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也沒有別的原因,如今沈家也起不了什麼風浪,再加上沈貴嬪解禁足的日子也快了,溫嫺想了想便索性年前給放出來了。

    柳貴妃那邊聽說是小公主又病了,還是風寒,奶孃說是昨兒個夜裏小公主睡覺時蹬被子了,是以白天起來這才染了風寒。

    再說回沈貴嬪,沈貴嬪一打開宮門便得知了姜玉茗懷有身孕的消息,沈貴嬪現在宮門口許久才轉身回去。

    沈貴嬪眼裏不復往日的神采奕奕,如今略有些空洞。

    也是家族一夕之間覆滅,任誰也受不了這個打擊。

    不過也怨不得讓人,這一切都是沈家野心太大咎由自取罷了。

    沈貴嬪沉默的站在永安宮門口看了好一會兒外頭的景色,便安靜的轉身回了。

    臘月二十五這天要上午賞冰嬉下午聽戲,這一天的流程走下來也着實累人,不過好在姜玉茗是不同去的。

    同樣不用去的還有袁貴人,袁貴人的產期就在一月底二月初,算算日子也快了。

    聽說是穩婆已經找好了,姜玉茗也沒多管這些,瞧着外頭寒風陣陣的,姜玉茗索性睡了回去。

    外頭的風冷的跟冰刀子似的,哪有被窩裏頭暖和?

    沈貴嬪被解禁的第二天便去了給溫嫺請安。

    柳貴妃今兒沒來,說是在宮裏照看小公主,於是今兒個便告了假。

    沈貴嬪有些侷促不安的坐在位置上,一旁的常貴嬪端着茶杯正走神,許妃瞥了眼沈貴嬪,笑道:“沈妹妹許久未見,瞧着是有些生疏了。”

    “許妃…姐姐說笑了。”,沈貴嬪乾巴巴的回了一句,那句姐姐到底是有些來不了口。

    自打潛邸以來,沈貴嬪仗着家世可沒少欺壓那時還是侍妾的許妃。

    可沒想到,如今一眨眼竟要她同許妃行禮了。

    許妃瞥了眼一旁沉默下來沈貴嬪,端着茶抿了口。

    她懶得自討沒趣兒,有的是人想磋磨沈貴嬪呢。

    和貴人不太知道沈貴嬪的事兒,只是瞧着從沒見過這人,便安靜的坐在位子上了。

    她如今也算是學乖了一點,起碼知道人多的時候倔不過旁人還不如噤聲不說話。

    臘月二十六這日姜玉茗早早的便醒了,昨兒個睡的早,今兒醒的自然早些。

    不過醒了跟起了是兩碼事兒,姜玉茗躺在溫暖的被窩裏舒服的打了個滾。

    這般安逸的日子可許久未曾體會過了。

    外頭的繪梅和繪蘭整在貼春聯和門神,江嬤嬤帶着繪菊和繪竹在掛宮訓圖。

    嬪妃們則是下午聽戲去了,彼時姜玉茗從牀上挪了個窩在軟榻上。

    外頭漸漸的下起了雪,姜玉茗抱緊了湯婆子看着外頭雪白一片的世界。

    花房的奴才們又給姜玉茗送來了臘梅,瞧着倒是格外的新鮮,那金黃透亮的花朵兒瞧着便好看。

    姜玉茗這會子想起了她院子裏的三株金茶花,那三株金茶花被照料的很好,如今枝頭還掛着不少花兒呢。

    琥珀從偏殿一溜煙的跑過來,在炭盆那兒轉了兩圈便跳上了軟榻跑到了姜玉茗懷裏。


章節報錯(免登陸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