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韻微怔，也跟着問道：“真的？之前不是說要到城北那家醫院嗎？那醫院馬上要拆遷了，裏邊的人都搬走了。”
“我本來是那樣想的，但是後來跟編劇商量了一下，還是決定到真的精神病院去，這樣拍出來的效果會更好。”林導說道。
程諾皺眉道：“那能行嗎？那些病人情緒都那麼不穩定，我們的安全有保障嗎？”
林導笑道：“你放心，我既然這麼安排，就肯定會顧及到你們的安全。雖說是在精神病院拍，但我們不可能就真的百分之百真是還原那裏邊的狀態。我們只用他們裏邊程度較輕的病人，另外的，還是用羣演。”
“那就好，不然還真的挺嚇人的。”程諾說道。
“行，那你們休息一會兒，等下下午我們把學校的這幾場戲拍完。晚上回去你們好好看看臺詞，明天我們就去那邊。精神病院的戲份都很重，情緒波動大。蘇韻，尤其是你，晚上好好調整一下狀態。”林導說道。
蘇韻點頭，回道：“是，林導，我知道了。”
導演走後，程諾叫住了蘇韻，在她面前小聲問道：“這兩天怎麼沒看到陸先生來探班了？”
“哦，他公司忙，沒時間。”蘇韻回道。
程諾有些尷尬地說道：“不是因爲我那件事吧？你要跟陸先生好好解釋解釋，我真的不敢有什麼多餘的心思。我怕你們倆因爲這個吵架，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。”
“真沒吵？”程諾不太相信。
蘇韻微微挑眉，回道：“怎麼，沒炒你還盼着我們吵啊？”
“沒有沒有，當然不是。”程諾急忙說道。
蘇韻笑道：“逗你玩兒的，真沒事。你再這麼說，我都要過意不去了。”
“沒吵架就好，有什麼事需要我做的你儘管開口，該解釋還是賠罪，我都可以配合。”程諾說道。
蘇韻點頭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程諾走後，她站在原地又站了好一會兒。
吵架嗎？現在吵架她都不知道該跟陸清城炒什麼了。他們倆的關係，似乎破裂到一定程度，怎麼修補都無濟於事了。
學校的戲還是相對輕鬆的，今天又是提前完成拍攝。蘇韻爲了養好精神拍明天的戲份，連晚飯都沒喫，早早地回了酒店。看了一會兒劇本，不到九點，就睡下了。爲了防止像昨晚一樣夜裏做噩夢，她睡前喫過於晴給她的那個保健品之後，還喝了牛奶。
但是這一夜，她仍然沒有睡好。和昨天同樣的夢，再次出現了。
這一次她驚醒得早，天還沒亮，她被噩夢驚醒後，就睡不着了。事實上就算能睡着，她也不敢再睡了。
那個夢，太可怕了。
好不容易熬到天亮，她洗漱之後連早飯都沒喫，就去跟劇組的人匯合了。
精神病院裏學校大概有半個小時的車程，是A市最偏僻的郊區。因爲這裏環境好，適合病人修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