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以爲這葫蘆來歷非凡,又有禁制封印,怎麼也能有幾件過得去的法器,又或者靈丹妙藥什麼的。
就算沒有那些,能有一些靈草的種子,他勉強也能接受。
誰知道,最後就只有一本玉簡,一把鏽跡斑斑的劍鞘,剩下幾枚放在現如今的武道界,都堪稱劣質的丹藥。
“天上果然不可能總是掉餡餅啊。”蘇鐵輕嘆了口氣。
雖說有些出乎意料,不過他也能接受,畢竟也就只付出了一枚很普通的丹藥,能換到這紫皮葫蘆,就已經是極爲難得,即便裏面沒有寶貝,也穩賺不賠。
更何況,他還通過葫蘆,學到了禁制這門保命的手段,簡直可以說,佔了極大的便宜。
當即,蘇鐵也沒再糾結,而是繼續將目光落在葫蘆裏的那幾件物品上。
他先是又將那些丹藥掃視了幾眼,待確認的確沒有能用的之後,纔將目光望向那把劍鞘上。
只見那劍鞘表面鏽跡斑斑,甚至連上面的紋飾都已經變的模糊,根本看不出本來模樣。
由於那劍鞘周身沒有靈氣波動,蘇鐵也懶得再去浪費時間,便準備將目光挪到那本舊書上。
只是很快,他眉頭便皺了起來。
他忽然發現,在那劍鞘內壁之上,竟然有一道令他頭皮發麻,心驚肉跳的氣息。
雖然由於年代久遠,那氣息此刻已然變的極爲微弱,但他仍舊能感覺到,那氣息的主人,實力必定極爲恐怖。
“難道這劍鞘另有乾坤?”蘇鐵心一動,接着忙將那劍鞘從葫蘆內取出,並仔細打量起來。
可惜看了半天,除了劍鞘內部那股強大氣息之外,他仍舊還是沒能看出其他特別之處。
起初他還以爲劍鞘上有某種機關,又或者被某些特殊禁制所封印,但詳細檢查之後,他還是一無所獲。
就在蘇鐵正準備放棄之際,忽然在那劍鞘口的位置,嗅到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。
“什麼情況?”蘇鐵忙朝着劍鞘口望去。
順着光線,他依稀能看到,在劍鞘內壁,竟然佈滿了血跡,而剛纔那股磅礴的氣息,便是從這些血跡上散發出來的。
稍稍觀察血跡的分佈情況,蘇鐵心大概有了一個猜測。
他懷疑這紫皮葫蘆原主人臨死前,曾與人交手,由於當時戰鬥太過激烈,致使劍身遺失,最終只有劍鞘封存在了紫皮葫蘆內。
而劍鞘內壁的血跡,多半便是紫皮葫蘆原主人那些仇敵留下的。
“如此來說,這紫皮葫蘆的原主人,實力恐怕也不簡單啊。”蘇鐵一邊感受着那些血跡散發出的磅礴氣息,一邊暗自琢磨着。
畢竟能將實力如此強悍之人傷到,自身實力,也必定不會平凡。
“不過話又說回來,他臨死前的那一戰,着實有些慘烈,幾乎已經是彈盡糧絕了。”蘇鐵暗自盤算着。
雖然他不清楚紫皮葫蘆原主人,到底是何等身份,但在他看來,實力到這種境界,身上怎麼也有幾件保命的法寶,以及療傷的丹藥。
“你與人交手,彈盡糧絕,甚至連隨身武器都遺失了,最終只能丟掉紫皮葫蘆,含恨而亡,人類的悲歡並不相同,我只爲撿到了寶貝而興奮。”蘇鐵敲擊着茶几,輕喃道。
稍稍一頓,他才把劍鞘收入紫皮葫蘆,然後將目光落在那枚玉簡之上。
只見那玉簡通體碧綠,與先前劉萬林送給他的那枚所謂的漢代玉簡,屬於同一種材質,應該也是用來記錄事件的。
雖說先前窺探那枚漢代玉簡併未成功,但他還是嘗試着,將精神集在那玉簡表面。
不過他也沒抱太大希望,畢竟這紫皮葫蘆的主人,實力的確不簡單,留下的玉簡,自然也會設置某些障礙。
“不對。”
就在蘇鐵正盤算之際,忽然覺得眼前一陣清涼,接着一道道字,便出現在他眼前。
“太虛遊仙步,太虛觀內門祕法……”看着飄蕩在眼前,那道道蒼勁有力的字,蘇鐵整個人頓時來了精神。
經過詳細閱讀,他對這玉簡,基本有了一定的瞭解。
根據玉簡內那些字的描述,這玉簡內記錄着一道名爲太虛遊仙步的功法,而那道功法,來自於一個叫太虛觀的宗門。
按照玉簡內的記載,這太虛遊仙步乃是一種增加身法的功法,修煉到一重,原有的身法增加十倍,修煉到三重,原有的身法增加百倍,修煉到九重,增加萬倍不止。
看到這些描述,蘇鐵心頓時激動不已。
自從修煉青龍淬體訣以後,他的肉身已經極爲強悍,但缺點就是速度太慢,如果修煉了這太虛遊仙步,想要殺人,或許還有些喫力,可若是想逃命,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尤其是加上手握禁制,他相信就算是宗師出面,也奈何不了他分毫。
想到這,蘇鐵心不由一陣激動,當即迫不及待的,便將注意力,再次集在了那太虛遊仙步上。
……
與此同時,祝家莊園外,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了過來。
待車剛一停穩,祝恪升趕忙迎上前,關切問道:“長興,此行可還順利,段家那邊誠意如何?”
“別提了,連段昌盛都沒見到,是段陽明接見的我。”祝長興從車內鑽出來,臉上表情顯得極爲憤怒。
他堂堂祝家家主,親自出面拜訪,竟然讓族的小輩接見他。
若是放在以往,段家豈敢如此怠慢他,如今他家連續失去兩名強者,段家瞬間變了臉色,着實令他有些無法忍受。
稍稍一頓,他才繼續道:“段家的迴應含混其辭,不過要我看,多半是不願意臣服蘇宗師。”
“那也正常,段昌盛作爲半隻腳踏入宗師的強者,豈肯輕易臣服一名年輕小輩。”祝恪升嘆息道。
說着話,他話鋒忽然一轉,低聲道:“不過,這對我祝家來說,未必不是一件好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