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,不敢答應,那就算了,以後就老老實實的承認,自己是騙子,中醫是騙人的把戲。”見蘇鐵面露難色,潘文倩很是得意的笑了起來。

    在她看來,對付這種騙子,就是要用一些非常手段。

    只是看到這一幕,劉家超早已是一臉的無語,他忙望向蘇鐵,苦笑道:“蘇先生,文倩不懂事,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“不錯,蘇醫生,文倩這孩子,從小被我和老潘慣壞了,說話向來口無遮攔,你可不要放在心上。”張愛蘭也是一臉歉意道。

    “媽,您怎麼還幫他說話,我在幫您打假,您沒看到嗎?”見母親和姐夫都幫着蘇鐵說話,潘文倩頓時急切。

    張愛蘭眉頭一皺,冷哼道:“你打什麼假,蘇醫生乃是正兒八經的醫生,哪裏是你說的騙子?”

    “他要不是騙子,那爲何不敢跟我打賭?”潘文倩義正言辭道。

    “誰說我不敢,我只怕你輸不起。”蘇鐵玩味道。

    潘文倩一臉不服,嚷道:“誰說我輸不起,你隨便提條件,只要你能治好我母親的腿疾,我一定照辦。”

    “行啊,如果我治好了老夫人的腿疾,你就嫁給我,你看如何?”蘇鐵似笑非笑道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說什麼?”聽到蘇鐵這話,潘文倩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她怎麼也沒想到,蘇鐵竟然敢提出這般無禮的條件。

    劉家超,張愛蘭二人也是一臉詫異的望向蘇鐵,顯然對於蘇鐵的這個條件,也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尤其是張愛蘭,更是有些急切。

    在她意識裏,未來的女婿最好還是要在政界有所建樹,蘇鐵雖然醫術不錯,言談舉止也頗令她滿意,但無論是出身還是地位,終歸還是差點意思,作爲普通來往倒還可以,真要讓對方當女婿,那她着實無法接受。

    不過當着蘇鐵的面,她也不好直說,於是忙揮手道:“文倩,不得胡鬧,快讓蘇醫生給我治病。”

    “媽,您怎麼老幫着他說話。”見母親再次出面阻攔,潘文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
    由於早些年喫過中醫騙子的虧,所以她對蘇鐵這種人,向來是零容忍,此番見到母親執意要踩雷,她着實無法忍受。

    當即,她也顧不得許多,急忙拉着蘇鐵,大聲道:“姓蘇的,我就跟你賭,你要是真治好了我母親的腿疾,我就嫁給你。”

    “文倩,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媽,您別擔心,您這腿疾是很多年的老毛病了,連我們主任都說,憑現在的醫學水平根本沒得治,您就放心好了。”見張愛蘭要開口勸阻,潘文倩連忙拍着豐滿的胸脯,自信滿滿道。

    張愛蘭卻還是有些猶豫,雖然她也不太相信,蘇鐵能治好她的腿疾,但凡事都怕個萬一,要是最後蘇鐵真治好了,她豈不是要把女兒嫁給對方。

    奈何潘文倩已經答應,她也不好再說什麼,只得皺眉道:“玩歸玩,剛纔那些什麼賭約,可不能算數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麼行,如果對這種騙子沒有一點懲罰,他們怎麼能長記性。”潘文倩頓時有些不樂意的嚷了起來。

    說着話,她下意識又將蘇鐵掃了一眼,心中有些好奇,對方給她母親到底灌了什麼迷魂湯。

    要知道,她母親好歹也是國內知名大學畢業的高材生,對於各種騙術的警惕性極高,如今居然如此維護蘇鐵,着實讓她很是不解。

    不過想到連她母親這種精明人,都被耍的團團轉,還不知道有多少普通人上當,她心中的怒火,便更加濃郁起來。

    想到這,她狠狠瞪了蘇鐵一眼,冷聲道:“姓蘇的,你就等着穿女裝,給我當助理吧。”

    “行啊,我求之不得。”蘇鐵點點頭,然後衝着潘文倩笑了笑。

    說完,他便轉頭望向張愛蘭,淡笑道:“老夫人,時間也不早了,接下來我便給你鍼灸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,你動手吧。”張愛蘭有些擔憂的將潘文倩掃了一眼,最終只得搖頭嘆息。

    心中則盤算着,待會該如何應付這件事。

    蘇鐵倒是沒太在意張愛蘭的心思,待對方躺下之後,便立刻取出一枚毫針,刺入對方的陽陵泉穴上。

    “哎呦,疼……”隨着蘇鐵這一針刺入,張愛蘭立刻發出一聲驚叫。

    見此情形,潘文倩頓時急切,忙上前,指着蘇鐵,喝道:“姓蘇的,你……你對我媽做了什麼?”篳趣閣

    “鍼灸,你不懂嗎?”蘇鐵淡淡回道。

    “我學的是西醫,你們中醫這些騙術,我哪裏會懂,我可告訴你,如果我媽有點閃失,我饒不了你。”潘文倩大聲道。

    蘇鐵訕訕一笑,也沒多解釋,而是繼續取出毫針,不斷刺入張愛蘭的穴位上。

    就這樣,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,張愛蘭的腿上,便已經刺入了十多根毫針。

    看到這情形,潘文倩急忙上前,關切道:“媽,您感覺怎麼樣,腿還疼嗎?”

    “好像……沒什麼感覺。”張愛蘭皺了皺眉,接着下意識掃了一眼身旁的蘇鐵,神情中滿是疑問。

    本來她還想着如何幫女兒打圓場,如今看來,她更加擔心的應該是蘇鐵。

    蘇鐵面色不變,只是微笑道:“老夫人,您別心急,鍼灸不是靈丹妙藥,需要一定的過程,還請您再等等。”

    “還要等到什麼時候,半個小時都過去了,針倒是紮了不少,效果是一點沒有。”潘文倩不屑道。

    蘇鐵仍舊沒有辯駁,而是拎起一旁的茶壺,給張愛蘭倒了一杯茶,笑道:“老夫人,喝點水,稍等片刻。”

    “沒事,我……我不渴。”張愛蘭強擠出一絲笑容。

    頓了頓,她才忙揮手道:“蘇醫生,剛纔文倩是跟你是開玩笑的,你可千萬別當真。”

    “媽,我什麼時候開玩笑了,賭約就是賭約,他要是治不好您的腿,他就要接受我的懲罰。”潘文倩絲毫不肯罷休。

    眼看勝利在望,讓她現在放棄,那怎麼可能。

    面對這景象,蘇鐵仍舊不爲所動,而是繼續坐在一旁,靜靜的喝着茶水,頗有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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