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雲騰市裏蹲這倆隨時會從棺材裏蹦出來的活屍,他就覺得一陣頭皮發麻。
見秦寧還在那感慨,道:“我說,咱要不先把許正辰父母的屍體給火化了?”
秦寧擺手,道:“這不重要,兩具活屍而已,又不是殭屍,回頭我給你兩張符貼棺材上,掀不起風浪。”
周正聽此,方纔是點了點頭。
“不過許笑笑一家太可憐了。”白曉璇嘆了口氣,道:“歲的小姑娘,被逼的跳樓自盡,背了罵名還無處申冤,她跳下去的那一刻,或許真的絕望了吧。”
“就是嘛。”鬼母一向心軟,道:“這個張海城簡直太可惡了。”
周正沉聲道:“我非得讓這個張海城在監獄裏蹲到死!”
秦寧敲了敲桌子,道:“回頭得給大器和小依上上課,現在父母教育太放肆了,養了一羣熊孩子,以後碰到這種事絕對不能喫虧。”
“對!”白曉璇忙是點頭。
周正翻了翻白眼:“我就沒見過你們的人喫過虧。”
可是他話剛說完。
楊大器回來了。
而且還是鼻青臉腫的。
時不時呲牙咧嘴,但小臉上卻滿是煞氣。
楊小依哭哭啼啼的跟在後面,拽着楊大器的衣服,不斷抹眼淚。
“什麼情況?”
白曉璇當下就是炸了毛,急忙抱住楊小依,跟個母老虎般氣急吼道:“誰幹的?他媽的找死!”
秦寧嚇的打了個哆嗦。
手裏茶杯都差點落在地上。
旁邊司徒飛二話不說,抄起鬼頭刀,凶神惡煞,只等白曉璇一句話。
“冷靜,冷靜。”
周正覺得自己腦袋快炸了。
他還真沒見過白曉璇爆粗口,在瞧秦寧嚇的都打了個哆嗦,忙是道:“曉璇,不要激動。”
“孩子都打!”白曉璇看着抹淚不止的楊小依就一陣心疼:“這還有沒有王法了?”
在看懷裏楊小依哭的更厲害,忙是柔聲道:“小依乖,不哭。”
鬼母也湊過來,雙手變着花樣搞出一隻只七彩斑斕的蝴蝶逗着楊小依開心。
“師祖奶奶,捱打的是我啊。”楊大器委屈的說道:“師叔又沒事,你們抱抱我啊。”
“你給我過來吧!”秦寧眉心一陣亂跳,沒好氣的將楊大器拽過來,道:“不是上輔導班去了嗎?這跟誰幹仗了?”
“兩個小屁孩。”楊大器抹了抹鼻涕:“他們見小依師叔不喜歡說話,就想欺負師叔。”
“沒打過?”秦寧瞪大眼睛,十分不滿:“正面打不過不會偷襲嗎?敲悶棍啊!”
周正又忍不住捏了捏眉心。
覺得自己以後還是在雲騰,估摸又得多個刺頭來頭疼。
“怎麼可能沒打過!”
楊大器頓時昂首挺胸:“兩個小屁孩毛都沒長齊,被我揍都給小師叔道歉了。”
“那你怎麼變成這樣了?”秦寧指了指他的臉。
楊大器小臉上頓時煞氣充斥,又委屈又不甘:“他們爹孃不講武德,偷襲我一個小孩,我大意了沒閃開。”
“簡直混賬!”白曉璇眼寒光閃爍:“小孩子打架大人插什麼手,欺負我們家沒人嗎?飛仔,把人給我綁來!”
“那不行。”楊大器卻是道:“我得自己找回場子。”
“那你回來找幫手?”秦寧問道。
楊大器哼了一聲:“怎麼可能!師父給我留了幾張招魂符,我準備今晚上埋他們家門口去。”
秦寧眉心一陣亂跳。
招魂符是老李在玄門身上薅出來的羊毛之一。
真埋家門口。
用不了兩天就會陰煞充斥,居住者黴運沖天,嚴重點還能成鬼窩,搞不好大晚上撒個尿都能見一羣鬼在客廳開派對。
“大器,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吧?”鬼母興沖沖的問道。
楊大器忙是點頭:“師祖奶奶最好了。”
周正覺得自己就不該出現在這。
這管還是不管啊?
管能管得住嗎?
鬼母什麼本事他不清楚,但能在這個流氓團伙佔據食物鏈最頂端的位置。
還被秦寧稱呼爲嫂子,這多半也是天相門出來的禍害。
而且看那架勢就知道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。
真去了。
他很難想象那兩家子會變成什麼樣。
想了想,他硬着頭皮道:“萬一,你現在是公衆人物,國民女神,大晚上幹這事不好吧?”
“也是哦。”
鬼母拍了拍頭:“不能教壞我的粉絲。”
但隨後轉了個圈。
下一秒卻是大變了個樣,看起來還有些兇狠,興沖沖道:“這樣可以不?”
周正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。
絕望的仰在沙發上。
少頃後纔是無力伸出一根手指頭,道:“一個條件,別鬧出人命行不行,算我求兩位姑奶奶了,嚇唬嚇唬就好了。”
“這麼好玩的事怎麼可能鬧出人命。”鬼母此時興致盎然,拽住楊大器道:“我們先走啦!”
說罷。
便是拽着楊大器出了門。
而這時。
白曉璇也算是將楊小依哄的不哭了。
只是時不時還抽兩下鼻子,小聲道:“師孃,我是不是好沒用啊?害的大器還得被打。”
“別瞎說。”白曉璇摸了摸楊小依的腦袋,道:“不是小依沒用,是他們太無恥,走,師孃帶你去洗澡。”
等兩人大手拉小手也走了。
周正道:“這麼教育孩子好嗎?”
司徒飛道:“那不找回場子來,大器和小依還得受欺負,信不信那兩個家長在家給他們兒子說回頭在揍大器。”
“都是成年人,總要承擔過錯。”秦寧道:“放心吧,我嫂子是有分寸的。”
周正嘴角一扯:“你不說我還信,把一個黑社會組織賣給人販子,你們分寸簡直了。”
頓了頓,他搖了搖頭,道:“言歸正傳,你說這個許正辰現在來報仇,是因爲他覺得張巧巧十歲可以爲歲時犯下的錯買單了?”
“有這個可能。”
秦寧敲了敲桌子上的檔案,笑道:“這小子要是真這麼個想法,我認可他是個人物,我不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