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母縱然再心不甘情不願也低着頭給白小儀福身道謝。

    “聽說白夫人家裏頭還有事情,那本小主就不多留白夫人了,請回吧。”,白小儀摸了摸手裏頭的湯婆子。

    白母拉着白小小轉身出去了。

    從抄手遊廊路過正殿庭院的時候,白小小扭頭透過稀疏的枝葉看到了靠在軟榻上逗弄着琥珀的姜玉茗。

    身旁的繪菊正端着一盤糕點俯下身子似乎在詢問着姜玉茗什麼。

    另外兩個小宮女一個捧着姜玉茗的狐裘站在一旁,一個跪在地上在給姜玉茗捶腿。

    這一幕深深落在白小小腦海裏。

    出宮後白小小有些愣神的坐在馬車上,白母以爲白小小是被嚇到了,便安慰的揉了揉白小小的腦袋,輕聲道:“別怕,明年咱們就不進宮了。”

    “姑母,錦妃娘娘可真漂亮。”,白小小有些出神的說道。

    也好氣派。

    白母笑了笑:“你這孩子,那可是皇上放在心尖兒上的人,能不漂亮麼。”

    白小小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,白母還在一旁絮絮叨叨:“聽說啊,去年中秋的天燈照亮了整個上京,那日你不是在家說那邊好漂亮麼,聽說是皇上爲了討錦妃娘娘歡心,才點了這千盞天燈。”

    白小小扭頭有些憧憬的看着那座高高的紫禁城,低聲呢喃道:“我也想進宮。”

    白母在一旁嚇了一跳:“你這傻孩子,說什麼胡話呢,宮裏可不是那麼好待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白小小回過神,笑道:“我知道啦姑母,我也就那麼隨口一說罷了。”

    白母鬆了口氣,輕聲道:“裏頭的潑天富貴再好,那地方也是喫人不吐骨頭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白小小依偎在白母懷裏乖巧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那種富貴,那個災星都能擁有,她爲什麼不能呢?

    明年的五月份,正好又是三年一次的選秀,而她剛好在合適的年齡範圍之內,她爲什麼不拼一拼呢?

    那種窮酸僻壤的地方,怎麼能同富麗堂皇的皇宮相比?

    白小小低着頭眼睛掠過一抹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陰毒。

    而宮裏,江嬤嬤吩咐人把白小儀門口的碎瓷片給打掃乾淨,笑道:“小儀主子且安心,我們主子在這兒呢,斷不能叫旁人欺了您去。”

    白小儀揚起一個笑臉:“替我回去多謝姐姐,我待會兒收拾收拾過去找姐姐。”

    江嬤嬤笑着應了下來,福了福身便退下去了。

    姜玉茗靠在軟榻上拿着流蘇簪子逗弄着琥珀,琥珀嫌棄的瞥了眼姜玉茗,不太情願的擡起爪子拍了拍簪子下墜着的流蘇。

    女人,看在你這麼無聊的份兒上,勉強陪你玩一下。

    “主子,人已經出去了。”,江嬤嬤進來福了福身子。

    姜玉茗點了點頭,放下手裏的簪子:“哼,落霞不喜歡玉石這一類的東西,身爲落霞的母親,她竟渾然不知。”

    姜玉茗回想起白小儀同她說的話,又看着白母對白小儀的態度,便格外的心疼白小儀。

    難怪落霞一直甚少在她面前提起家裏人,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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