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金安。”,姜玉茗福身行禮。

    “茶茶來了。”,孟承曄起身拉着姜玉茗去了一旁的軟榻上。

    “瞧皇上不大開心的樣子,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兒?”,姜玉茗把食盒放在矮桌上,把裏頭的湯端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也不能說是什麼煩心事兒,朝中有大臣上摺子說襄王太鋪張浪費,朕看着他們便是閒的無事可做。”,孟承曄端起湯喝了一口。

    茶茶這次有進步了,起碼湯是溫熱的。

    “按道理來說,襄王自己有封地食邑和俸祿,人家再如何鋪張,那不也是花的人家自己的錢麼?”,姜玉茗有些不明白。

    上這個摺子的大臣莫不是和襄王有仇?

    人家錢多人家愛怎麼花怎麼花,何況如今襄王妃懷了身孕,這是襄王的第一個孩子,指不定還是嫡長子,襄王格外珍重些也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“朕也是這麼覺得,可總有那麼幾個大臣總要挑着襄王的刺兒。”,孟承曄一口悶了手裏的湯。

    雖說襄王這個哥哥小時候對他有些不大好,總戲弄他,可也有不少時候是護着他的。

    就因爲記着這份好,孟承曄對襄王也頗爲寬容。

    “罷了罷了,不提這事兒也罷,總歸不是什麼大事兒。”,孟承曄目光一轉落在姜玉茗身上,“茶茶可是甚少主動來找朕,說吧,有什麼事兒求朕?”

    被拆穿心思,姜玉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:“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,是想請皇上開一開興聖宮的宮門。”

    孟承曄挑眉,目不轉睛的看着姜玉茗。

    “裏頭不是有株桂花樹麼,臣妾路過那兒時裏頭的桂花花香四溢,臣妾便想拿裏頭的桂花來做香囊。”,姜玉茗扭頭看向孟承曄。

    “裏頭的桂花的確很香。”,孟承曄笑了笑,“不過茶茶就想用一碗湯來換鑰匙?”

    姜玉茗一臉茫然:“皇上還想要點別的麼?”

    孟承曄笑了笑沒說話。

    旁的不說,姜玉茗第二天的請安又是小安子給姜玉茗告了個假。

    姜玉茗“忍辱負重”的拿到了鑰匙,下午便開開心心的喊上寧小媛一塊兒去了興聖宮。

    摘桂花自然是用不着她們做的,她們只需要站在樹底下等着便是了。

    這樣的活計自然有小太監代勞。

    在桂花樹底下鋪一層乾淨的絹布,再使勁兒搖晃兩下桂花樹,那桂花便撲朔朔的掉下來了。

    不過這株桂花樹有些年頭了,還是一個小太監上了樹上去搖晃枝幹,桂花才掉下來的。

    最後再把絹布收起來,抖摟抖摟,挑去裏面的葉子和細微的枝幹,桂花便收集好了。

    這樣的桂花原本就很香,姜玉茗偷懶沒曬直接塞進了香囊裏頭,反正沒了味兒可以再換一茬桂花的。

    白貴人過來也要了點桂花回去,說是拿去提煉精油。

    姜玉茗一臉的驚歎:“落霞果然什麼都會。”

    白貴人抿脣笑了笑:“姐姐過獎了。”

    古法提純比較麻煩,白貴人整整提純了半個月才提純了一小罐子的精油,還都給了姜玉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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