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老一驚，“他做的？這……不可能吧！”他記得楊東浩剛纔和趙兵兩人，直接就走了，全程都沒有碰馬祥一下，怎麼可能會是楊東浩做的呢？
“那不然會是誰？”
馬老驚恐的說着。
“他怎麼做的？”
徐老回過神來，忍不住反問了一句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
馬老也是一頭霧水，但他還是堅持說道：“肯定是他做的！徐老，我先給醫院打電話！”
“好。”
徐老點了點頭，贊同的說道：“沒錯，不管是怎麼回事兒，先送到醫院檢查一下。”
救護車很快就到了。
幾人擡着僵硬猶如木頭一般的馬祥往外走。
僅僅是出包廂，就費了不少力氣。
畢竟。
這是一個大活人，不是一個物體，可以把他摺疊起來。
好不容易將他搬下樓，擡到救護車裏，送到醫院後，醫生檢查了一下馬祥的情況，也是連呼奇怪——在醫院裏的急診室裏，從來都不缺乏稀奇古怪病症的病人。
但是像馬祥這種，僵硬的如同一根木頭，連話都說不出來的病人，急診室裏的醫生們，還是第一次遇到。
先將馬祥送過去，拍了一個片子，待片子出來以後，馬老和徐老兩人，將片子送到醫生辦公室裏後，醫生拿着片子，對準燈光，左看右看了一番後，眉頭皺了起來。
“醫生，我兒子是怎麼回事兒？”
馬老看見醫生久久沉吟不語，忍不住着急的問着。
“……不知道啊。”
醫生猶豫了一下，皺眉說道：“從片子上來看，所有的骨頭都好好的啊……我懷疑是不是樞神經出了問題？”
頓了頓，他目光看向馬老，認真的問道：“您兒子之前有沒有類似的病症發生過？”
“絕對沒有。”
馬老連連搖頭，“他之前一直都好好的，身體特別健康，一點毛病都沒有。”
“那你們家族有沒有人得過類似的病？”
醫生再次詢問說道。
“也沒有。”
馬老搖頭，緊張的說道：“醫生，你剛纔說是樞神經出了問題？”
“是的，大腦的樞神經，控制着我們身體的行爲。”
醫生言簡意賅的解釋說道：“比如我們要說話，或者是要活動手腳，都是通過大腦樞神經發出命令，才能夠做出來我們想要做的事情。”
“那我兒子怎麼辦？”
馬老追問說道。
“再去拍個核磁共振檢查一下吧。”
醫生認真的說道：“實在不行的話，那就等明天，主任們上班了以後，請他們來看看吧。”
話音剛落，一個女護士快步從外面走了進來，柳眉緊緊的皺在一起，目光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馬老和徐老兩人。
“怎麼了？”
醫生連忙說道：“是病人的病情出現狀況了嗎？”
女護士猶豫了一下，說道：“他拉在病牀上了！”
“什麼？”
醫生有點沒反應過來。
女護士指了指馬老，皺眉說道：“他們剛纔送來的那個病人，現在不是在留觀病房的病牀上嗎？剛纔旁邊的病人喊我過去，說他拉尿在病牀上了，現在留觀病房臭的要命！”說着，她臉上忍不住有些嫌棄鄙夷。
馬祥又不是三歲孩子了，這麼大的人了，拉尿在病牀上，這真是讓人無語。
馬老的臉，瞬間唰的一下就紅了，連聲乾咳着說道：“我……我去打掃一下。”他逃也似的溜了出去。
“醫生。”
徐老想了一下，對醫生詢問說道：“您剛纔判斷，有可能是大腦樞神經出了問題，那我想請問一下，假如真的是大腦樞神經出了問題，那這個病能治嗎？”
“很難說。”
醫生搖了搖頭，謹慎的說道：“明天先檢查吧，如果真的是大腦樞神經出了問題，那你們就得做好心理準備了……畢竟，大腦現在還是醫學上的禁區，一旦大腦樞神經出了什麼問題的話，基本上，是沒有人能治好的，當然，也沒有人敢亂治，不過，還是等明天檢查結果出來了以後再說吧。”
“好的，我知道了，謝謝您啊醫生。”
徐老站了起來。
“不客氣。”
醫生想了一下，委婉的說道：“我建議你們，要不然先請個護工，畢竟，我看您兩位歲數都這麼大了，也沒辦法照顧他，萬一他半夜又拉尿了，也挺麻煩的。”
“好的。”
徐老點了點頭，快步走了出去。
“……臭死了，病房裏面簡直沒辦法待！”
“別說病房了，這外面大廳也是臭的要命好不好？”
“這麼大的人了，居然就拉尿在病牀上了？真是丟臉死了！”
“別這樣說，人家不是得病了嗎？”
“得多大的病了？他又不是做手術了，在病牀上動彈不了？”
大廳裏面幾個人紛紛高聲議論着。
徐老原本是打算去病房裏面看看的，但是聽見這麼多人在這裏議論，再加上的確是有一股惡臭味在急診大廳裏面蔓延着，他猶豫了一下，還是選擇出去到門口等着了。
馬老花高價，請來一個護工，總算是幫忙着，將馬祥拉尿在病牀上的“戰利品”收拾掉了，開窗通風了半天，這留觀病房裏面，總算是沒有味道了。
他出去找了一圈，發現徐老已經不在了，拿出來手機，看見徐老給他發了一條短信，“我先回家了。”
馬老嘆了一口氣，旋即，眉頭緊皺起來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？
他仔細回想着在包廂裏面發生的一切。
當然。
之所以馬老一直覺得，肯定是楊東浩在暗搗鬼的原因，就是因爲楊東浩臨走前說了一句話——你會後悔的。
楊東浩剛說完，緊接着，馬祥就變成這樣，這如果說和楊東浩一點關係都沒有，馬老肯定是不會相信的。
但是。
他又沒有任何證據。
“喂！”
就在馬老站在急診大廳外，一邊抽菸一邊思忖琢磨的同時，裏面快步走出來一個人，一臉厭惡的說道：“你趕緊回去看看，你兒子又拉了！這還到底能不能讓人在病房裏面待着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