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已經得到了確切消息的白貴人更加落實了自己的猜想:沈德妃是假孕!

    孕婦懷孕時最碰不得蝶豆花,她昨兒個怕沈德妃不大愛喫那個糕點,特地加足了蝶豆花的份量。

    常人喫蝶豆花倒還有活血化瘀的功效,而孕是最忌諱活血化瘀的。

    那種份量的蝶豆花,哪怕是喫一塊孩子都保不住,更別提黃公公說沈德妃吃了不少。

    因着送回來的是個空碟子,就算沈德妃只吃了一塊剩下的都賞給別人了,只那一塊,若是真懷了孩子也足以讓沈德妃失去孩子了。

    更別說她曾經偷偷的給沈德妃的膳食裏下過容易讓人宮寒的藥粉,沈德妃想要懷孕那是難上加難。

    上次傳出沈德妃懷孕消息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,如今看來是真不對勁。

    沈德妃懷孕是有太醫看診的,也就是說太醫院裏頭有沈家的人。

    白貴人把玩着手裏的銀針,只是這事兒還需從長計議。

    晚上孟承曄翻了姜玉茗的牌子,不過鳳鸞春恩車卻沒有過來接姜玉茗,這就意味着孟承曄是要在甘泉宮留宿了。

    姜玉茗還有些唸叨昨兒個的螃蟹,雖然現在不是喫螃蟹的季節,但是她如今就是想喫啊。

    不過白貴人不讓她吃了,說是螃蟹性寒,喫多了不好。

    姜玉茗小手一攤,躺在軟榻上一動不動的,臉上都是悲傷的表情。

    失去了螃蟹,就像是失去了靈魂。

    白貴人低着頭假裝沒看到,不過下午還是送來了一盤棗泥酥。

    姜玉茗又滿血復活了。

    她已經被注入了新的靈魂,至於螃蟹什麼的,現在還不是喫螃蟹的季節呢!

    因着溫嫺被封了皇后,這幾個月怕是都不能出門了,自然也就進不了宮,姜玉茗便又恢復了和溫嫺的書信來往。

    等姜玉茗寫好信的時候,孟承曄踩着點兒進來了。

    “茶茶這是在挑燈夜讀?”,孟承曄退去身上的大氅,現在炭盆邊上取暖。

    姜玉茗睨了眼孟承曄,把信裝進信封裏頭:“臣妾只是在和阿嫺寫信,挑燈夜讀什麼的,最容易傷眼睛了。”

    孟承曄沉默了一會兒才笑道:“皇后過幾個月便進宮了,屆時茶茶便可時常找皇后玩。”

    姜玉茗把信遞給繪竹後便湊到炭盆邊上烤手。

    說起來,天冷,她的字寫的還有些歪歪扭扭的,想來阿嫺是不會嫌棄的吧。

    溫嫺確實不嫌棄,只是裏頭有些字姜玉茗按着現代的習慣是一筆帶過的,溫嫺連猜帶蒙的讀完了一封信。

    天冷,茶茶如今寫字都有些偷懶了。

    話回到姜玉茗這邊。

    興許是沈德妃懷孕的事兒刺激到了孟承曄,孟承曄一連三天都歇在了姜玉茗這兒。

    姜玉茗那避子的藥早就停了,如今可以自己撫養孩子她倒是不介意生個孩子。

    姜玉茗又算了算自己的安全期,正好是這幾天,於是姜玉茗就樂呵了。

    皇上不行啊,安全期想要個孩子可還行?

    二月底的時候依舊是春寒料峭,不過御花園裏的桃花和迎春開的正燦爛,姜玉茗也就約了白貴人一塊兒出門曬曬太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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