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,怎麼了?”聽到年輕女子的命令,小趙臉色微微一變,接着迅速將車停在路邊。

    待車停穩,他連忙四處又掃視了一圈,隨即才急聲問道:“將軍,出什麼事了,是不是有匪徒出現?”

    “好啊,我還巴不得他們過來,正好最近老子有些手癢,那就找他們練練手。”老胡忙將腦袋探到車窗外,不斷掃視着,要不是礙於年輕女子還坐在一旁,恐怕早就拉開車門衝了下去。

    年輕女子依舊還是沒有迴應,只是靜靜的望着遠方,臉上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。

    短暫寂靜,黑暗中忽然響起一陣汽車嗡鳴聲,緊接着就見數十輛黑色越野車,穿過厚厚的積雪,將年輕女子一行人團團圍了起來。

    看到這陣勢,那名小趙臉色大變,忙望向身邊的年輕女子,急聲問道:“將軍,這……這可怎麼辦?”

    “慌什麼,區區幾十號人,就把你嚇成這樣。”老胡很是不屑的拍了拍小趙的肩膀,接着冷聲吩咐道:“你留下保護將軍,我和老楊下去,解決這幫不要命的傢伙。”

    “老胡,你行不行,要不然我一個人去算了。”那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,笑着說道。

    面對這等場面,他臉上非但沒有半點驚慌,反而有些興奮。

    老胡冷哼一聲,大聲道:“老子行不行,待會你就知道了,絕對比你的人頭數多一倍。”

    他一邊說着,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黑色匕首,不屑道:“對付這幫傢伙,還是這東西來的痛快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,別廢話,趕緊動手。”那名叫老楊的中年男子,不耐煩的說了一聲,當即便要拉開車門下車。

    卻不料,還未等他動手,始終沒開口的年輕女子皺眉道:“等一下,沒有我的命令,誰也不許動手。”

    “將軍,怎麼了,有什麼問題嗎?”老胡有些不解問道。

    年輕女子掃視了一眼車窗外那些越野車,冷冷道:“我等此番前往南疆,是要辦正事的,如果只是給褚衛東送些蝦兵蟹將,豈不是顯得有些寒酸?”

    “將軍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聽到女子的話,老胡臉色微微一變,接着連忙拍着腦袋,笑道:“我明白了,將軍不愧是將軍,想的就是周到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,下車吧。”年輕女子搖搖頭,隨即拉開車門,走了下去。

    見狀,老胡和老楊也連忙緊隨其後,至於那名小趙,雖然有些緊張,但見年輕女子都已經下車,也只好硬着頭皮跟了過去。

    就在四人剛走下車不久,幾名身穿棉袍,外表魁梧的大漢,忽然涌上前,將他們團團圍了起來。

    接着,就見一名披散着頭髮,面容兇狠的中年男子,從人羣中走了出來。

    他先是將四人上下打量了一番,隨即才用着極其蹩腳的華夏語,冷聲問道:“你們是什麼人?”

    “我們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們是來這邊遊玩的遊客。”年輕女子擡手將老胡的話打斷,連忙笑着回答道。

    聽到她這話,那名叫小趙的忍不住連連搖頭,心中暗道壞了。

    要知道,葬神澗可不是一般地方,而是地處邊境的軍事禁區,你說你是遊客,傻子才相信。

    如他所料,那名長髮中年男子聞言,頓時哈哈大笑道:“據我所知,葬神澗乃是你們華夏的軍事禁區,即便是軍人,如果沒有批准,都不能擅自過來,你告訴我你們是遊客,你覺得我會相信嗎?”

    “我們真是遊客,不相信你看,我這還有之前拍的遊客照。”老楊連忙嚷道。

    他一邊說着,一邊掏出手機,將之前拍的照片給那中年男子看。

    長髮中年男子看都沒看,只是一把將老楊的手機打落在雪地上,冷哼道:“你們不用狡辯了,我懷疑你們是南疆軍區派來探子的,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可不能亂說,我們可不是什麼探子。”老胡連忙大聲嚷道,只是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興奮。

    至於那個老楊,更是轉頭跟年輕女子眼神示意了一下,頗有大功告成的架勢。

    長髮中年男子卻沒在意二人的表情變化,而是在心中盤算着,此番他帶回去四名南疆軍區的探子,必定會有重賞。

    當即,他大手一揮,吩咐幾名手下,將年輕女子等人,推到了一旁的那輛麪包車內。

    看到這景象,小趙早已是一頭霧水,半天沒搞明白,到底是什麼情況。

    不過他也清楚,對方人數衆多,與其硬拼,倒不如暫避鋒芒,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。

    一來二去,他只好乖乖的跟着年輕女子三人,鑽進了那輛麪包車內。

    鵝毛般的大雪,依舊盤旋在葬神澗上空,不知不覺間,已經將車輛壓出的道道車轍印完全覆蓋,彷彿剛纔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。

    整個世界,頃刻之間,變的寂靜無聲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上午七點半,喫過早飯後,蘇鐵便立刻來到位於南疆軍區總醫院東側的重症樓內。

    根據姜長英的介紹,南疆軍區那些受傷的戰士們,基本都安置在此地。

    由於大部分受傷的戰士傷勢過於嚴重,無法下牀,所以他必須一個病房一個病房的診治。

    雖說過程麻煩了一些,但因爲有之前的經驗,所以治療速度很快,短短一上午的時間,蘇鐵便已經解決了三分一戰士體內的傷。

    原本他打算一口氣解決完剩下戰士體內的傷,但褚衛東擔心他身體扛不住,說什麼都要他用過午飯後在繼續。

    見對方態度堅決,他也不好多說什麼,便應了下來。

    午飯用餐地點在醫院食堂,但飯菜卻是褚衛東親自從軍營裏帶過來的,雖說比不了那些山珍海味,但口感着實不錯。

    饒是蘇鐵修煉太玄經以後,尋常美食對他已經沒有吸引力,但還是忍不住多吃了幾口。

    最關鍵的是,這是南疆戰士們的一片心意,他必須重視。

    “蘇先生,怎麼樣,我們王司務長的廚藝,可是跟國宴大廚學的。”見蘇鐵將飯菜一掃而空,褚衛東笑着問道。

    蘇鐵微微點頭,應道:“不愧是國宴大廚的弟子,的確很不錯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當然。”見蘇鐵如此評價,褚衛東臉上笑容更盛,片刻之後,他才笑道:“蘇先生,正好時間還早,我來給您引薦一個人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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