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他這一拳出手,可謂是驚天駭地,氣息翻涌,以至於大廳上方的吊燈,都開始無風自動,響起嘩啦啦的聲音。

    看到這一幕,徐晟臉都白了,先前他一直聽聞武者很強,但到底有多強,他卻是一點概念都沒有,直到現在他算是知道了。

    凡人之中有強者,一對三,一對五,甚是一個打十個,但跟武道修煉者比起來,根本不值一提。

    “徐總,怎麼樣,我早就說了,你那朋友,根本就是找死,現在如何?”王耀輕笑一聲。

    “當衆冒犯林晚小姐,主動挑釁地煞拳傳人,他死的不冤。”李經理雙手抱在胸前,一副看熱鬧的表情。

    至於遠處觀望的顏麗麗等人,雖然被眼前的景象嚇的不輕,但也都是一臉戲謔。

    尤其是顏麗麗,更是一臉興奮道:“好,打的好,最好把那小子給我打死。”

    與此同時,林晚又狠狠的將蘇鐵瞪了一眼,然後在保鏢的護送下,便要朝着一旁走去。

    她知道,憑宋坤的實力,想要解決這麼一個無名小輩,實在不要太輕鬆,因此她完全可以高枕無憂。

    “咣噹!”

    就在林晚剛轉身的一瞬間,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巨響。

    聞言,她的心臟也不知道爲何,猛的一陣抽動,於是她忙停下腳步,下意識轉頭望去。

    “憑宋坤的實力,對付一個小輩,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,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吧?”林晚心中盤算着。

    可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,便立刻被眼前的一幕,驚的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只見剛纔還氣勢如虹的宋坤,此刻居然重重的摔在大廳中央的荷花池裏,就見他臉色慘白,表情猙獰,一邊捂着胸口,一邊噴着鮮血,顯然傷的不輕。

    看到這一幕,林晚臉色大變,她急忙衝上前,關切道:“坤叔,你……你怎麼樣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是宗師……”宋坤沒有理會林晚,而是瞪着蘇鐵,一字一句道。

    還未等他將一句話說完,就見他魁梧的身軀猛的一震,緊接着又是一口鮮血,然後便徹底沒了氣息。

    看到這一幕,全場瞬間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堂堂地煞拳傳人,先天境界的武道強者,僅次於宗師的存在,結果在蘇鐵手下,連十秒鐘都沒撐到,這算什麼?

    “王……王哥,什麼情況,我……我該不會是在做夢吧?”片刻之後,李經理喉嚨裏發出一陣顫顫巍巍的聲音。

    王耀張了張嘴,想說些什麼,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。

    直到許久之後,他才猛然轉頭望向徐晟,急聲問道:“徐總,你這朋友,到底什麼來路?”

    “他什麼來路,跟你沒關係,還有……我還是那句話,他不是喫素的,別說什麼狗屁地煞拳傳人,就算地煞拳創始人親臨,也不是他對手。”徐晟仰着腦袋,傲然說道。

    其實直到此刻,他的心臟還是砰砰直跳。

    不得不說,剛纔宋坤出手,着實把他給嚇到了,那恐怖的拳勁,磅礴的力量,他都以爲蘇鐵要交待在這裏了,沒想到最後關頭,蘇鐵居然一招反殺,着實讓他激動不已。

    只是想到王耀和李經理剛纔那不屑一顧的架勢,他還是強忍着心中起伏,狠狠的在二人面前炫耀了一番。

    看着徐晟那小人得志的架勢,王耀和李經理雖然心中有火氣,卻也沒敢說什麼,畢竟蘇鐵的實力擺在那裏。

    “對了,李經理……宋坤死之前,我聽他說了一句話,說的是什麼,我沒聽清,你聽沒聽見?”這時,王耀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,好奇問道。

    “我也沒聽清,當時我腦子都是懵的,所以……”李經理聳了聳肩,苦笑搖頭。

    “我聽見了,他好像說,那小子是什麼宗師?”站在一旁觀望的周小姐,忙接過話道。

    隨着她這話一出口,王耀,李經理,乃至徐晟,臉上表情都是一僵。

    “宗……宗師,我的天,那小子……不,那個蘇鐵,居然是宗師,這尼瑪……”王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。

    蘇鐵一招解決宋坤,他很震撼,但都遠遠沒有這句話帶來的震撼強烈。

    開玩笑,那可是宗師,橫壓當世的存在,連官方都會笑臉相待,而這樣的大人物,剛纔居然就坐在他們面前,還被他們接連嘲諷。

    “天吶,我剛纔在做什麼?”片刻之後,李經理忍不住一陣驚呼,臉上表情盡是悔恨之意。

    至於王耀,更是面色如鐵,整個人猶如受驚嚇的寒蟬,站在原地一動不動。

    他經常跟修煉者打交道,所以他很清楚這類人的性格,殘暴冷漠,視人命如草芥。

    在這些人中,都秉承着一個理念,那便是犯我者必死。

    剛纔他對蘇鐵百般嘲諷,甚至還搞了不少小動作,這相當於已經宣判了他的死刑。

    相較於王耀和李經理,林晚更是心涼了半截。

    他料到蘇鐵不簡單,也猜到蘇鐵是修煉者,但還是沒想到,對方居然會是一名宗師。

    此等存在,即便對於紀家來說,也要忌憚三分,現在卻要來找她的麻煩,她拿什麼對抗?

    林晚沒心思再去多想,而是急忙望向蘇鐵,沉聲道:“閣下到底要做什麼,這裏可是東海,紀家地盤,就算你是宗師,也要講這裏的規矩吧?”

    “規矩這個詞,我今天已經聽到很多遍了,不過可惜,我這個人,向來不喜歡講規矩。”蘇鐵平靜答道。

    說着話,他很是玩味的望向林晚,淡淡道:“他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,你是自己承認,還是等我將證據放出來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林晚臉色一變,眉宇間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怒意。

    自從她跟了紀立行以後,還從未被人如此威脅,而且還被逼到了絕境,着實讓她無比羞怒。

    奈何她也不能無視這件事,因爲蘇鐵一旦將證據放出去,那她便要面對滔天般的輿論風波。

    到那時,她在華夏便再無立足之地,前半生的努力,也將付之東流。

    想到這,她咬了咬牙,擡頭望向蘇鐵,笑道:“蘇先生,我看不如這樣,你我找一個合適的地方,坐下來交談,你看如何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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