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物乃是剛纔他從那黑衣女子身上撿到的,他能清晰的感覺到,在那羽毛表面,蘊含着一股濃郁的火元素氣息。

    根據先前的猜測,想要解開朱雀令牌的祕密,必須要用火元素將那朱雀再次引出。

    而如今這羽毛的主人,便是最佳選擇。

    他能感覺到,這羽毛的主人,必定擁有着不弱於祝平生的火元素,足夠讓朱雀令牌裏的朱雀心動。

    可惜那黑衣女子已經死掉,他也只能從其他方面入手。

    卻不料,聽閻驍和祝長興的一番介紹,似乎沒有半點涉及到火元素的信息。

    “對了,我記得鬼巫一脈的弟子,向來極爲高傲,就算是那些頂尖豪門出面邀請,也絲毫不動心,那黑衣女子竟然會幫段家做事,着實有些奇怪。”就在這時,閻驍忽然不解道。

    祝長興輕笑一聲,嗤之以鼻道:“有什麼好奇怪的,只要價格到位,就算是讓鬼巫一脈的門主給段家清掃廁所,他也不會拒絕。”

    “祝老,你還是不瞭解鬼巫一脈,他們跟尋常武者不同,雖說常年跟鬼魅妖邪作伴,但卻極爲清高,根本不是金錢能打動的。”閻驍連連揮手道。

    “呵呵,什麼清高不清高,無非是哄擡價格的話術語罷了,只要有足夠的好處,比如靈丹妙藥,再比如頂尖法器,又或者頂尖功法,沒有人會不心動。”祝長興輕笑道。

    他執掌祝家至今,見過太多這樣的事,所以對於閻驍的那番言論很是不以爲然。

    只是看着祝長興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勢,閻驍心卻不由的有些慍怒,冷聲反駁道:“祝老,你可不要用你的思維,去思考地下世界,他們有些人看似貪得無厭,但往往在關鍵時刻,卻比你們這些商人有原則的多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,原則……你說的那些人,之所以有原則,還是因爲價格沒到位,只要能滿足他們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就在祝長興話說到一半,蘇鐵忽然擡手將其攔住。

    他剛纔還在盤算那紅色羽毛的事,沒想到這二人,竟然爲了這種問題,而吵了起來,着實令他有些無語。

    略一沉吟,他纔將那羽毛遞給閻驍,淡淡問道:“閻總,你見多識廣,可知道此物的來歷?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閻驍趕忙上前,十分恭敬的用雙手接過蘇鐵遞來的那紅色羽毛,仔細打量了起來。

    直到片刻之後,他才搖頭苦笑道:“蘇宗師,實在不好意思,我……我從未見過這羽毛,不過……這上面似乎有極爲濃郁的火元素,祝老說不定有線索。”

    “蘇宗師,不瞞您說,這羽毛我的確有些熟悉,似乎在哪見過,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了。”祝長興苦澀道。

    聽到他二人這話,蘇鐵不由有些失望。

    閻驍二人,一個對鬼巫一脈極爲了解,一個則是掌握着火元素功法的先天強者,如果連他們都不清楚那羽毛的來歷,那他可真就只能大海撈針了。

    “不過,我記得我家那些珍藏的典籍之,似乎記載的有類似的羽毛,待會回去以後,我仔細翻閱一番,儘快給您答覆。”就在這時,祝長興忽然道。

    蘇鐵微微點頭,不過也沒抱太大希望,畢竟對方親眼見到,都想不起來,大概率那些典籍記載的也就是類似的羽毛,即便真的找到相關記載,對他來說用處也不大。

    頓了頓,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,好奇道:“對了,你們剛纔提到的術法宗門,又是什麼?”

    他這話一出口,閻驍和祝長興先是一愣,接着同時擡起頭,神情皆都是一臉的不解。

    看到這情形,蘇鐵怔了怔,不解道:“怎麼,有什麼問題嗎?”

    “沒有,蘇宗師……術法宗門,不同於武道宗門,以淬鍊身體,提升肉身強度爲主,通常來說,門弟子以修煉巫法,道法,鬼道,甚至雷法等,諸般自然之力入道的宗門,就比如鬼巫一脈,茅山一脈,還有天府的鬼道楊家。”閻驍趕忙解釋道。

    “不錯,我祝家如果算起來,其實修煉的也是術法,不過同時修煉的還有武道,因此算是法武雙修。”祝長興跟着附和道。

    說着話,他二人忍不住又將蘇鐵掃視了一眼。

    術法修煉,雖然在現如今以武道爲主的地球,算是一個冷知識,但那僅限於先天境界以下,一旦修煉到先天境界以後,不可能不知道這些。

    而蘇鐵身爲宗師級強者,卻連術法都不知道,着實令他二人很是不解。

    不過很快,他們便想明白了,蘇鐵堂堂宗師,哪裏會不知道術法,無非是在考他們罷了。

    蘇鐵倒是不清楚祝長興二人的想法,只是摸着下巴,心感慨連連。

    他本以爲,此番南之行,他對武道界已經瞭解了十之九,但現在來看,他也就窺見了冰山一角罷了。

    就比如說,地球上除了武道修煉者,還有很多術法修煉者這一點,他便一無所知。

    略一沉吟,他才繼續問道:“閻總,你剛纔提到的茅山一脈,還有天府鬼道楊家,跟鬼巫一脈,又有什麼區別,還有祝老先生,你剛纔說你祝家是法武雙修,又是什麼意思?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聽着蘇鐵連珠炮似的詢問,閻驍和祝長興二人,皆都是一臉的茫然。

    因爲對方詢問的這些問題,對於他們這些先天境界的武者來說,實在是太過基礎。

    就像是去考一個大學生一加一等於幾一樣,簡直有些侮辱他們的智商。

    奈何蘇鐵問起來,他們也不敢質疑,而是立刻恭恭敬敬的,向蘇鐵回答了一遍。

    就在蘇鐵三人閒談之際,段家莊園最深處的那棟二層小樓內,卻是一片的死寂。

    “父親,我早就說了,那姓蘇的小子不簡單,現在可好,連梅霜都被他所殺,接下來該如何是好?”望着站在窗前,凝視着遠方的父親段昌盛,段陽明急聲道。

    段昌盛好似沒聽見似的,仍舊是單手背在身後,靜靜的凝視着山間那輪明月。

    見此情形,段陽明更是心急,趕忙上前道:“父親,我建議還是立刻將蘇宗師的那些朋友放了,然後主動示好,相信他會原諒我段家。”

    “原諒?”段昌盛猛的回頭,冷哼道:“我段家何須他來原諒,他殺了我段家的人,我也要殺他的朋友,來祭奠梅霜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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