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苓和傅琛都擰着眉,臉色有點冷。

    這孫予柔又想做什麼?

    纔去糾纏完季馨,又跑去糾纏白錚?

    她當白家無人了?

    “我知道這件事不好麻煩你,可是你爸爸被情報局叫去了,要好幾天才能回來,你媽她是直接帶着人住在了家裏,玉琦也不在家,我一個人真的……”譚玉委屈的很。

    雖然她生的兒子有靈力,可兒子是有白家的血脈,能修靈。

    她不是白家人,也不會修靈。

    她一直就是個普通人。

    遇到孫予柔這種蠻不講理的人,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
    “我沒辦法了,只能來找你們了。”譚玉哭着道。

    季馨遞了張紙巾,讓譚玉擦掉眼淚。

    傅琛給譚玉的杯子添了點水,“喫飯了沒?”

    譚玉搖了搖頭,“沒,你媽昨天晚上住在家裏,今天家裏很多人,我也沒心情喫飯,就跑來你們這邊了。”

    白苓拉着她起來,道,“先喫飯,喫完飯我跟你一起回去。”

    白苓臉色挺冷的。

    譚玉雖然不是她親媽,但這些年對她視如己出,而且將白錚照顧的很好。

    說實話,白苓的確省了很多心。

    孫予柔如今什麼都不做,想上門找便宜?

    她白苓還沒死。

    譚玉點了點頭,後又覺得不妥,小聲道,“我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?”

    一開始沒想到那麼多,忙裏忙慌的就跑來了。

    現在才發現有點不太好。

    他們大人的事情,幹嘛要讓孩子跟着擔心?

    現在想走,已經有些來不及了。

    “不會。”白苓給她盛了飯,輕聲道,“你跟我爸在一起,你就是我媽,自己的媽受了委屈,當兒女的自然不能坐視不管。”

    譚玉聽到這話,心裏暖的不行。

    能有白苓這樣一個明事理的繼女,是她的福氣。

    他們喫完飯以後,白苓,傅琛和季馨就陪着譚玉回了他們家。

    溫雅收拾了一下,就走了。

    他們到譚玉家裏的時候,孫予柔還在和一幫人打麻將。

    屋子裏被弄的亂七八糟的。

    孫予柔還在跟她的那些牌友道,“昨天我輸了一百萬,今天可必須要贏回來,不到晚上不散場。”

    “打幾個小時就行了,還能真的打一天啊?”其中一人道,“我們可都是有孫子要帶的人,這會是好不容易偷個閒出來打打牌,那像你哦,一個人逍遙自在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,你是一個人喫飽全家不餓,我們可不行。”

    要不是孫予柔大牌技術太差,每天都會輸不少錢,這幫富婆太太纔不會跟她打麻將。

    最要是打就打吧,孫予柔每次輸了錢都賴着不讓她們走。

    整的大家都挺煩的。

    “話可不能這麼說,大牌就是消遣時間的,你們前前後後贏了我有一千多萬了吧?怎麼,還不能讓我贏一次?”孫予柔道,“反正我最近就住我前夫家了,沒事我們就大牌。”

    “孫小姐,我覺得你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!”一位富太太道,“你前夫跟你離婚都這麼多年了,人家再婚了都,你突然跑出來橫插一腳,會惹人嫌的。”

    “哼!”孫予柔冷哼一聲,“當年白錚跟我剛結婚就消失了,我一個人帶女兒,又累又辛苦,我的青春都耗在這上面了,你們看,要不是我,那白苓能有這麼優秀?”

    孫予柔一臉不屑的道,“白錚白白撿了便宜,還不讓我女兒認我,他倒好,找個女人過的衣食無憂,哪裏想過我過的好不好?”

    其餘三人相視一眼,那眼裏的笑都有些嘲諷。

    誰不知道當初是你丟下剛出生的女兒就跑了,還嫁給了季易安?

    嫌棄女兒是鄉下的,爲了不讓季馨嫁給病秧子的傅琛,就把白苓接過來替嫁?

    這就算了,把白苓接回來又不對白苓好,總是隔三差五的找麻煩。

    多虧白苓有個好婆婆好公公,要不然,被你這個親媽這麼鬧,人家不嫌棄纔怪。

    還好意思說是你培養的女兒?

    大家心裏這麼想,但是嘴上都沒有說。

    她們只是想贏孫予柔這個冤大頭的錢罷了。

    “我跟你們說,白錚心裏還是有我的,論長相,我可是比那個譚玉好了不知道多少倍,我之前是懶得爭,現在想想,覺得挺委屈的,憑什麼我要給別人騰地方?我就不!偏偏就要搶回白錚,那個譚玉就是個弱雞,她還不是我的對手,你看,我就隨便找幾個人打她一頓,她就跑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可別高興得太早了,萬一人家是回去找你女兒了,你可有的受了。”

    誰人不知白苓跟譚玉的關係很好。

    說白了,譚玉要是爲人不好,白苓能對她好?

    這人啊,都是相互的。

    孫予柔什麼德行,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。

    譚玉要是找了白苓來,有她孫予柔受的。

    “呵~”孫予柔冷笑,“她找白苓有什麼用?那到底是我女兒,她還敢打我不成?你們就看着吧,我一定把白苓拿捏的死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麼?”白苓推開門進來,冷冷的掃了眼孫予柔,“你要怎麼拿捏我?”

    一看到白苓進來,其餘三人瞬間就緊張了。

    她們紛紛站起來,“那個傅夫人來了啊?你,你別誤會,就是你媽非要纏着我們打牌,我們不得已纔來的。”

    “對對,是你媽非要叫的,你們一家人肯定是有事要說,那我們就不打擾了。”

    幾人說着推搡着就要走。

    白苓出聲叫住她們,“幾位阿姨要是既然來了,不妨喝點水再走?”

    “水——就不必了吧?”大家臉上都有些尷尬。

    都是豪門裏的人,察言觀色這一點是她們必備的技能。

    她們又不是瞎子,白苓這幅模樣要殺人似的,哪還能繼續待在這?

    “有必要。”傅琛忽然開口道,“你們來我岳父家玩,一口水都不給你們喝,傳出去了,是我岳父待人不周,有損他的顏面,你們說呢?”

    三人相視一眼,都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就只能僵着。

    “那,那我們就喝點水吧。”其中張太太說道。

    李太太和陳太太也急忙道,“那就喝點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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