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玉茗端着茶杯嘴角勾起一抹笑容:“是啊,孕中不宜多喫寒涼的食物。”

    柳貴妃一愣,回想起沈德妃露出的蛛絲馬跡,最後也反應了過來:“你的意思是說……”

    沈德妃根本就沒懷孕?

    姜玉茗吹了吹手裏的茶:“姐姐可還記得孕婦不宜喝茶?還有姐姐孕中喫的甲魚,也不是不宜多喫的,可德妃三天兩頭的就喫一隻。”

    柳貴妃坐在軟榻上沉思了好一會兒,才道:“爲了保證萬無一失,咱們還得再試試看。”

    其實事情的結果如何柳貴妃心裏已經有了答案,但是凡事都怕個萬一。

    萬一沈德妃體質特殊呢?

    “這倒也不難。”,姜玉茗放下茶杯笑了笑。

    柳貴妃扭頭看向姜玉茗,姜玉茗勾脣一笑。

    翌日,沈德妃桌面上就出現了一碗杏仁露。

    杏仁露原本是沒什麼大礙的,只是裏頭的水是用杏子肉熬煮出來的。

    沈德妃自然是沒什麼懷疑的喝了這碗杏仁露。

    第二天,沈德妃又收到了御膳房送來的杏仁露。

    如此喝了五六天,柳貴妃這才下了定論。

    姜玉茗搖着團扇逗弄着剛睡醒的月牙。

    “也不知道這個鍋要甩到誰頭上。”,姜玉茗搖着扇柄的流蘇,月牙伸出手在空中抓來抓去的。

    姜玉茗莫名就產生了自己在逗貓的錯覺。

    “誰知道呢,這事兒誰碰上誰倒黴。”,柳淑妃抿了口茶。

    我回去就告訴底下的人見着沈德妃給我繞三米遠。

    說起來,沈德妃爆出有孕的時候,恰好正處於立後的關鍵期,指不定沈德妃是想靠着這個莫須有的孩子立後呢。

    兩人正聊着天,寧小媛的聲音就從外頭傳了進來:“玉茗,小翠新學了幾句話,我拿來給你瞧瞧。”

    寧小媛前腳剛踏進來,瞧見裏頭坐着的柳貴妃,後腳就怎麼也邁不進來了。

    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?

    張貴人在身後輕輕的推了推寧小媛,把愣在原地的寧小媛給推了進來。

    “貴妃娘娘金安,淑容娘娘安。”,張貴人拉着寧小媛一塊兒行禮。

    柳貴妃靠在軟榻上輕哼了聲,寧小媛縮了縮脖子。

    小翠歡快的在籠子裏歪着頭:“膽小鬼!”

    寧小媛:“……”

    你不說話這個時候沒人拿你當啞巴。

    “不是你的鳥兒新學了幾句話要給玉茗瞧瞧麼?杵在那兒做什麼?”,柳貴妃撐着頭打量着一直在她面前沒什麼存在感的寧小媛。

    她還能吃了她不成?

    寧小媛小心翼翼的把小翠放到了桌面上。

    小翠站在鳥籠裏頭嘲笑:“哈哈哈,你個小辣雞。”

    寧小媛悶不做聲。

    回去我就給你做成辣子雞!

    柳貴妃打量了一下這隻灰白色的鸚鵡,摘下一個護甲戳了戳裏頭的小翠。

    小翠扭頭看了眼柳貴妃,突然語氣嬌羞:“你個死鬼~”

    柳貴妃:“……”

    對不起,打擾了!

    姜玉茗嗤嗤的笑出聲,好麼,這不僅是學了新的詞,還學了新的語氣。

    “講個祕密,講個祕密。”,小翠往柳貴妃那邊湊了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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