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蘇鐵閉關修煉之際,東海上層圈子,卻早已炸開了鍋。

    坐鎮東海幾十年的紀家,一夜之間忽然被滅,即便對於他們這些常年身居高位的大人物來說,在得知這一消息之後,也有些難以接受。

    東海市中心,琴海大廈三十七層。

    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,一邊盯着手機屏幕,一邊喃喃自語: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,紀家可是東海第一大族,族中更是有諸多高手坐鎮,怎麼可能被滅?”

    西郊,萬隆莊園。

    身着一襲白色練功服的老者,迅速將手中太極劍丟在一旁,然後急忙望向身旁的助理,大聲問道:“你說什麼,紀家被滅,這怎麼可能,是不是搞錯了?”

    “回老爺的話,消息屬實,紀家的確已經易主。”那名戴着金絲邊眼鏡,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青年,恭敬答道。

    新華路一號別墅。

    “老楊,你確定你沒跟我開玩笑,紀家怎麼可能被滅,據我所知……”坐在豪華真皮沙發上,一名外表儒雅的中年男子,一邊端着咖啡,一邊望着面前白衣男子,很是激動道。

    白衣男子苦笑一聲,無奈道:“起初我也不相信,但……剛纔我父親給我打來電話,我才知道,的確是事實,他昨天晚上恰好參加了紀家舉辦的晚宴。”

    “天吶,看來東海要變天了。”儒雅男子目光呆滯,口中發出一聲輕嘆。

    同樣的聲音,不斷在東海上層圈子蔓延,商界,政界,到最後甚至開始朝着周邊省市蔓延開來。

    當然,對於這一消息的反應,也漸漸分成了兩派。

    那些跟紀家有仇,又或者曾經被紀家算計過,打壓過的家族,個人,自然是笑逐顏開,歡呼雀躍,那些跟紀家走的近的,深受紀家庇佑的,卻是如喪考妣,悲痛欲絕。

    而那些悲痛之人當中,又以紀家旁系子弟尤爲突出。

    東海城西,紅螺度假莊園。

    雖然地理位置較差,加上風水也一般,但由於是紀家名下經營的產業,所以每天都會有各種上層圈子裏的人物來到這裏。

    不過經過前幾天的那場風波,如今的紅螺度假莊園,卻是門可羅雀,異常冷清,門口那座佔地面積高達三千平米的停車場上,更是隻停了寥寥幾輛車。

    沒辦法,紀家被滅,如今局勢尚未明朗,誰也不想冒這個險。

    而作爲莊園負責人的紀孟儒,面對這情形,只能不斷在乾淨整潔的草坪上不斷踱步,臉色早已變的無比陰沉。

    “老大,你就別走來走去了,快想想辦法,到底該怎麼辦?”聽着紀孟儒的腳步聲,坐在一旁那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,頓時有些忍不住,急聲嚷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就是,紀家有今天,我們這些人沒有功勞,那也有苦勞,現在說送人就送人,也不跟我們商量一下,這也太不像話了吧?”另外那名絡腮鬍中年男子,也跟着附和道。

    他一邊說着,一邊指了指遠處那張刻着紅螺莊園四個大字的招牌,繼續道:“大哥,就不說別的,這紅螺莊園,可是傾盡了你大半輩子的心血,現在讓你交出去,你就不心疼?”

    “誰說我不心疼?”紀孟儒忽然停下腳步,很是憤怒的吼了一聲。

    他執掌紅螺莊園已經有二十多年,這裏早就成爲他手中最大的一棵搖錢樹,每年帶給他上億的收入,原本還打算留給子孫後代,如今卻要拱手讓人,他豈能甘心?

    只是想到那晚傳過來的消息,他還是將怒火強行壓了回去。

    開玩笑,連紀明祥親自出面,都未能奈何得了的高手,他可沒有信心能與之對抗。

    沉吟良久,他又開始踱步起來。

    看到這情形,那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雖然心有怨氣,但最終還是嘆息一聲,無奈道:“沒辦法,那姓蘇的太強了,據說連北疆三雄,馮萬忠,甚至閉關幾十年的老爺子親自出手,都沒能奈何得了他,你我拿什麼跟他鬥?”m.gonb.oΓg

    “不錯,據說老爺子已經是半步通玄強者,卻還是沒能戰勝那姓蘇的,可見此人絕非尋常之輩,我們還是別跟他硬碰硬了。”另外一名穿着米色西裝的中年男子,苦笑一聲。

    他二人這話一出口,其他幾人也紛紛點頭應和。

    雖然讓他們交出名下產業,他們心中很是不情願,但想到對抗到底,可能會丟掉性命,他們也只得妥協。

    在怎麼說,他們也是紀家子弟,最近這些年除了這些產業,還有不少私產,就算失去了這些,仍舊不影響他們花天酒地,可要是性命都丟了,那可真就什麼都沒有了。

    “真是一幫目光短淺之輩,你們以爲交出名下產業,就能平安無事了?”就在這時,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冷笑。

    聽到他這話,衆人紛紛將目光落了過去。

    很快,便見一名皮膚黝黑,抽着雪茄的中年男子,在幾名手下的簇擁下,踏步走了過來。

    看清來人,衆人紛紛爲之變色,甚至就連紀孟儒,也快步迎上前,急道:“俊生,你可算來了,大家都在等你呢。”

    “等我有什麼用,你們不是已經打算投降了。”紀俊生冷笑一聲,很是不屑道。

    他這話一出口,剛纔那幾名紀家子弟,紛紛低下頭,一臉的難堪。

    “俊生,話不能這樣說,那姓蘇的有多可怕,你又不是不知道,就憑我們這些人那點能耐,除了投降,還有其他辦法嗎?”這時,那米色西裝男子,有些不悅道。

    “就是,我們跟你不一樣,你人脈廣,手中兵強馬壯,有資格跟那姓蘇的硬扛,我們可沒有。”另外一名唐裝老者,也鼓着勇氣應和道。

    紀俊生卻是冷笑一聲,玩味道:“就你們這幫貪生怕死的傢伙,即便給你們一個師的軍力,最後還是投降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,大家都是一家人,何必吵吵鬧鬧,現在問題的關鍵是,該如何抵禦外敵。”就在這時,紀孟儒忽然輕哼一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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