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醫生，小沫她怎麼樣了？”陸謹諾是第一個衝上去的。
蘇韻走到他身邊的時候，就聽到醫生說：“情況不容樂觀，希望不大。我的建議是轉院，但是齊小姐現在這個狀態，又不能再經受顛簸了。所以，還是要尊重家屬的意見。你是齊小姐的什麼人？”
“我是她男朋友。”陸謹諾說。
“那直系親屬來了嗎？”醫生問。
陸謹諾皺了皺眉，回道：“醫生，你就直接跟我說就行了。她的家人，都不在了。”
蘇韻站在一邊，聽到這裏的時候，她有些震驚。她從來沒想過，齊沫竟然是個孤兒。
“先送她去病房吧，一會兒你到我辦公室，我們談談。”醫生說道。
齊沫躺在移動病牀上，臉色可以用慘白來形容了，沒有一絲血色。臉頰和額頭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和擦傷，脣角邊的血漬已經乾涸了。
看起來，傷得真的很重。
蘇韻看着這樣的齊沫，根本沒辦法把這場車禍當成一場陰謀，她覺得齊沫和陸謹城不可能這樣拿命來開玩笑。
陸清城來的時候她還坐在齊沫的病牀邊，陸謹諾去醫生辦公室已經一個小時了，還沒有回來。
“蘇韻。”陸清城走上前，低聲叫了蘇韻一聲。
蘇韻緩緩轉過身體，看向他，臉色不太好看：“你怎麼來了？”
陸清城微微皺眉，回道：“你上新聞了。”
說完，他輕輕撫了撫蘇韻的髮絲，又接着道，“出事了怎麼不告訴我？”
就在這時，門被推開了。蘇韻下意識看過去，看到陸謹諾走進來，身後還跟了兩個警察。
她心裏一陣緊張，下意識就握緊了陸清城的手。
“別怕。”陸清城捏了捏她的手心，又靠近了她一些，擡手攬住了她。
“大嫂，警察說要帶我回局裏，接受調查。正好我哥也來了，你先跟他回去吧。”陸謹諾走上前，對蘇韻說道。
他的臉色不太好，聲音也有些啞。
蘇韻看着他，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滋味。她忽然覺得，她是不是做錯了。
“我跟你一起。”她說。
陸清城皺眉，問道：“蘇韻，你幹什麼？”
蘇韻回道：“警察先生，齊沫出事前給陸謹諾打了兩個電話，陸謹諾沒接。當時，他跟我在一起。所以，你們要調查的話，把我也帶去吧。我……”
“大嫂！”陸謹諾沉聲打斷了蘇韻。
“既然這樣，那就麻煩二位跟我們走一趟吧。肇事司機已經抓到了，帶二位回去，只是例行問話。”警察回道。
“警官，蘇韻她情緒不太穩定，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問話能在這裏完成。”陸清城走上前，看向那兩個警察。
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，還沒回答，陸清城就再次說道：“劉局長那邊，我會跟他解釋。如果兩位覺得不妥，我也可以現在就給劉局長打電話，問他能不能通融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