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應該會有一些效果?”

    何小姐眼眸那一絲亮光,瞬間消失不見,聞了聞藥湯的味道,皺起柳眉說道:“這裏面應該還有其他藥物吧?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黃永國點頭,解釋說道:“藥就是這樣,講究的是君臣佐使,其實這段時間以來,我一直都在想究竟該用什麼藥材作爲藥引,也嘗試了幾種,但依然沒什麼效果,希望這一次這百年野人蔘作爲藥引,能夠達到一些效果吧。”

    何小姐點了點頭,看了一眼碗的藥湯,強迫自己小口小口的喝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如果有效果的話,什麼時候可以看到?”

    何小姐將空碗遞給黃永國身旁那個年輕人。

    “兩三天之內。”

    黃永國思忖沉吟了一下說道:“如果兩三天之內……”話還沒說完,他就看見何小姐臉色一變,捂住小腹,顯得有些痛苦。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何小姐強忍着腹疼,擺了擺手,彎着腰,快步向房間內走去。

    “老師。”

    那年輕人眉頭皺了起來,對雙眉緊蹙的黃永國說道:“好像還不行。”

    不用他說,黃永國也心知肚明,頹然嘆了一口氣,搖了搖頭,“只能是請別人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年輕人一驚,難以置信的看着黃永國,這話的意思很簡單,黃永國面對何小姐的病情,也是無能爲力。

    這怎麼可能!

    黃永國可是香島最出名的醫生了!

    如果就連他都沒有辦法的話,誰還能有辦法?

    “老師,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年輕人回過神來,急聲說道:“如果請別人的話,那對於您的名譽,不是有影響嗎?”

    雖然他相信,即便就算是請別人過來,也肯定治不好何小姐的病,但這話從黃永國嘴裏說出來,讓他有一種認輸的感覺。

    “名譽?”

    黃永國皺眉看了看他,“海濤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難道這個道理你還不懂嗎?醫生的職責是救死扶傷,什麼時候變成考慮自己的名譽了?難道就要因爲自己的面子問題,耽誤病人的病情嗎?”

    海濤被他訓斥的面紅耳赤,不敢吭聲。

    “海濤,你在醫學一道上,悟性是不錯的,但還是太年輕,性格太不穩定了。”

    黃永國拍了拍他的肩膀,聽到腳步聲,擡起頭來,看見何小姐柳眉緊蹙的走了回來,不等她開口說話,就率先坦誠說道:“何小姐,對不起,我想,我是無能爲力了。”

    何小姐一怔,旋即臉色大變,“黃先生,你的意思是,我的病,治不好了,是嗎?”

    “我想請別人來試一下。”

    黃永國連忙解釋說道:“畢竟我才疏學淺,能力有限,有些病治不好,也是很正常的,但其他人或許會有把握。”

    “這怎麼可能?”

    何小姐壓根兒就沒有聽進去他的話,連連搖頭:“黃醫生,就連你都對我的病無能爲力,還有誰能治好我的病?”

    “何小姐,您別這樣想。”

    黃永國安慰她說道:“肯定還會有辦法的。”說着,他頓了頓,說道:“我給醫協會的姜保國會長打個電話吧,他或許會有辦法。”

    何小姐一臉呆滯的坐在椅子上,對於他的話,充耳不聞。

    黃永國找到姜保國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:“姜會長您好,我是香島的黃永國……”閒聊了幾句後,他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,“……我這裏有個病人,希望您能給我推薦一個醫術精湛的醫生過來幫忙看一下,行嗎?”

    “推薦一個醫生?”

    電話那邊的姜保國,聽到他的話,頓時一怔,脫口說道:“黃醫生,您是在開玩笑嗎?”

    的確。

    黃永國作爲香島的名醫,在香島可謂是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。

    對於他的醫術,姜保國也一直十分佩服。

    “怎麼可能會是開玩笑。”

    黃永國有些尷尬,輕咳了一聲,認真的說道:“姜會長,我說的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這裏倒是有一個人選。”

    姜保國腦海裏閃過一個人的影子,“但就是看人家願不願意幫忙了。”

    “姜會長您開口,還會有人不給您面子?”

    黃永國覺得他是在開玩笑。

    這下子,尷尬的人變成了姜保國,他話鋒一轉,“黃醫生,我給您推薦的這個人叫楊東浩,您別看他年輕,但論起醫術來,的確是非常精湛!就這麼說吧,如果他也治不好你所說的病人,我覺得,恐怕這病,就真的是無人能治的絕症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這麼厲害?”

    黃永國有些驚訝,瞬間打起了精神,詢問了楊東浩的電話號碼,一旁的海濤,連忙將電話號碼記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楊東浩看見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,顯示是香島這邊,他隨手接了起來:“喂?”

    “請問是楊醫生吧?”

    電話那邊的黃永國客氣的說道:“是姜保國姜會長,告訴我您的電話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知道了,有事兒?”

    楊東浩直截了當的說着,這時,李桐快步從售票廳走了出來,笑着說道:“票已經買好了,還有半個小時就發車,直達廣市的。”

    “楊醫生,我長話短說。”

    黃永國也聽到了電話這邊李桐的話,“楊醫生,我這裏有一個十分棘手的病人,她今年二十多歲,出現了‘白崩’的現象,我給她開了許多補腎的方子,但效果欠佳……”

    他大致將何小姐的病情,告訴了楊東浩:“……楊醫生,您對於這種病情,有沒有辦法?”

    “白崩?”

    楊東浩眉頭微微一挑,“多久了?”

    “大概半年左右的時間了。”

    黃永國實話實說。

    沉吟了一下,楊東浩想到既然是姜保國推薦的自己,那這個面子必須得給,畢竟,姜保國沒少幫自己的忙,他想了一下說道:“那行吧,我現在在香島的火車站,你來接一下我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我馬上就過去。”

    黃永國一聽,頓時大喜過望,掛掉電話就領着海濤出發了。

    “東哥,是有事兒嗎?”

    李桐試探的看着楊東浩。

    楊東浩嗯了一聲,簡單解釋說道:“要去看個病人。”說着,他對軒轅雪說道:“要是廣市那邊有事兒,你先回?”

    “我沒什麼事兒。”

    軒轅雪搖了搖頭,好奇的問道:“東哥,什麼是‘白崩’?”

    李桐心裏也有些好奇,但恰好這時,楊東浩看了他一眼,李桐立刻就很知趣的說道:“東哥,雪姐,那如果你們有事兒的話,我先回?”

    楊東浩嗯了一聲,待李桐走遠以後,他才笑吟吟的看着軒轅雪,說道:“你們女性生理期的時候,如果一直止不住的話,那這就叫做‘紅崩’,而出現另外一種情況,就叫做‘白崩’,你現在明白了嗎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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