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承曄又陪着姜玉茗用了晚膳,這纔回去處理事情。
翌日,姜玉茗有些蔫蔫的起身。
她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夢,也不知夢見了什麼,起來的那一刻便忘了。
只是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夢,而且身心還有些疲倦。
做夢是一件很累的事情。
姜玉茗拿着眉筆懶懶的描着眉形。
“小主,聽說衛常在醒來後又哭暈過去了。”,小華子端着一個托盤進來稟報。
托盤裏放着一套首飾。
“嗯,給衛常在送過去吧。”,姜玉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安慰衛常在。
總不能說下次小心?
衛常在哪還有下次?
送一套首飾過去安慰安慰便罷了,畢竟也沒什麼交情。
皇上昨兒個晉了衛常在的位分,算是安慰也是補償。
且昨兒個事情只是暫時告一段落,幕後真兇還沒揪出來呢。
用過早膳,太后宮裏的太監搬了幾盆開的正盛的菊花過來。
彼時姜玉茗正靠在抄手遊廊的欄杆上餵魚。
裏頭幾尾紅鯉魚已經長大了不少,深秋了,水面上的荷葉早就枯萎,沒了遮擋物的鯉魚遊的似乎沒那麼自在。
姜玉茗讓人把太后送過來的菊花搬到屋檐下放着,明兒個摘兩朵拿去做喫的。
白選侍端了盤糕點過來,看着有些疲倦的姜玉茗,白選侍輕聲問道:“姐姐可是沒睡好?”
聽說昨兒個事情玉茗姐姐在場,怕是嚇着了。
白選侍從袖子拿出一個香囊遞給姜玉茗:“姐姐拿着,這是我特地給姐姐做的,裏面放了些安神助眠的香料,姐姐睡時放在枕邊即可。”
姜玉茗接過香囊湊過去聞了聞:“聞起來味道很淡的樣子。”
“很少在姐姐宮裏聞到香料的味道,想來姐姐不喜歡,就調的淡香。”,白選侍笑了笑。
“沒想到你還會調香。”,姜玉茗看着手裏針腳有些粗糙的香囊。
該不會,這個香囊也是落霞親手做的吧。
“嗯,我會的多着呢。”
白選侍的聲音依舊輕軟,姜玉茗卻聽出了一抹驕傲。
兩人正聊着天,寧貴人就風風火火的過來了。
白選侍起身行了個禮,細聲細氣的低着頭道:“寧貴人安,張常在安。”
寧貴人隨意的擺了擺手,就湊到了姜玉茗面前,擠眉弄眼道:“昨兒個的事情有結果了,你猜怎麼着?”
姜玉茗有些驚訝:“這麼快?”
“可不,哎呀,你別扯開話題,你猜猜是誰做的?”,寧貴人興致勃勃的說道。
白選侍站在一旁低着頭依舊是那副膽小怯懦的模樣。
張常在瞥了眼白選侍,便自己找了個位置坐着發呆。
今兒沒帶繡品出來,實在是出來的匆忙。
實際上,是寧貴人急匆匆的拉着張常在出來的。
走的急,張常在也就沒帶打發時間的東西。
“我猜不出來。”,姜玉茗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