禮部尚書瞥了眼欽天監正使,你懶就直接說,本官又不會嘲笑你。

    國師給出的日子是六月中旬,離現在還有四個月的模樣。

    時間說多不多,說少不少的,立後的聖旨一下,禮部工部就要繪製好皇后冊寶,禮部和欽天監得了吉日還要去遍告諸司。

    針線房也要開始做皇后的吉服,朝服和霞帔。

    至於鳳冠,那是珍寶司要忙活的事兒。

    以及閒置已久的鳳儀宮也要好好整理一下了。

    皇上當朝宣佈聖旨的事兒很快就傳開了,而丞相府裏的溫嫺也拿到了一封明黃色的聖旨,看着上頭的小字,溫嫺卷好交給一旁的丫鬟。

    溫大哥在一旁看着,有些躊躇的擠到了溫嫺身側,小聲道:“阿妹,你真的想好了嗎?”

    溫嫺笑了笑:“哥哥且安心,我是自願入宮的。”

    我也該長大了,就讓我也護你們一次吧,還有茶茶。

    沈德妃知道這事兒的時候氣的手裏的安胎藥都給摔了出去。

    邊上的宮女縮在一旁膽戰心驚的看着沈德妃摔了碗砸了杯子的模樣。

    發了一通脾氣的沈德妃現在正殿門口看着外頭的午後正好的陽光,目光裏有些失神。

    到底還是輸了麼?

    且不說沈德妃這邊,姜玉茗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先是有些不可思議,再就是驚訝,而後便剩下欣喜了。

    這樣她以後就可以常和阿嫺一塊兒玩了。

    只是不知道阿嫺是不是自願入宮的。

    就在姜玉茗這麼想着的時候,繪竹拿着封信呈給姜玉茗。

    “主子,溫…娘娘的信。”,繪竹一時間不知道要叫什麼。

    若是喊溫小姐,可如今皇上已經下了聖旨,如今溫小姐已經是皇后了,可喊皇后娘娘,這還沒行冊封禮呢,乾脆就先喊着溫娘娘罷了。

    姜玉茗一時間也有些不太習慣這個稱呼,不過到底沒太糾結,拿過繪竹手裏的信拆開,裏頭只有四個字:

    茶茶等我。

    姜玉茗一下子就開心了起來,這說明阿嫺是自願進宮的。

    同一時間,柳淑妃還在染玫紅色的丹蔻,這種顏色的丹蔻顯得皮膚格外的白皙。

    知道了溫嫺被立爲皇后的消息,柳淑妃也只是懶懶的翻了個身。

    本宮就說不可能是沈德妃,是溫嫺也好,家裏的那個蠢貨也該死心了。

    否則,他若是和皇上搶女人,仔細想想他有幾個腦袋夠砍的。

    柳大公子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滿臉的難以置信,說着還想去丞相府找溫嫺。

    柳將軍眼疾手快,抓着柳大公子的手臂一個過肩摔摔的柳大公子齜牙咧嘴。

    “爹,你做什麼!”,柳大公子捂着後腰從地上爬起來。

    “我會拿聖旨開玩笑嗎?我有腦袋多還是你有腦袋多?人家如今貴爲皇后,你怎麼敢覬覦皇上的妻子?”

    說着柳將軍摁着柳大公子揍了一頓,拳拳到肉,專挑臉上揍。

    柳將軍的想法很簡單粗暴,給他丫的揍醜了,就不敢出門了。

    一旁的柳母淡定的喝着茶看着賬本。

    打唄,反正要麼是兄妹倆打架,要麼是父子倆打架,她都習慣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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