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坐下沒多久,就瞧着那位王妃過來了。
“給貴嬪娘娘請安。”
那王妃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。
“王妃娘娘請起。”,姜玉茗起身把人給扶起來。
瞧着這位王妃的服飾是正妃,雖說姜玉茗是貴嬪,可也受不起這份禮。
人家道一句娘娘,怕也是客套尊重的話了。
“貿然叫貴嬪娘娘出來是妾身的不是了,沒驚擾着貴嬪娘娘吧。”
王妃很是自來熟的拉着姜玉茗坐下。
“怎麼會,王妃娘娘喚我出來可是有什麼事?”
姜玉茗笑了笑,揣着自己的湯婆子坐在旁邊。
這位姐姐的手有點冷啊。
“原也不打緊,是貴嬪娘娘的家裏人託妾身給貴嬪娘娘帶了點東西進來,說來,貴嬪娘娘還得喚我一聲表姐呢,不過都隔了幾代的姻親了,倒是有些託大了。”
那王妃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荷包遞給姜玉茗。
那是一個小小的紅色的荷包,上頭繡着一個姜字,姜字旁邊是一朵盛開的山茶花。
這是她過年的紅包。
姜玉茗接過荷包有些失笑,這種荷包是姜家專門給她包壓歲錢的。
裏頭不出意外,應該是兩隻小金魚。
當然不是活魚,是金子打造出來的金魚。
兩人又聊了一會兒。姜玉茗才知道眼前的這位是襄王妃,襄親王是先帝宸妃的兒子,早早的,先帝就給襄親王定了封號和封地。
值得一提,襄王的封地在偏南一點的地帶,那邊最富庶的滄州地就是襄王的封地。
按照那些奇奇怪怪的輩分來說,姜玉茗的確叫的上襄王妃一聲表姐。
卻也是表了好幾個姻親的姐姐。
不過如今姜玉茗爲妃,怕是喊不了這聲表姐了,孟承曄大襄親王兩歲。
她喊襄王妃表姐,那孟承曄那頭不就亂了套?
聊了一會兒,姜玉茗便先起身回去了,襄王略坐了一會兒纔回去。
回了位子上,姜玉茗又繼續和寧小媛聊天去了。
“你方纔去哪兒了?皇上方纔找你呢。”,寧小媛瞥了眼坐在上頭的孟承曄。
姜玉茗扭頭看去,正對上孟承曄的目光,姜玉茗權當做看不見,扭頭對寧小媛道:“方纔覺着這邊有些悶便出去了。”
倒也不是她和襄王妃的事兒見不得人,只是這邊人多眼雜,不方便說罷了。
寧小媛點了點不甚在意,又繼續和姜玉茗嘮嗑去了。
孟承曄坐在上頭有些不大開心。
茶茶不理朕,是在外頭有了別的狗了嗎?
別的狗再狗,還能有朕狗?
旁的人再如何,能有朕陰陽怪氣不講理?
孟承曄掛着這個略帶悲傷的笑容喝了杯水。
是的,酒杯裏的並不是酒,而是水。
孟承曄作爲皇帝,一天下來要喝不少,如果真換成酒,怕是這會子早醉了。
太后瞥了眼自家兒子,又看了看下頭正在聊天的姜玉茗,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突然輕笑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