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開了之後。

    楊東浩和王振兩人俱都是一愣。

    “是你?”

    王振回過神來,咬牙切齒的瞪着楊東浩,腦海裏閃過一句話,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,怎麼到哪都能遇到這小子?

    “嗯,是我。”

    楊東浩笑了,看見王振擋在門口,絲毫沒有打算要讓路的意思,他也不管那麼多,徑自往裏面走去,“讓一下,好狗不擋道。”

    王振看見楊東浩的腳向他踩來,下意識縮了一下,緊接着就聽見楊東浩這句話,登時將他氣的脫口罵道:“你他……”

    楊東浩乜了他一眼,王振心裏一凜,後面的話,打了個結巴,嚥了回去,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:“這小子怎麼能來到這裏?”

    “楊兄弟,你來了。”

    趙兵站了起來,笑着和楊東浩打了一聲招呼:“我都等你半天了。”

    楊兄弟?

    聽到趙兵的話,王振的下巴,瞬間驚碎了一地!

    趙兵管他叫楊兄弟?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楊東浩對趙兵點了點頭,目光從衆人身上掃過,最終落到沙裏奇身上,他一眼就看出來了,這個沙裏奇肯定是歐得曼財團家族的成員。

    因爲這沙裏奇身上有着和菲力克等人相似的氣息。

    這種氣息對於普通人來說,他們是根本無法察覺到的,但對於楊東浩而言,卻是無法隱匿。

    楊東浩心裏閃過一個念頭,“趙兵所說的病人,不會就是這個人吧。”他登時覺得有些啼笑皆非。

    王振回過神來,心裏咯噔一下,暗忖:“這下子廢了,這小子竟然和趙兵認識?難怪之前在飛機上那麼牛逼。”

    原本以爲是個隨手可捏的軟柿子,沒有想到還有點來頭!

    在王振看來,楊東浩敢動手打他,這的確是小母牛倒立——牛逼在外!

    殊不知,其實是他自己過於囂張了。

    “怎麼了?”

    王東看見王振臉色陰晴不定的走回來,低聲問道:“這個人你認識?”楊東浩剛纔那句好狗不擋道的話,他不知道別人聽見沒,反正他是聽見了。

    “大哥,就是這個人,在出了飛機時,把我打了一頓。”

    王振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。

    王東微微一怔,眯起眼睛,飛快的打量了楊東浩一眼,心裏暗忖:“原來這傢伙是仗着趙兵啊。”

    他頓時有些不高興了,因爲他覺得,既然楊東浩的靠山是趙兵,那京市王家難道楊東浩不知道嗎?沒聽見嗎?這分明就是故意要打王家的臉啊!

    “楊兄弟,這次真是麻煩你了。”

    趙兵笑着對楊東浩說道:“這位是沙裏奇先生,他身份有些不舒服,你幫忙看看他的情況吧?”

    房間裏衆人俱都一怔。

    剛纔在章若餘和李教授兩人,都發表了意見後,趙兵還堅持等楊東浩過來看看。

    那麼顯然。

    在趙兵眼裏看來,楊東浩的醫術是遠在章若餘和李教授兩人之上的。

    但不論是章若餘還是李教授,兩人都可以肯定,他們沒有見過楊東浩這麼一號人物!

    沙裏奇眉頭一挑,饒有興趣的看着楊東浩,他感覺到楊東浩和這房間裏面所有人似乎都不太一樣。

    但具體哪裏不一樣,沙裏奇也形容不上來。

    這是因爲楊東浩並沒有將自己的氣息釋放出來,所以沙裏奇只能憑藉直覺去感覺。

    “趙大哥,這個沙裏奇的確是有病。”

    楊東浩聽到趙兵的話後,微微一笑,擺了擺手,說道:“但他的病,我治不了,所以也就不用看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?”

    衆人登時一驚。

    “楊先生。”

    章若餘第一個忍不住開口說話了:“你覺得沙裏奇先生真的生病了?你有什麼理由嗎?”

    的確,假如楊東浩看看檢查報告單,又或者去把脈,然後說出來病因在哪,那楊東浩說沙裏奇有病,那章若餘肯定也不說什麼了。

    但楊東浩只是進來後看了沙裏奇一眼,沒有任何檢查,就直截了當的說他生病了。

    這在章若餘看來——簡直就是胡說道!

    章若餘從十幾歲就開始學習醫術,幾十年的行醫生涯,醫過病人無數,誤診率極低,就是因爲他一直秉承的原則就是多觀察,多檢察!

    誤診可是會要人命的。

    這一點,章若餘在帶學生時,第一天就會告訴他們——醫生是行醫治病,救死扶傷的職業,不論任何情況下,都要認真仔細,什麼職業都可以有鬆懈的時候,但醫生這個職業不行!

    所以楊東浩這副“隨意”的態度,立即就讓章若餘看不下去,忍不住出聲指責他了。

    “楊先生,你是憑什麼斷定,沙裏奇先生病了呢?”

    李教授也有些不太高興,畢竟,他和章若餘兩人先前的結論就是沙裏奇並沒有生病,楊東浩眼下開口就說沙裏奇有病,這豈不是在等於打他們兩人的臉嗎?

    “你們倆人是?”

    楊東浩有些疑惑,這章若餘和李教授兩人看起來很激動,很不滿的樣子啊。

    “楊兄弟,這位是章若餘教授,是京市十分出名的西醫專家,這位李教授是醫專家。”

    趙兵在旁邊開口解釋說道:“他們倆人剛纔給沙裏奇先生查看過了,覺得沙裏奇先生並沒有生病。”

    楊東浩這才恍然大悟,對兩人笑了笑,“張教授,李教授,你們好。”

    “楊先生,你能不能給我講講,你是從哪點判斷出來,沙裏奇先生有病的?”

    章若餘不鹹不淡的說道:“也好指點一下我們這兩個老古董,另外,我想說一句,行醫治病,可不是開玩笑,更不是兒戲,我們作爲醫生,應該嚴謹,實事求是!”

    “請問楊先生,你是醫還是西醫?”

    李教授同樣說道:“如我直言,我覺得不論是西醫,總得有個診斷的過程吧?難道就憑藉眼睛看一眼,就算是診斷了嗎?”

    楊東浩也沒生氣,對章若餘點頭笑了笑:“章教授你說的沒錯,醫生就應該嚴謹,實事求是。”

    說着,他看了一眼李教授,“李教授,你身爲醫,難道不知道望聞問切四診法嗎?這不應該啊?”

    李教授眉頭微微一蹙,“楊先生,你的意思是,你用瞭望聞問切四診法的望診法嗎?我老頭子研究醫幾十年了,對這望診法倒也有點心得,這望診法指的‘神’‘色’‘形’‘’態’,但我怎麼看不出來,沙裏奇先生哪裏有不對勁兒的地方?”


章節報錯(免登陸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