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先生,您的心情我能理解,但我還是想說,祝家不簡單,至少沒有您想的那般簡單,硬碰硬實在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。”待車開到嘉華酒店門前,劉萬林還是忍不住勸道。

    爲了結交蘇鐵,他可是下了不小的本錢和精力,要是對方最終因爲意氣用事,死在了祝家人之手,那他可就虧大了。

    因此,即便他知道,自己的行爲,有可能觸怒對方,他仍舊還是選擇冒這個險。

    蘇鐵面色始終平和,只是笑着回道:“劉總,你的心情我能理解,但此次拍賣會對我十分重要,縱然是龍潭虎穴,我也必須要去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放心,我有把握,祝家奈何不了我。”蘇鐵揮了揮手,將劉萬林的話打斷。

    他這倒也不是敷衍劉萬林的話,而是經過深思熟慮以後,最終得出的一個答案。

    雖說他自身修爲仍舊還是外勁巔峯,但肉身強度,已經堪比先天強者,加上冰藍甲,烏猿,以及其他那些底牌,他相信即便祝家那位先天巔峯的老爺子出面,他也能與之周旋。

    退一萬步講,就算應付不了,逃命還是綽綽有餘。

    再說了,富貴險中求,想要獲得寶藏,必定要面臨同等的風險,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。

    見蘇鐵仍舊固執己見,劉萬林也懶得再去多勸,而是嘆息一聲,便不再多說。

    他知道,話已至此,再多說下去,已經沒有任何意義。

    現在他只能在心中盤算,萬一到時候祝家動起真格,他那些人脈,能否有點用處。

    “看來只能厚着臉皮,找老爺子當年的那些關係了。”略一沉吟,劉萬林深深的嘆息一聲。

    當年他父親主政南中,還算積攢了一些人脈,雖說已經退休多年,但勢力尚存,只要能請動那些人出面,說不定能保蘇鐵一命。

    他相信,就算祝家再狂,也不敢與華夏官方作對。

    蘇鐵倒是沒太在意劉萬林的心思,而是下意識掃視了一眼車窗外,那輛擦肩而過的黑色豐田轎車。

    雖然相隔一定的距離,車窗又是緊閉狀態,但他仍舊還是感覺開車的人好像在哪見過。

    只是待他再次回頭望去,那輛車已然開遠。

    “蘇先生,怎麼了,那是你朋友嗎?”見蘇鐵有些心不在焉,劉萬林忍不住順着蘇鐵的目光望去。

    蘇鐵搖了搖頭,表示不是,接着又跟劉萬林閒談了幾句,便匆匆下車往酒店內走去。

    時間已經不早,他還有很多事要辦,容不得耽擱。

    剛走進酒店大門,乍侖的電話,便立刻打了過來,接通以後,就聽見對方恭敬的聲音:“蘇先生,我這邊的事已經忙完了,您看是否有時間,我跟您詳細介紹一下地下拍賣會的規則?”

    “行啊,現在就可以。”蘇鐵淡淡回道。

    “那好,我這就回酒店,另外……”乍侖聲音微微一頓,接着忽然神祕道:“蘇先生,聽我們的人打探到的消息,此次滇西來了一位宗師級強者。”

    “宗師級強者,是什麼人?”蘇鐵心中一動,連忙好奇問道。

    如果僅僅只是先天武者,憑他現在的底牌,倒還能應付,可若是遇到宗師,他根本沒有抵擋的機會。

    乍侖苦笑一聲,回道:“具體是何人,我也不太清楚,只是聽說那人在滇西江的江灘上,跟一名先天巔峯的強者比武,那名先天巔峯的強者全力之下,打了他十幾拳,結果他竟然毫髮未損。”

    “啊,這……”聽着乍侖那激動的語氣,蘇鐵不由的一臉黑線。

    他怎麼也沒想到,他在江灘上跟烏猿試驗肉身強度的經過,竟然會被人看到,而且還傳到了乍侖的耳朵裏。

    頓了頓,他才笑道:“你怎麼就能確定,此人是宗師強者?”

    “僅憑肉身,硬抗先天巔峯的武者十幾拳,那不是宗師,還能是什麼?”見蘇鐵竟然懷疑自己,乍侖連忙大聲反駁道。

    似乎怕蘇鐵不相信,他急聲繼續道:“蘇先生,不僅僅是我一個人這樣認爲,南中武道界那些頂尖強者們都這樣認爲。”

    “南中武道界,又是怎麼回事?”蘇鐵心中微動,忽然發覺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。

    “您還不知道吧,那名宗師強者跟那名先天巔峯武者比武時,南中武道界的那些頂尖強者們,就在滇西江旁的天心閣內開會,當時那震撼的場面,他們每一個人都看到了。”乍侖回答道。

    他這話一出口,蘇鐵頓時又是一臉黑線,他還以爲他跟烏猿比試的經過,只是被幾名遊玩的遊客看到,沒想到當時還有武道中人在場,這樣一來,事情可就不簡單了。

    畢竟在武道界,什麼樣的事都有可能發生,萬一有人登門挑戰他,那他可就麻煩了。

    雖說憑他現如今的實力,尋常武者,他完全可以應付,但時間一久,難保不會出問題。

    “不過很可惜,當時距離太遠,加上江灘上的灰塵太大,沒有人看清那名宗師的容貌,否則就算拼盡全力,我也要去拜訪他老人家。”就在蘇鐵正沉吟之際,乍侖忍不住嘆息道。

    蘇鐵聞言,頓時鬆了口氣,接着搖頭笑道:“你怎麼知道,那位宗師是老人家?”

    “那還用說,想要修煉到宗師境界,沒有個幾十年,甚至近百年的功夫,怎麼可能達到?”乍侖回道。

    他一邊說着,忽然又道:“對了,還有一件事,我聽說有人在大西路那邊,殺了祝家的一名供奉,而且還向祝家二少爺勒索三個億。”

    “此事我知道,是我做的。”蘇鐵淡淡回了一句。

    心中暗暗想着,真不愧是南境,消息還真是夠靈通的,剛剛發生不過幾個小時的事,對方便知道的如此詳細。

    只是聽到他這話,電話裏的乍侖差點爆炸,急忙大聲道:“蘇先生,您……您說什麼,祝家的那位供奉,是您殺的?”

    “確切的說,是他們先找麻煩,我被迫反殺。”蘇鐵隨口回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蘇先生,您怎麼能如此魯莽,那可是祝家人,您可知道,殺了他,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。”見蘇鐵回答的如此隨意,乍侖更是急切。

    不等蘇鐵迴應,他忙繼續道:“行了,蘇先生,我現在還有點事,等處理完以後馬上就回酒店,您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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