技生化武器?”白髮老者輕捋鬍鬚,臉上表情變的凝重起來。
看着蘇鐵那一臉嚴肅的表情,他忽然有種錯覺,對方真研究出了些什麼,或許沒那麼的準確,但若是深入瞭解,或許真會有幫助。
“都不是,經過我近些天的調查,可以肯定,雲州草藥不明死亡的原因,是風水失調所致。”就在白髮老者正好奇之際,蘇鐵忽然開口道。
他這話一出口,整個房間內瞬間又是一片譁然。
“什麼情況,這小子不會還活在幾百年前吧,風水這種毫無科學依據的東西,他竟然敢拿到檯面上說,不會當我們是傻子吧。”
“就是,都二十一世紀了,還有人相信風水這種老掉牙的東西,真是讓我長見識了。”
“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,我早就說了,那幫學醫的,腦子都不太正常,連醫那種僞科學都相信,相信風水又有什麼奇怪的。”
“呵呵,你們以爲他真相信,無非是騙人的手段罷了,不過他敢當着我們的面說出來,估計腦子真的不夠用。”
衆科研人員一邊議論,望向蘇鐵的眼神,再次恢復譏諷之色。
在他們看來,你用風水這種坑蒙拐騙的手段,騙騙老年人,騙騙那些不懂科學的外行,倒還有些用處,在他們面前指點江山,實在有點布鼓雷門的感覺。
至於剛纔一臉認真,跟蘇鐵討論的白髮老者,以及那名藍色西裝男子,此時更是一臉怒色,頗有種被戲耍了的感覺。
原本見蘇鐵那一本正經的模樣,他們還以爲對方真有什麼獨到見解,畢竟對方是李夢潔的師弟,沒想到最後來了這麼一個荒唐的觀點,簡直令他們有些哭笑不得。
就連陶楷和孫正修等人,此時也忍不住,一臉茫然的望向蘇鐵。
他們相信蘇鐵的能力,也相信蘇鐵的人品,但對方提出這種觀點,實在無法讓他們信服。
畢竟所謂的風水學說,根本沒有任何科學依據,說雲州草藥不明死亡的原因是風水所致,那就更是荒謬絕倫。
“趙司農,若是我研製出的藥,能解決雲州草藥死亡問題,又當如何?”蘇鐵笑了笑,饒有興趣的望向趙政海。
“若是有用,本司農馬上辭官回家,以後再也不踏足政界。”趙政海輕哼一聲,不屑一笑。
接着他很是挑釁的將蘇鐵掃視一眼,玩味道:“若是沒用,蘇先生你又該如何?”
“任憑趙司農發落。”蘇鐵聳了聳肩,語氣極爲輕鬆。
看到這景象,剛纔那名天府農業大學的女生,臉色微微一變,忍不住好奇道:“師兄,我怎麼覺得,那位蘇先生真的有把握?”
“呵呵,虛張聲勢罷了,一個經常把風水掛在嘴邊的人,研製出的藥,若是能有效,那我也立刻辭職不幹了。”不等那青年回答,周泰冷哼一聲,嗤之以鼻道。
青年張了張嘴,他想反駁,但由於心還有些猶豫,最終只是搖了搖頭。
畢竟風水學說,實在太過虛幻,或許憑他現在的認知,不能說那些觀點完全是錯誤的,但若是把雲州草藥不明死亡的原因,歸結爲風水,着實有些站不住腳。
基於如此,蘇鐵研製出的藥,自然有很大的問題。
“陶省長,種植基地那邊發來消息,三十架無人機裝載的所有藥水,全部噴灑完畢。”就在衆人正議論紛紛之際,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推開,隨即就見一名身着職業裝的女孩,急匆匆的走了進來。
隨着她話音一落,衆人的目光,齊刷刷的望了過去,其有希望藥水有效的,也有站在一旁等着看笑話的,總之可謂是萬衆矚目。
陶楷臉色也是微微一變,他急忙上前,關切道:“怎麼樣,噴灑過後,那些草藥是否停止死亡”
“暫時……好像沒看出來。”女孩遲疑了一下,回答道。
“大家看到沒有,我早就說了,這姓蘇的小子就是騙子,別說給他三天,就算給他三年,也研製不出有用的藥。”聽到女孩的話,趙政海頓時激動的大喊大叫起來。
他一邊說着,目光有意無意的又將李夢潔狠狠的掃視了一眼,心已經開始盤算,待會如何趁此機會,拿下這位學術界的大美人了。
稍稍一頓,他才望着蘇鐵,急切道:“姓蘇的,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?”
“趙司農,你似乎很不希望看到雲州草藥死亡問題,能被順利解決?”蘇鐵面色不變,只是玩味道。
聞言,趙政海臉上笑容僵了一下,這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,不過很快他便恢復如常,冷冷道:“你少廢話,願賭服輸,現在我要你……”
“陶省長,雖然草藥還在死亡,但速度已經極爲緩慢,而且……那些已經枯死的草藥,竟然奇蹟般的復活了。”女孩愣愣的望着衆人,有些膽怯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