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相門或許不如黑鍋王麻衣派那般精妙。
但也有神奇之處。
天下間少有秦寧看不穿的面相。
而這傢伙命宮被怨氣所侵染,就像是蒙了一層黑霧,以秦寧的眼力看不透,自然有幾分好奇。
而且冥冥之,他感覺到這傢伙身上的怨氣和自己也有些許的因果關係。
只是細算下去,卻算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想至此。
秦寧掐了幾道感應符和驅煞符,隨手打入了此人體內。
這怨氣纏身的傢伙忽然慘叫了一聲,隨後哇的一口污穢吐出,在沒掙扎兩下就暈死了過去。
“走了。”秦寧招了招手。
幾人忙是跟上。
一路倒也沒在耽擱,徑直返回了天相閣。
只是剛進了屋,還沒坐下歇息喝口茶,常三就火急火燎的來了,瞧見秦寧幾人回來後,也顧不上寒暄,道:“寧哥,出事了。”
“什麼事?慌慌張張的。”秦寧瞧着二郎腿,懶散的問道。
“大當家的拿着你的昆吾刀去砍人了。”常三這會兒汗水直流,慌張道。
“啥玩意?”秦寧瞪大眼睛,嗓門都高了度。
這邊還沒什麼動作。
旁邊鬼母咻的一聲上了樓,然後咻的一聲提着天子劍下了樓,最後又咻的一聲化爲青煙飄出了門。
良久後。
秦寧纔是回過神來,又稍微沉吟了少頃,道:“她剛纔是不是拿了我的天子劍?”
衆人連連點頭。
秦寧臉皮子一陣抽搐。
天子劍絕對是凶煞級武器,雖然有老瞎子開光,又經過羅經相幾位大師重新鍛造,但即便如此,出鞘後必然有災難降臨。
不是你死就是我亡。
這也是秦寧平常不願動用天子劍的緣故,除了對付鬼相,這玩意還是安安靜靜的當劍美男子最好。
“她去哪砍人了?”秦寧沒好氣的問道。
常三忙是道:“學校。”
“哪個學校?”秦寧疑惑的問道。
常三擦了擦汗:“小學……”
“哦。”秦寧頓時鬆了口氣。
一羣小屁孩而已,白曉璇吃不了虧,旋即又是翹起二郎腿,還端起杯茶,抿了兩口後,不慌不忙的問道:“出什麼事了?”
常三道:“昨兒個大器跟高年級的幾個小兔崽子打了一架,在加上……”
“等等。”老李打斷了他的話,很是上心的問道:“輸了還是贏了?”
常三思索了片刻,道:“戰術上講吃了點小虧,畢竟體格年齡擺在那,但戰略意義上講,大獲全勝,以一敵五呢。”
秦寧皺了皺眉,又問道:“後來呢?”
“在加上上次帶頭舞弊賣答案一事,大當家又被請去了學校。”常三道:“本來吧事到此也結束了,可是那幾個小兔崽子不講究,報復到小依頭上了,把小依的作業本給撕了,這不大當家急了,要把他們給撕了。”
“夠毒的啊。”秦寧又是皺眉:“小孩子鬧騰,撕作業本就太過分了,這典型的不講武德啊。”
“那咱趕緊去看看吧?”常三道。
秦寧起身道:“那快走一趟吧。”
進了學校,在門衛處打聽了後。
便是來到了辦公樓。
只是剛上了樓,就瞧見辦公室前不少老師擠在一起,正墊着腳的往辦公室裏看。
隱約還能聽到辦公室裏傳來爭辯聲。
秦寧湊近了後,問道:“看什麼呢?”
一個男老師頭也不回的便說道:“來了個女魔頭,我天啊,真潑婦,拿着刀就闖進王主任的辦公室要砍人,我長這麼大頭一會兒見這麼囂張的家長。”
秦寧臉色一沉。
而老李等人急忙退了兩步。
生怕被殃及池魚。
旁邊一個男老師又是接話道:“何止潑婦,簡直潑婦,剛纔還來了一個,竟然提着劍就闖進去了,我天啊,一刀一劍,我真算是開眼了。”
“白長這麼漂亮了,可惜了。”剛纔男老師又惋惜道。
旁邊男老師也是連連點頭,很是贊同的樣子。
“她們倆是不是潑婦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你倆慘了。”秦寧幽幽道。
二人同時一愣,紛紛看過來,其一人問道:“什麼意思?這位看起來很眼生啊。”
話剛說完。
秦寧卻是屈指一彈。
這兩個傢伙紛紛打了個激靈,隨後對視了一眼,好似有花火綻放,隨後卻是擁抱在一起,也不嫌棄的就親了過去,同時手也不消停,一個勁的脫着對方的衣服。
沒一會兒就已經是光潔溜溜。
這下子讓原本還圍觀辦公室的老師們紛紛傻了眼。
而秦寧冷笑了一聲。
隨後穿過人羣推開了辦公室走了進去。
此時白曉璇正臉色陰沉的提着昆吾刀架在一個光頭男的脖子上,這光頭男倒是個狠茬子,渾然不懼,還一副很兇狠又不屑的樣子。
而在一旁,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西裝革履的男子正在黑着臉呵斥着:“白女士,我希望你能冷靜,你這樣的行爲,爲全校學生家長做了一個很不好的表率,我們學校也絕對不歡迎你們這種暴力學生家長!把刀放下!”
在一旁,一個穿着有些華貴的婦女則是陰陽怪氣的說道:“哼,農村出來的土包子,家長都是這麼沒素質,王主任,我勸你把這種農村學生開除,我們可是相信你們學校精英教育才把孩子送來的。”
白曉璇的臉越來越黑。
而那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光頭男則是肆無忌憚的摸了摸腦袋,嗤笑了一聲:“小娘皮,砍過人嗎?動刀子嚇唬誰呢?當老子嚇大的?”
白曉璇氣的臉色漲紅。
握着刀的手都在哆嗦。
而一旁鬼母眼寒光閃爍,按住天子劍劍柄,想要拔出寶劍來。
秦寧上前一步,將沒拔出來的天子劍按了回去,道:“交給我好吧?”
鬼母道:“他們欺負曉璇。”
秦寧點了點頭,而後又是笑道:“當家的,把刀給我。”
白曉璇哼了一聲。
但是在外,白傲嬌還是非常給秦寧面子的。
當下將昆吾刀丟給了秦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