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因爲一個易謙,你至於的嗎?我早看他不是什麼好人了,早分了也好。”安澤毫不留情面。
安茜嗤笑一聲,回道:“那你跟我說說,誰是好人啊?你這當哥哥的,也給我介紹一個靠譜的唄?”
話落,她坐起身,仰着臉看着安澤。
她的臉有些紅,有一絲醉態。看起來,嬌憨可愛。
安澤微微皺眉,回道:“別抽風了,趕緊去洗澡。明天早上醒了,去跟蘇韻道個歉。我知道,其實你心裏可嫉妒她呢。但是嫉妒也沒用,人家就是比你優秀。”
說完,他轉身準備離開房間。其實,他是爲了掩飾他的不自然。
“嘭”
剛走了兩步,他就聽到了花瓶摔碎的聲音。下意識轉身,她看到安茜還坐在矮塌上,腳邊花瓶的碎片散了一地。
“你瘋了?”
安澤黑着臉走過去,看到那個花瓶是置物架上的那個古董花瓶,不大,很精緻,也很……值錢。
“這麼個破瓶子就心疼了?你剛纔說我的時候可以點兒沒嘴軟,我得禮尚往來不是?”安茜挑眉看着他,哪兒還有一點兒醉酒的樣子。
“安茜!”安澤低吼了一聲,他是真生氣了。
他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安茜,這麼蠻不講理。
剛纔那番話,他說的並不走心,只是爲了掩飾那會兒他的尷尬。而且,以前他也總這麼和安茜互懟,安茜從來沒生氣過。
安茜還是看他,嘴角掛着若有似無的笑。臉上的神情,他看不太明白。確切地說,是今晚的安茜,他都不明白。
幾乎就在那一瞬間,安澤覺得心裏一陣巨大的恐慌朝他襲來。他幾乎,就要窒息!
他蹲下身子,擡手捏住了安茜的下巴,冷聲道:“你他媽腦子進水了?明天帶你去精神科看看?”
安茜勾了勾脣,擡手推開他,繼而揉了揉自己的下巴,開口道:“我隨便說說,你緊張什麼?”
頓了頓,她又說道,“我沒嫉妒蘇韻,剛纔我是故意氣她呢。誰讓她知道易謙有女人了不告訴我,還告訴你和清城,這讓我臉往哪兒擱?我一點兒準備都沒有。”
“不是蘇韻告訴我的,我早就知道了,那你是不是也得那樣對我?”安澤問道。
安茜笑道:“剛纔不是教訓過你了嗎?看把你嚇的,臉都白了。”
安澤擰眉,回道:“以後再這樣抽風我就抽你你信嗎?”
“我信,哥!”安茜擺了擺手,接着說道,“真困了,睡覺吧。你明天還得回片場吧?我跟你一起,順便跟蘇韻道個歉。”
“這還差不多!”安澤說完,起身準備走。
“安澤,你就……那麼喜歡蘇韻嗎?現在,還和四年前一樣?”安茜忽然問道。
安澤已經轉過身,他腳下沒停,一邊走一邊說:“跟你有關係嗎?”
安茜眸光微閃,抿了抿脣沒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