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胡老師有些驚訝,看了一眼這山洞,皺眉說道:“那您呢?還有,我們在這裏,怎麼喫飯呢?”
“喫飯的話,我會安排人送的。”
楊東浩笑了笑,突然指了指山下,說道:“你看,那不是送飯的人來了嗎?”
胡老師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,與此同時,楊東浩伸出手指輕輕一彈,一絲靈氣破空而出,準確擊胡老師的玉枕穴,她一聲沒吭,軟軟的倒在了地上。
“對不起了胡老師。”
楊東浩輕聲說了一句,凌空伸手虛抓了一下,胡老師就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托起,直挺挺的坐在了地上。
逆天改命!
這四個字說來簡單,實則很難。
如果將人體比喻成爲是一輛汽車,那麼胡老師眼下的情況就是燃油耗盡,發動機等零部件都已經故障連連,隨時都有可能爆缸趴窩了。
可是。
人終究不是機器。
機器壞了,更換新的零部件即可修復。
而人到了病入膏肓這一步,意味着病魔都已經從體內蔓延擴散到了體外,想要治療好,談何容易?總不能將所有內臟器官都換個遍吧?
退一步來說,哪怕就算是真換了一遍,那也不可能活下來啊!
而楊東浩所用的辦法也很簡單。
就是儘可能的用“陰陽二氣”,來對胡老師進行一個徹底的伐毛洗髓,將她體質進行改變,重新激起她的生命力。
這到底能不能成功,還是一個未知數。
所以楊東浩之前不敢給小萬打包票。
月光如水,冷冷清清的照射在大地上,楊東浩站在距離胡老師約莫一米遠的地方,一隻手凌空指指點點的,而胡老師雙眸緊閉,直挺挺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。
這一幕,如果落在旁人眼裏,必然會覺得十分詭異,甚至有些毛骨悚然。
這也是爲什麼楊東浩要來山頂這裏的原因。
一絲絲蘊含着勃勃生機的“陽氣”,從楊東浩體內氣海源源不斷進入到胡老師的體內,在她經脈之緩緩遊走,而她體內的血肉、筋骨、甚至是細胞,在這充滿活力的“陽氣”滋潤下,開始慢慢發生蛻變。
病來如山倒。
病去如抽絲。
楊東浩小心翼翼,仔細控制着“陽氣”輸入的速度,感受着胡老師身體的變化,他現在是在一心二用。
他一邊用一股渾厚的靈氣,護住胡老師的內臟,一邊用陽氣在不斷療養修復着胡老師的身體。
形象的來說,楊東浩現在乾的活,就像是修補一張蜘蛛網一樣,必須要一點一點,從頭到尾的修補。
這是一個細緻到了極點的活。
最主要的是。
他要時刻注意胡老師的身體,能不能夠承受住。
這纔是關鍵。
月亮漸漸落下,東方泛起了一絲魚肚白,楊東浩和胡老師兩人,宛如石頭雕刻的雕像一般,紋絲不動。
陽光照射在身上,山頂的風很大,吹拂着胡老師的衣服獵獵作響,但楊東浩身上的衣服卻是絲毫不動。
太陽一點一點的向西方移動,終於,落入到地平線下,夜幕緩緩降臨。
審訊室裏。
劉村長垂着頭,坐在椅子上,在他面前是兩個警員,一盞燈,燈光直直的照着劉村長。
一個警員有些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。
“我沒什麼可交代的。”
劉村長咬着牙,嘴硬的說着。
他萬萬沒有想到,當初一個錯誤的決定,會將自己送到這裏來。
眼下。
劉村長抱着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念頭,不論問什麼,他都說不知道,至於想要謀殺?
開什麼玩笑,這樣的罪名,劉村長自然肯定不可能承認的。
“呵呵,好,這是你說的,是吧?”
那兩個警員相互對視了一眼,其一人,拿起筆錄,大步走到劉村長身旁,似笑非笑的說道:“你看看這份筆錄,如果沒有問題的話,你就在上面簽字按手印吧。”
劉村長猶豫了一下,這才接了過去,他認識的字並不多,遇到一些不認識的字,還是警員幫忙告訴他,劉村長這纔算是磕磕絆絆的全部都看完了。
旋即拿起筆,在上面簽字,按手印。
“好了,可以進來帶走他了。”
將審訊筆錄收起來後,警員對着屋內牆角上懸掛的攝像頭說了一聲。
“帶走?”
劉村長聽的心裏一凜,立刻將頭擡了起來,脫口說道:“要帶我去哪?”
話音剛落,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,兩個警員大步走了進來。
“當然是帶你去該去的地方。”
負責審訊的警員,抖了抖手裏的審訊筆錄,似笑非笑的看着他:“劉村長,你以爲,您什麼都不承認,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?你要知道,證據鏈是完整的,在這種情況下,就算你不說話,我們都有足夠的證據,證明你有罪了。”
“我不服,我是被冤枉的。”
劉村長瞬間情緒就激動起來,口沫橫飛,嚷嚷說道:“我沒有要謀殺他,我也沒有私吞希望小學的工程款……”
“閉嘴。”
警員冷冷的瞪着他,打斷了他的話,冷笑着說道:“你以爲,你說的話,就有用嗎?你的那些同鄉親戚們,全部都承認了,你早就告訴他們了,沒活幹的時候,一人一天一百塊錢的工資,就這一點,和你賬本上的支出就完全不符合。”
頓了頓,他接着說道:“還有,那些人的口供筆錄,都是說你叫他們拿着兇器,趕到村委辦公室的,總不能這個世界上,只有你一個人說的是真話,所有人都是在說假話吧,那也太可笑了,你以爲你是誰?”
“什麼?”
劉村長登時就呆住了,“他們都說了?”雖然,他之前也想過這樣的可能性,但是轉念一想,那些人可都是同族的親戚,他們怎麼可能會出賣自己呢?
但事實遠比他想象的要殘酷許多。
“沒錯。”
警員冷冷一笑,那兩人毫不猶豫,拉着劉村長就向外走去。
“我招了,我招了。”
劉村長回過神來,瘋狂的吶喊着:“給我一個機會,我願意把錢交出來……”
“已經晚了劉村長。”
其一個警員,用憐憫的目光看着他,淡淡的說道:“你知道嗎,私吞錢,只是小事兒而已,你涉嫌謀殺楊先生,這纔是最大的罪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