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答應笑了笑:“妹妹說的哪裏話,我不過是月信平時有些紊亂,也是昨兒個宮女提起又喊了太醫才知道的。”
“再如何紊亂還能三個月不來不成?”,孫御女有些不服氣。
“我這不是有些疏忽大意了麼,倒是妹妹,瞧妹妹弱柳扶風的模樣,還是先找太醫調理調理身子,也好爲來日誕育皇嗣做準備。”
袁答應語氣溫溫柔柔的,說的話卻直戳孫御女心窩子。
孫御女說不過袁答應,便哼了聲不說話。
孫御女走的便是弱柳扶風的路線,實際上她身子還是不錯的,只是以前承寵不少,卻沒如何懷上。
哪裏同袁答應這般好命,皇上纔去了那麼幾次,便懷上了。
坐在一旁的衛常在有些羨慕的看着袁才答應的方向。
她被傷了身子,如今已經想在有孕也怕是不可能了。
皇上如今偶爾會去她哪裏坐坐,便是天大的恩賜了。
白貴人低着頭看着手裏的帕子沒理會衆人。
許淑儀坐在上頭打哈欠,昨兒個不知哪裏來的蟈蟈吵了一晚。
偏生打了一隻還有一隻,當真是煩人的緊。
姜玉茗下午回到甘泉宮的時候,柳貴妃恰好找姜玉茗一塊兒染丹蔻。
姜玉茗指甲上的丹蔻也掉了些許,想着遲早要做的,便同柳貴妃一塊兒做了。
負責染丹蔻的是內務府的一箇中年嬤嬤,這個嬤嬤染丹蔻的技巧堪稱一覺。
姜玉茗想着自己皮膚白,乾脆染了個淡淡的青色丹蔻,上頭用深一點的青色描繪出枝葉,再用淺一點的黃綠色點出花朵,瞧着便格外的清新好看。
柳貴妃看着姜玉茗選的顏色,盯着姜玉茗瞧了半天沒說出話來。
玉茗是不是不知道皇上不喜歡綠色?
柳貴妃心裏是這麼想的,但是瞧着姜玉茗上手的效果不錯,便喊嬤嬤染了個一模一樣的。
狗皇帝喜不喜歡跟本宮有什麼關係?
本宮又不靠他的恩寵過日子,他愛看不看!
兩人正染着丹蔻,門口就有小太監高聲吟唱:
“皇上駕到!”
姜玉茗看了看自己被裹起來的手,又看了看已經走到她們跟前的孟承曄。
乾脆就坐在位子上說了句皇上金安。
“貴妃也在啊。”,孟承曄坐下瞧着兩人的模樣,略皺了皺眉。
“回皇上,臣妾是來找玉茗一塊兒染丹蔻的。”,柳貴妃笑道。
呦,人真是不經唸叨,也不知道今兒的風抽了什麼毛病把您給吹來了。
孟承曄應了聲,看着姜玉茗被裹成糉子一般的手,沒忍住笑出聲。
“皇上笑什麼,不都是這樣染丹蔻的麼?”,姜玉茗瞥了眼孟承曄。
你個頭髮長見識短的人!
“朕可沒有笑話你,來,朕瞧瞧你染了什麼樣的丹蔻?”,孟承曄拉過姜玉茗的手準備替姜玉茗拆開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