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……什麼,她……她昨天一晚上都跟你在一起?”蘇鐵話音剛落,白承業的音量瞬間放大十倍不止。
蘇鐵皺了皺眉,很快便意識到,對方必定是誤會了他的意思。
頓了頓,他連忙解釋道:“白老,你別多想,昨天晚上她過來找我看病,後面自己睡着了,我不好打擾她,所以……”
“蘇總,你說白潔昨天晚上跟你睡在一塊?”不等蘇鐵的話說完,白承業的音量,再次放大數倍不止。
蘇鐵頓時一臉黑線,連忙道:“白老,你可不要亂說話,她只是睡在我這裏,不是……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“沒關係,白潔能跟你在一起,我也十分高興。”白承業笑道。
“你高興什麼,我說了,她只是忽然睡着了,我不好叫醒她,於是便讓她在我這裏睡了一晚上,我們兩個什麼都沒有。”蘇鐵無奈道。
白承業笑了笑,意味深長道:“蘇總,年輕人那點事,我還是知道的,其實你也無需擔心,我這個人還算開明,只要你肯娶白潔,其他的都好說。”
“白老,你怎麼就不相信我……罷了,你還是親自來店裏一趟,我當面跟你解釋吧。”蘇鐵急忙道。
白承業笑了笑,應道:“那好,我馬上過去,婚姻大事,也的確該當面說纔對。”
“什麼婚姻大事,我說了……”蘇鐵連忙道,只是還未等他話說出口,白承業便將電話掛斷。
聽着電話那邊傳來“嘟嘟嘟”的提示音,蘇鐵頓時一陣頭疼,他怎麼也沒想到,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。
“蘇鐵,我……我怎麼會在這裏?”就在蘇鐵正無語之際,白潔不知道何時醒了過來。
蘇鐵不由一頓,忙上前解釋道:“昨天晚上我去給你拿藥,回來以後你就睡着了,我沒好打擾你,就把你安置在了這裏。”
“你是說,昨天晚上,我就睡在這裏?”白潔怔了怔,接着似乎想到了什麼,連忙縮在沙發角落,滿是警惕的望着蘇鐵,大聲質問道:“那你……你有沒有把我怎麼樣?”
“有沒有怎麼樣,你自己不會檢查嗎?”蘇鐵有些不耐煩道。
心暗暗想着,他雖然算不得什麼正人君子,但也沒必要把他想的如此不堪吧?
稍稍一頓,他纔將準備好的藥,放在白潔面前,淡淡道:“青花瓷瓶裏的是治療痛經的藥,每日服用一顆,三日便可見效,白色瓷瓶裏的,是治療嗜睡症的藥,每日三顆,七日見效。”
“這……謝謝蘇醫生,那個……等一下,你剛纔說什麼,嗜睡症?”白潔愣了愣,還以爲自己聽錯了,急忙擡頭望向蘇鐵。
看着對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,蘇鐵腦海不由浮現昨天晚上的景象。
略一沉吟,他才點點頭,認真道:“怎麼,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嗜睡症嗎?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白潔呆呆的望着蘇鐵。
她記得她爺爺提到過,嗜睡症這種疾病,經常會毫無徵兆的睡着,而且無論如何都叫不醒。
想到昨天晚上,自己竟然當着一個異性的面,忽然昏死過去,便覺得頭皮發麻。
要知道,就那種情況之下,無論對方做什麼,她可都只有順從的份。
不過轉念一想,昨天晚上自己昏睡在蘇鐵面前,卻無事發生,心不由的又有些失落。
“難道,我真的就那麼沒有魅力?”略一沉吟,白潔忍不住擡頭,將蘇鐵掃視了一眼。
蘇鐵倒是沒在意白潔的心思,而是繼續道:“不知道沒關係,你也無需擔心,雖然嗜睡症算是較爲棘手的疑難雜症,但只要方法得當,還是有機會根治的,你先按照我所說的服藥,後續再來鍼灸幾次,便可徹底治癒。”
“多謝蘇醫生。”白潔愣愣的應了一聲。
蘇鐵微微點頭,接着又交待了白潔幾句,這才起身上前,將恩濟堂的大門打開,隨即繼續整理貨架。
看着站在櫃檯前,認真清點藥材的蘇鐵,白潔忽然有些恍然。
她發覺蘇鐵竟然給她一種異樣的感覺,那是一種彷彿只要看着對方,便會無比的安心,平靜的感覺。
“對了,蘇鐵,有件事我忘記跟你說了,那個徐浩洋不是一般人,你昨天得罪了他,他肯定會來報復你,你可千萬要小心。”略一沉吟,白潔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,忙上前提醒道。
蘇鐵點點頭,應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蘇鐵,我可沒跟你開玩笑,據我所知,徐浩洋的舅舅,是金陵那邊的一個大老闆,勢力極大,算得上黑白通喫,實在不行,我們就報警吧。”白潔擔憂道。
蘇鐵依舊沒有擡頭,只是擺手道:“不用了,他要是敢來鬧事,我就直接打出去,他舅舅要是敢來,那我就把他舅舅打出去。”
“蘇鐵,你……”見蘇鐵不爲所動,白潔更是心急。
雖說昨天見識過蘇鐵的實力,但她深知徐浩洋的背景不簡單,真要報復起來,僅憑蘇鐵一個人,根本招架不住。
奈何蘇鐵不以爲然,她也不好再多勸,便道:“算了,那我就待在這裏,他要是敢找你麻煩,我來幫你。”
看着白潔那一臉認真的表情,蘇鐵頓時有些哭笑不得,心想就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,就算留下,又能如何。
不過由於正好有病人上門,他也沒好在多說,而是跟白潔交待了幾句,便匆匆上前,開始給病人診治。
與此同時,一輛黑色賓利轎車,一個帥氣的漂移,緩緩停在恩濟堂大門前。
接着,就見一名西裝革履,外表桀驁的青年,迅速從車內跳了起來。
他先是擡頭掃視了一眼恩濟堂的招牌,接着纔看向轎車後排,咬牙切齒道:“衛先生,那小子就在這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