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,作爲溫家的小姐,她身上還擔着太多的責任,雖然爹爹不說,但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,她都知道的。
溫嫺靠在馬車內壁上,閉着眼睛嘆了口氣。
可是沒了李郎,她今後的日子,又該如何呢?
她之前的計劃裏,從來沒想過會失去李郎。
到底是天不遂人願。
溫嫺撫摸着腰間的香囊,又忍不住溼了眼眶。
這是她和李郎初見時的東西,也是她和李郎的定情之物。
這香囊正是李郡去時手裏拿着的香囊,李母知道兒子珍重這個香囊,仔細想想便也知道這個香囊是誰的了。
李母留下這個香囊給溫嫺,也是想給溫嫺一個念想的寄託。
溫丞相早早的就在家裏等着了,見溫嫺情緒好了許多,一顆心才落回肚子裏。
總歸是比前幾天盯着天空失神的模樣好多了不是?
晚上,孟承曄翻了姜玉茗牌子,姜玉茗也是在孟承曄嘴裏才知道了白天御花園的事情。
姜玉茗縮在被子裏不知道怎麼評價這事兒,畢竟它看起來就是衝着沈德妃去的,況且漏洞也不少。
例如沈德妃若是真有心派人探聽皇上的行蹤,爲什麼只是選擇御前侍衛?選太監不是更好麼?
再者,沈德妃一個后妃,沈德妃家裏又是從文的,若是真派彩雲去探聽,又是怎麼溝通上身爲武將的御前侍衛呢?
要知道,御前侍衛出了當值的時候可以在皇宮裏,其他時候都是居住在宮外的軍營裏,沈家的手怕是還沒伸到軍營裏。
不過皇上偏心罷了。
就像是上次沈德妃和柳淑妃,那纔是個死局,只是皇上向着柳淑妃,這才使得柳淑妃絕處逢生。
姜玉茗打了個哈欠,想着想着便睡着了。
孟承曄倒是有些許睡不着,大臣們提起立後的頻率越來越高。
他也不知爲何,就是不太想立後。
京中貴女如花兒一樣多,好的不是沒有,總有一兩個適合後位的。
孟承曄把姜玉茗拉進懷裏,如果茶茶能做皇后便好了。
只可惜,姜家從商,無一人在朝爲官。
但凡是有一個人……
孟承曄嘆了口氣,罷了罷了,且睡吧,明早估計那羣老狐狸又要提立後的事兒了。
睡夢中的姜玉茗並不知道孟承曄動了立她爲後的心思,外頭天冷,姜玉茗又往孟承曄這邊縮了縮。
翌日,姜玉茗裹着被子不願意從牀上起來,迷瞪了好一會兒,纔想起今兒個溫嫺是要進宮來找她的。
姜玉茗這纔打起精神從牀上爬了起來。
拿了件大氅揣了個湯婆子姜玉茗便回去了。
孟承曄回來的時候,姜玉茗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。
孟承曄心裏多少有點不是滋味,朕都沒這個能讓茶茶早起的待遇。
姜玉茗這邊剛回去,溫嫺也就剛好被接引進來。
問了溫嫺還沒用早膳,姜玉茗便讓小華子多提了一份早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