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是個記仇的性子呢,沈德妃自己作死也就算了,偏生還扯上了她和阿嫺。

    想起白貴人方纔的囑咐,姜玉茗點了點頭:“知道啦,你也是。”

    白貴人精通醫術的事兒六宮都知道了,姜玉茗是擔心有人拿這個做文章陷害白貴人,到時候多少有些說不清。

    況且落霞的母家並不是很強勢,未必能和柳淑妃一樣讓皇上出手保人,也只能提醒落霞小心着些了。

    翌日清晨,姜玉茗依舊踩着點兒到了太后宮裏。

    今兒倒是有些意外,等太后出來的時候,柳淑妃沒來也就罷了,沈德妃也還沒來。

    姜玉茗捧着茶杯吹了吹上頭的茶葉,總歸跟她沒關係。

    說起來,沈德妃還真要多謝這個孩子呢,要不是這個孩子來的及時,沈德妃這會子怕是該躺在牀上了。

    姜玉茗有些不爽的抿了口茶。

    “玉茗身子可好些了?”,太后瞧着坐在下首生悶氣的姜玉茗,出聲問道。

    “回太后娘娘,臣妾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。”,姜玉茗朝太后笑了笑。

    太后招了招手:“上前來,哀家瞧瞧。”

    姜玉茗依言起身過去了,太后拉着姜玉茗打量了好一會兒,纔到:“人倒是消瘦了些許,不過面色瞧着紅潤。”

    太后自然知道那毒原本是給她準備的。

    只是沒想到沈德妃這般作死,太后就忍不住心底帶着幾分氣。

    可偏生沈德妃如今又懷有身孕,孩子到底是無辜的,況且還是她親孫兒。

    太后正有些愁着,外頭就有人稟報沈德妃來了。

    姜玉茗退回自己的位置上,沈德妃今兒個穿了身緋紅色的衣裙,頭上簪着五尾鳳釵,看起來好不神氣。

    “給太后娘娘請安。”

    沈德妃福身行禮。

    “免禮,你如今也有了身孕,這種虛禮能免則免。”,太后坐在上首又恢復了那張嚴肅的面孔。

    如果可以,哀家甚至不太想看見你。

    日後皇后進了宮,怕是有你好受的了,結了這麼大的樑子在這兒。

    人家原本是不想進宮的,結果被你這麼一折騰,倒是進來了。

    沈德妃應了聲坐在位置上,整個人都帶着一股子得意張揚的味道。

    姜玉茗又抱着自己的湯婆子發呆去了,她如今不大想瞧見沈德妃。

    “還要恭喜錦修儀妹妹了,得了這麼個晉升之喜呢。”

    沈德妃支棱起來了,逮着姜玉茗就開懟。

    “娘娘同喜,聽聞娘娘的母親也晉封了一品誥命夫人,臣妾不過是個修儀,哪兒比的上娘娘?”,姜玉茗不冷不熱的回了句,連正眼都不可以瞧一下。

    “妹妹不說本宮倒是忘記了,妹妹的母親還沒有誥命呢。”,沈德妃掩脣輕笑,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嘲諷。

    “哀家如今也還沒有誥命呢,怎麼,沈德妃這是看不起哀家?”,太后眉頭一皺看向得意洋洋的沈德妃。

    你是哪兒來的小土豆敢這麼說歸寧?

    沈德妃自知失言,便收了那副張狂的模樣:“是臣妾失言了,還請太后娘娘恕罪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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