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不早，溫度適宜。蘇韻窩在陸清城懷中，聽着窗外的狂風呼嘯，內心安靜柔和的如春日陽光下波瀾不驚的湖面。
“嗯，你說。”陸清城開口，手掌在她背後輕撫着。
“今天蔣歡去找周洋，說她打掉了他們的孩子。因爲她覺得周洋馬上就要破產了，她不能跟着喫苦。後來我跟她說，我會幫周洋週轉資金。按說如果她是圖錢的話，聽到我這麼說，應該會後悔跟周洋提分手。當時她一點都沒有，我當時還仔細觀察了她的表情，她很淡定。”
頓了頓，蘇韻又接着說道：“我當時以爲是因爲她剛說了分手，所以不好那麼快表現出後悔的樣子。不過剛纔你說周洋公司出事是她動的手腳，我就覺蹊蹺了。按說她做了壞事，這個時候是最應該做的，就是什麼都不做。最好還要表現出要和周洋患難與共，這樣纔不會有人懷疑她啊。但是她還要偏偏選擇這個時候跟周洋分手，連裝一下都不肯。她這樣做，是爲什麼呢？”
“你這麼一說，好像也能解釋得通了。我剛纔就說，蔣歡做的時候好像並沒有特別避諱。現在聽你這麼說，我覺得她應該就是故意想讓周洋知道的。”陸清城回道。
蘇韻猛地點頭，有些激動地坐了起來，接着說道：“對，我就是這個意思。所以你說，她這是爲什麼呢？把人家公司毀了，也不圖錢，還故意想讓人家知道，這得是有深仇大恨才能做得出來吧？”
蘇韻聽陸清城這麼說，有點兒尷尬地扯了扯嘴角。她剛纔還說沒確定之前，先不說出來，這會兒倒是自己先憋不住了。
“我懷疑，蔣歡就是葉晨。”她還是說了出來。
陸清城微微皺眉，垂眸沉思了一下，才後知後覺地重複了一遍：“葉晨？”
“對啊，葉晨！你那是什麼表情，別告訴我你不記得了。”蘇韻說道。
陸清城笑了笑，握着她的手捏了捏，回道：“嗯，忘了，不過又想起來了。”
蘇韻有些無奈：“你真行，連葉晨都不記得了。”
“無關緊要的人，通常都記不住。”陸清城笑道。
緊接着，他又問道：“我記得葉晨不是坐牢了嗎？坐牢之前她和周洋的感情不是挺好的嗎？他們倆有什麼深仇大恨？”
“對啊，是有深仇大恨。本來我也沒想到這一層的，不過我今天看到蔣歡，她沒化妝，我總覺得莫名地熟悉。後來我一直在觀察她，看到她的一個習慣性的小動作，我才懷疑的。那個動作，以前葉晨也經常做。再加上今天周洋跟我說，當時他本來和葉晨商量好要把我爸當年的那個醜聞證據曝光。但是葉晨曝光之後，他又把責任都退給葉晨，還幫我爸解釋。而且他答應了要保葉晨出來，最後卻沒有。”蘇韻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