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答應站在姜玉茗身側低着頭細聲細氣道。
仔細聽裏面還摻雜着些許不滿。
這麼明擺着排擠我玉茗姐姐,改明兒我說什麼都不去了。
白答應揪着手裏的帕子,低着頭站在姜玉茗身後一副柔弱求保護的模樣。
沈德妃你可真是好樣的,可別給我逮着機會!
“她們可有刁難你?”,姜玉茗放下手裏的魚食,轉身打量了一下白答應。
沈德妃這種排擠的方法多少有點幼稚哈!
白答應搖了搖頭:“沒有。”
她記得沈德妃在宴會上說了句什麼來着?
哦,玉茗姐姐沒空過來,人家自有皇上陪着,咱們姐妹怎麼合適打擾人家。
陰陽怪氣誰呢!
當然,除了姜玉茗,還有個柳淑妃也沒去。
沈德妃自然是不敢落下柳淑妃的,不過遞了帖子,也沒想過柳淑妃會來。
柳淑妃現在有多不樂意見着她,沈德妃還是知道的。
白答應垂眸拽着姜玉茗的衣袖沉默了會兒,便輕聲道:“姐姐,我有個荷包沒繡好,就先回了。”
姜玉茗點了點頭,目送白答應遠去。
白答應回了自己的憑欄軒便把自己關在了寢殿裏。
姜玉茗正準備回去,敬事房的公公就過來了,說是皇上今兒個又翻了她的牌子。
姜玉茗深深嘆了口氣,皇上這是徹底跟她的眉毛過不去了?
敬事房的公公前腳剛走,德妃身邊的宮女繡球便過來了。
“請錦貴嬪娘娘安。”
“起吧,德妃娘娘可是有什麼吩咐?”,姜玉茗看了看自己新染的丹蔻。
也是原主皮膚白,還襯得起這個粉色,換成前世的她染了這麼個粉色丹蔻,怕是手能黑兩個度。
“回娘娘,我們家主子明兒個一早請您過去議事。”
繡球比繡花內斂沉穩多了,起碼面上兒功夫做的是很到位的。
繡花到底是功底淺了些。
姜玉茗思慮了一會兒:“本宮知道了,回去稟告德妃娘娘,臣妾定然到場。”
繡球得了姜玉茗準確的回答便回去了。
說的好聽是議事,說白了不就是讓她過去給沈德妃請安麼?
姜玉茗也沒管那麼多,轉身進了殿中洗漱去了。
與其想想怎麼應付沈德妃,還不如想想怎麼應付眼下這個惦記她眉毛的。
翌日,姜玉茗特地早起了些,誰成想孟承曄就在邊上等着呢。
姜玉茗:“……”
我現在睡回去還來得及嗎?
“茶茶醒了?”,孟承曄笑着說道。
姜玉茗又躺了回去。
我不是,我沒有,你看錯了。
最後姜玉茗迫於孟承曄的淫威還是起來了。
今日畫的眉毛比昨兒個好上了許多,起碼能出門了。
就是有些許一邊長一邊短,姜玉茗拿着銅黛正準備補齊,忽而又想到什麼,姜玉茗看了看銅鏡裏一長一短分外顯眼眉毛,放下了手裏的銅黛。
就這樣吧,皇上畫的眉毛也不是不能見人的。
孟承曄捧着姜玉茗的臉仔細看了一番,覺得沒什麼問題了,才放姜玉茗離開。
姜玉茗出門後忍不住擡手摸了摸眉毛。
這一長一短,皇上真的沒看出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