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風寒容易傳染,太后便免了衆人的侍疾,只讓幾個太醫輪流伺候着。
太后這一病,後宮的事兒就沒人打理,柳淑妃還害喜呢,於是鳳印便又回到了沈德妃手裏。
沈德妃這邊纔剛收到家裏捎進來的東西,太后就病了,鳳印也回來了。
沈德妃一時間高興的有些不知所措。
於是重新代掌鳳印的沈德妃格外神氣,臘月初六又喊了姜玉茗過去議事。
姜玉茗嘆了口氣到底是應了下來,順便決定今兒早睡,不然明兒個早上起不來。
事實上,姜玉茗真是太高估她自己了,哪怕是早睡了,第二天早上姜玉茗窩在溫暖的被窩裏壓根就不想起來了。
好在繪菊繪蘭硬是給姜玉茗拽起來了,不過因爲賴了一會兒牀到底是起晚了,再加上洗漱梳妝和用早膳,姜玉茗也就去晚了。
姜玉茗又是最後一個到的。
一進去,沈德妃就陰陽怪氣:“呦,皇上昨兒個是歇在本宮這兒的,錦貴嬪倒是起的比本宮還晚。”
“德妃娘娘金安。”,姜玉茗起身找了位置坐下,“娘娘說的是,天冷,臣妾憊懶,向來是起不太來的,若不是娘娘今兒個召集了姐妹們議事,臣妾原不打算起這麼早的。”
姜玉茗帶着一點點火氣,說來奇怪,姜玉茗夏天倒沒什麼起牀氣,可到了冬天就有了。
今兒又起的早,心裏頭怎麼看都不太舒服。
也就火氣十足的給沈德妃頂了回去了。
“娘娘這是哪兒的話,誰敢說娘娘的不是?”,姜玉茗心下越發煩躁。
偏生沈德妃殿裏頭開了窗,外面的冷風灌進來凍的人有些許不舒服。
一旁的許淑儀扭頭瞧了眼姜玉茗,連同湯婆子一起揣進了寬大的衣袖裏。
來時她們都披着大氅,外頭倒也凍不着,進了殿自然是把大氅給脫了下來的。
誰成想沈德妃殿裏這麼冷?
還有冷風吹進來,這是生怕她們在她殿裏睡着麼?
殿裏也不是沒有炭盆,只是那炭盆靠近上首,離她們遠遠的,她們也暖不着啊。
退一步來講,就算她們面前有炭盆,那窗戶還開着呢,能暖到哪裏去?
“錦貴嬪好大的脾氣,怎麼本宮堂堂一個德妃,還使喚不動你這個貴嬪了?”
沈德妃看向姜玉茗,語氣裏帶着幾分不善,更多的是不滿。
“臣妾不敢,臣妾再如何憊懶現如今不也坐在這兒了麼?只是德妃娘娘如今正蒙聖恩,怎的殿裏還這般冷?內務府可是虧待了娘娘?”
姜玉茗瞥了眼後頭來着的窗戶,好麼,有個窗戶就正對着她呢!
更別說還有旁的窗戶也都打開了,這穿堂風是最冷的。
沈德妃一噎,面前有些臊的慌。
的確是她叫人打開的窗戶,原本就是想給嬪妃們一個教訓,料想也沒人敢說出來,再者凍一凍又不會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