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玉茗笑道:“是我許久未見阿嫺了,我若是多日不見柳姐姐,驟然相見那定是也要激動的。”

    柳貴妃哼了聲沒說話。

    她不管,她要開始無理取鬧了!

    溫嫺進來時瞧着裏頭的柳貴妃臉上的笑容便收了些許,不過瞧見姜玉茗期待的小眼神,那笑容便又填滿了。

    “可要恭喜茶茶了,如今咱們的茶茶可是錦妃娘娘了。”,溫嫺拉着姜玉茗在軟榻上坐下。

    也沒管柳貴妃沒起身行禮的事兒,左右這兒沒外人,她又是來看茶茶的,何必計較那麼多?

    “阿嫺你也這般打趣我。”,姜玉茗哼了聲。

    溫嫺笑道:“我說的可是實話。”

    姜玉茗托腮扭頭看着溫嫺。

    這話我方纔聽過一次了。

    柳貴妃擡眸看了眼對面靠着姜玉茗坐下的溫嫺。

    這話我熟。

    還沒坐下多久,溫嫺同姜玉茗聊了幾句,溫嫺不知爲何便又同柳貴妃掐起來了。

    姜玉茗喫着繪蘭剝好的橙子,安靜的看兩人掐架。

    總歸不會殃及她這隻池魚就是了。

    哦,如今是兩隻,她肚子裏還有一隻呢。

    兩人從進來掐到用午膳,白小儀坐在位置上面不改色的喫着飯菜。

    柳貴妃喫一口掐一句的,她家裏武將出身,用膳的時候沒那麼多條條框框規矩,可溫嫺不同,溫嫺打小受到的的教育便是食不言寢不語。

    是以這會子便隨着柳貴妃說去了。

    她要做個淑女嫺,不能同粗魯的人計較。

    白小儀如今瞧着是褪了當初剛進宮時的膽怯,或者是褪去了她的僞裝,只是如今除了姜玉茗,白小儀也很少同旁人說話。

    當然,在姜玉茗跟前,白小儀依舊是輕聲細語的。

    胖的時候白小儀都是坐在一旁安靜的聽人家講着。

    與張小儀不同,張小儀也安靜,只不過張小儀不說話的時候臉上總帶着幾分笑容,叫旁人覺得舒心。

    白小儀除了姜玉茗,笑臉甚少給旁人,坐在一旁也只是垂眸看着茶杯出神或者是看着旁的物件出神,叫人覺得難以接近。

    臘月十五這日天氣不錯,除了風有些大之外,其他的都還好。

    雖說出了個太陽,可風一吹,該冷的依舊是冷的。

    今兒是十五,給太后請安的日子,也是今年最後一次給太后請安的日子,姜玉茗想着便起來去太后哪兒請安了。

    姜玉茗難得早起,瞧着外頭有些不中用的太陽,姜玉茗多穿了兩件衣裳,江嬤嬤又拿了厚實的狐裘給姜玉茗披上,把湯婆子裏的熱水給重新灌了一編,這才扶着姜玉茗出門。

    去太后那兒請安要先去溫嫺那兒,若是直接去太后那兒請安便有些不敬皇后了。

    她同阿嫺關係好,這樣下阿嫺臉面的事兒自然是不會做的。

    待姜玉茗進去的,裏頭除了柳貴妃其餘人都來了。

    姜玉茗坐在左側的第二個位置上,許妃起身朝姜玉茗福了福身子,便坐在一旁笑了笑:“我可是許久未見錦妃姐姐了。”

    姜玉茗抱着湯婆子笑道:“怪我憊懶這些日子總起的晚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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