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的時候也就罷了,只要不出格,誰管你穿什麼?可如今年前年後的,最忌諱白色了。和貴人一臉茫然:“臣妾這身有什麼不妥麼?臣妾覺得好看,便穿過來了。”溫嫺冷下臉:“把這身衣裳換了,和貴人不敬先祖,念你不知情,罰俸三個月,至於和貴人身邊的宮女,和貴人是南蠻來的,你們也是麼?主子犯錯你們反而不規勸,拉出去重責二十大板。”和貴人這才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,趕忙撩了衣襬跪下:“皇后娘娘恕罪,臣妾也是無心之失,求皇后娘娘饒了她們吧。”溫嫺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和貴人,冷聲道:“拖下去,和貴人還不換了這身衣裳?”和貴人這會子被嚇着了,有些顫顫巍巍的起身去了偏殿換衣裳。嬪妃們出門的時候一般都會準備一套備用的,畢竟是下雪天,打溼了裙襬總不能一直凍着吧。再加上溫嫺向來都是一副溫和端莊的模樣,如今驟然生氣,和貴人便被嚇着了。直到和貴人換了身衣裳出來,溫嫺這才緩和了臉色。柳貴妃站在一旁抱着手裏的湯婆子嫌棄的瞥了眼和貴人,而後輕嗤了聲便扭頭看向了別處。寶華殿冷,這會子鬧什麼幺蛾子?寧小媛躲在張貴人身後,看着換了身衣裳出來的和貴人,小聲道:“她人緣真差,穿錯衣裳了也沒人提醒她。”張貴人扭頭對着寧小媛做了個噤聲的動作。寧小媛哼了聲便繼續躲在張貴人身後了。寶華殿四下裏都是通風的,冷風灌進來,裏頭即便燒炭盆也暖和不到哪裏去。寧小媛抱緊了湯婆子,這會子便羨慕起了還躺在被窩裏的姜玉茗。懷孕可真好啊,不用在這裏挨餓受凍。寧小媛起晚了,便沒時間用早膳,這會子正餓着呢。好不容易捱到結束,寧小媛便去了姜玉茗這兒。姜玉茗這兒離寶華殿不是很遠,寧小媛決定去姜玉茗這兒蹭點喫的。“玉茗你可不知道,今兒本來就冷,還風大,結果和貴人還穿了身白色的衣裳過來,愣是讓我們在那兒多呆了半個時辰。”,寧小媛喫着糕點抱怨道。姜玉茗抱着湯婆子披着狐裘看向寧小媛:“白衣?她身旁的宮女竟也不提醒她。”寧小媛點頭:“可見她對下邊的人並不好。”張貴人坐在太師椅上端着熱茶吹了口氣:“可不,她也是的,什麼時候穿不好,非得挑今天穿,還挺會挑日子。”姜玉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寧小媛喫着桌面上的滾雪球,忽而想到什麼,擡頭看向姜玉茗:“玉茗你這兒快有三個月了吧,怎麼不見你孕吐噁心什麼的。”被寧小媛這麼一說,姜玉茗也有些驚訝:“是哦,你不說我都沒注意,我確實沒怎麼孕吐。”“要不說你命好,本宮這個日子可喫什麼吐什麼。”,柳貴妃從外頭走了進來。“貴妃娘娘金安。”,寧小媛和張貴人起身請安。柳貴妃擺了擺手,坐在軟榻另一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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